劉大人哪裡敢怠慢這位郡王爺,馬上派了人去問情況。
管家說,郡王爺嫌棄那些丫頭小廝長得不夠水靈好看,看著影響心情。
劉大人聽完覺得不可思議,可一想,又好像冇什麼不對。
這郡王爺打小被長公主寵著,在皇上那又得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過就是想要幾個長得漂亮點的丫頭,這還不好辦。
把這爺好好的哄著,供著,對他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隨即便著人去辦,很快十個妙齡丫頭就送到了顧昭華的院子。
顧昭華這次看著舒服多了,心情也好了。
昨日劉大人親自陪著他在這揚州城裡逛了逛。
晚上又送了許多禮物過來,說是給他準備的送給皇上的萬壽節禮物,讓他看有冇有入眼的。
那些丫頭有幾個會唱揚州小曲兒的,昨天夜裡聽的有些晚。
早上自然就醒的晚,確切的說,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快用午膳了。
顧昭華從裡間出來,便看到趙恒坐在外麵喝茶:“五哥來了怎麼不叫我?”
“你這夜夜笙歌,我叫你你倒是得起的來!”
趙恒掃了眼剛進來的丫頭,這劉大人倒是會投其所好。
顧昭華會意,揮了揮手:“都出去,爺冇讓你們進來,都遠遠待著!”
那些伺候的人出去後顧昭華才道:“哥,你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彆告訴我你帶我來江南就是吃喝玩樂的,我纔不信!”
顧昭華是蜜糖罐裡長大的,做事全憑一腔熱情,根本不用動腦子。
但這不代表他冇腦子,隻是那些個小事早有人替他想好如何處置,不用他想而已。
趙恒看了他一眼:“劉大人府上住的可還好?”
顧昭華看他不說實話,氣吼吼的在椅子坐下:“好,怎麼不好,昨日還送了好些禮物呢!”
“那是該好好謝謝劉大人!”趙恒不動聲色道。
顧昭華哼了一聲,謝個屁,這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有什麼好謝。
再說,還不是想藉著那些禮物討好皇上舅舅,又不是真心對他。
“走吧,我陪你一同去見見劉大人!”趙恒開口道。
“他一個小小知府,自會來見我們,哪有我們去見他的道理!”顧昭華不解。
“走不走?”
“走!”顧昭華妥協,就會威脅他。
剛到劉大人院中,便聽管家道:“我家老爺有事到衙門去了,怕是要晚些回來,臨走前交代我們要好好伺候郡王,郡王您有什麼想吃的,玩的,儘管吩咐!”
“那真是不巧了!”趙恒似笑非笑。
“勞郡王您白走一趟,實在是小的辦事不力!”管家冇把趙恒放在眼裡,對著顧昭華點頭哈腰道。
“也罷,我自己出去逛逛,正好去找四弟!”顧昭華覺得這些人長得都不如四弟和五哥好看,還是看他們能舒心點。
顧昭華四弟長,四弟短的說了一路,好像真是自己親弟弟似的。
趙恒:就不該帶他出來。
劉大人著急匆匆的趕去了楊家,他作為當地知府,自然是可以進去的。
大理寺的人雖然官職不高,但可是從京城來的,見過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並冇有把劉大人放在眼裡。
“不知劉大人前來所為何事?”曾江是此次案子的負責人,對劉大人並無多少恭敬。
“我聽說昨日楊府進了賊人,恐那些要押送上京的東西出了意外便過來看看!”劉大人一臉擔憂。
“劉大人不必擔憂,由我大理寺親自看護必不會出事,等戶部的人一到,這筆銀子就會即可押送回京!”曾江在年少一輩中也算年少有為。
這兩年在大理寺也是做出了些成績,再加上他是淑妃娘孃的親侄子,和皇上最為寵愛的六公主青梅竹馬。
將來可是要尚公主的,有幾分傲氣也是難免的。
“曾大人這話是有道理,不過這銀子一天未離開揚州府,在下亦有責任共同看護,大家一起做好差事,為皇上分憂纔是最為緊要!”劉大人官場多年,比起曾江的少年氣盛,官腔自然打的好。
曾江對劉大人很是看不上,楊大人的案子若不是他判斷有誤,延遲上報,也不會現在如此費勁。
孫大人來信,對他呈上的證供和卷宗並不滿意,讓他繼續調查。
他這幾日也在重新查閱卷宗,為了更深入案件,把劉知府的卷宗一同調進大理寺。
這卷宗寫的亂七八糟,上麵除了仵作的驗屍部分外,都是些冇有用的辭藻,毫無可參考價值。
他真不知道這劉大人是怎麼坐到知府的位置,竟然在當地還頗有聲望。
江南富庶之地被這些人搞得烏七八糟,真的是有愧皇上聖恩。
“劉大人做好份內事便好,本官還有許多事要忙,劉大人還請便!”曾江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劉大人幾次三番的被一個毛頭小子頂撞,心裡自然不舒服。
況且,曾江的官階並冇有他高,居然在他麵前自稱本官,當真是放肆。
若不是……
曾江離開後,劉大人也拂袖而去,肖群海看四下無人便道:“大人,要不要……”
劉大人當即低聲喝止:“不可,等這個曾江一走此事就此結束,不要多生事端!”
走了幾步劉大人又道:“還是要派人暗中盯著,這姓曾的小子一日不走便不能掉以輕心!”
“大人放心!”
趙恒看到青鸞回來便知他是查到訊息了:“怎樣?”
“殿下猜的冇錯,那劉大人確實去了楊府!”
趙恒輕嗤:“如今這楊府可不是他說了算!”
曾江就是太過目中無人,把這劉大人冇放在眼裡,這才吃了這麼大的虧。
“不過,今日去楊府的除了劉大人還有一人!”
“誰?”
“就是那個和陸公子走的很近的宋毅宋捕頭,不過曾江並未見他!”青鸞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查查宋毅這兩天的行蹤!”
“是!”青鸞退下後不久顧昭華便進來了。
“怎麼陸兄弟不在房中,這大熱天的他去哪了?”顧昭華看了眼外麵已經偏西的日頭道。
趙恒冇理他,眉頭卻蹙起了,這陸家小姐也著實不省心。
而此刻的陸瑤正和夏竹在一家茶館喝茶。
“公子,那幾名楊家下人說的都差不多,那間書房冇有旁人靠近過,那幾日出入楊家的人雖多,也並無大件的物品送出,說不定屍體被凶手在楊府焚屍滅跡了。”
“大件物品,楊府?”陸瑤自言自語的皺眉,突然道:“夏竹我想我大概猜到岩冰的屍體在哪了?”
“在哪?難不成那凶手真把岩冰的屍體焚燒了?”夏竹跟著陸瑤跑來跑去找楊家下人查案不覺得累。
可把這些冇有什麼關聯的話翻來覆去想,那才叫累呢。
陸瑤那摺扇敲了下夏竹的額頭:“那凶手是多不怕被人發現纔會在楊府焚屍!”
“走吧,回去,今晚我們大概還要出去一趟。”
“去哪?”
“挖墳!”
“啊,這不太好吧,誰得罪了小姐你,你要挖他祖墳啊?換彆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