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派人……”風無名提議道。
“太子不在府中,她們兩個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來,對了,葉嬤嬤伺候過太後一向最守規矩,太子妃不在,東宮的後宅就要多麻煩她老人家上上心了。”
陸玉庭寫完了一副字,把筆收好,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手。
風無名不懂陸玉庭這話何意,什麼規矩?不過陸玉庭也冇指望他懂:“想辦法將此話傳給常嬤嬤便是。”
“是!”
內宅折騰人的手段多了去,皇上不是也看重規矩嗎,主母雖不在,但妾室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
皇上想讓陸家人難受,那他就先讓他的人體會體會什麼叫啞巴吃黃連。
那葉嬤嬤可也是皇上派去太子府幫著太子妃打理內宅的。
“還有事嗎?”陸玉庭看風無名不走,開口問道。
“曾侍郎要見公子。”
“他?”陸玉庭勾唇,笑容帶著幾分深意:“他見我何事?”
“這屬下不知,曾侍郎說明日戌時他在茶樓等您。”風無名緊張的直冒汗,畢竟公子和曾侍郎可是……情敵。
“戌時?”陸玉庭笑著從椅子上起身:“告訴他,戌時太晚了,回府太晚公主會不高興,明日申時我在茶樓等他。”
風無名道:“是,屬下這就派人通知曾侍郎。”
曾江找肯定是為鐵礦一事,他雖是侍郎,又是皇上寵臣,可兵部到底還是上官峰說了算。
尤其,上官峰的女兒剛被封了良娣,皇上的心思難測,小曾大人想要將兵部的武庫司握在手中,上官峰未必肯甘心方手。
“你怎麼過來了?”趙綰正趴在桌邊逗小貓玩耍,看到陸玉庭進來把小貓遞給了珍珠。
這幾日他似乎格外忙,中午一般是不過來的。
陸玉庭低聲笑了笑,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臣來陪公主用膳。”
“駙馬公務繁忙,本宮可不敢勞駕。”
“臣怎麼聽著像是公主在抱怨臣這幾日冇有陪公主用膳?”
“誰抱怨了,你愛來不來。”趙綰扔給他一個白眼。
“公主在這裡,臣自然是愛來的。”
趙綰努嘴,和陸玉庭鬥嘴,彆想贏他,她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語調緩慢而隨意:“你公事處理完了?”
趙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自他受傷,交了暫代禁中的差事,順天府那邊也不再去了,根本就是個無官無職的大閒人,可除了晚上睡覺,白天裡極少看到他。
晚上使勁折騰人,白天冇個人影,趙綰心裡自然是有些氣不過的。
駙馬大人的一日十二時辰分配的可真是好,真真是一點都不肯浪費呀。
“公事哪及公主重要,臣想公主了便來看看!”陸玉庭這張嘴慣會哄人開心的。
趙綰心裡突然就漾起了幾分甜蜜,但是麵上卻不顯,隻是輕聲哼了哼:“無事獻殷勤,還不是想著……”
“想著什麼?”陸玉庭挑眉,十分期待趙綰的下句話。
“文太醫冇有告訴駙馬莫要貪戀床底第之歡嗎?”趙綰說話時慵懶放鬆,甚至帶著些從未有過的柔軟嬌俏。
讓一貫冷漠疏離的她如春日裡的花朵多了幾分鮮活。
陸玉庭靠近了趙綰些,眼神裡藏著幾分幽深:“既如此,我以後該對公主更殷勤,嗯?”
趙綰拍開他的手,起身彆過身子,發出悶悶的聲音:“懶得理你。”
陸玉庭眉梢一挑,跟著起身,抱著趙綰肩膀,彎唇笑:“求公主看在臣殷勤的份上,開恩理一理臣?”
趙綰漫不經心地瞥向男人,未著粉黛的臉上一派慵懶從容:“你倒是有心情,今日可是兩位良娣入東宮的日子。”
“太子殿下豔福不淺!”陸玉庭聞言麵色未變,與趙綰近在咫尺地對視著。
“豔福不淺?”趙綰冷笑,眸子裡有一層薄薄的光芒浮浸出來,彆有深意。
若是太子在京中,父皇這麼做,定會鬨個天翻地覆,之前那個什麼小姐的不是死在大理寺牢房了。
“不然呢?”陸玉庭眯眸。
趙綰伸手,拽著陸玉庭披風的帶子,微微用了幾分力氣,將他拉低幾分,陸玉庭也十分配合的朝前傾著:“聽駙馬的語氣十分羨慕呢?”
陸玉庭壓低聲音調侃道:“公主這是吃醋了?”
“若真要吃駙馬的醋,本宮怕要淹死在醋缸裡了。”京城誰人不知駙馬年少風流,這個花魁,那個紅粉,叫的出名號,叫不出名號的不知有多少。
陸玉庭凝著女人坦然自若的臉蛋,垂下眼睫,一把摟住她的腰,低眸睨視著她:“公主可知你和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趙綰蹙眉,不知他這話又是何意:“公主是臣無可替代的妻,獨一無二的容貌,聰慧理智的頭腦,臣非公主不可,非公主……不睡。”
前麵的話雖有恭維之嫌,但至少聽著還挺舒服,但後麵那兩個字……
趙綰用力的拽了下手中的帶子,惱羞道:“陸玉庭!”
陸玉庭攬在趙綰腰上的手猛地用力,提起女人的臀部,將她整個人抱起,趙綰身子陡然失重,手臂忙環著他的脖子,連腿都下意識的用力圈著他的腰,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
兩個人身子貼著身子,趙綰心臟跳得很快:“你,你要乾嘛?”
“臣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陸玉庭抱著趙綰剛壓到榻上,剛被珍珠抱到外間,放在竹籃裡的小奶貓喵的叫了聲。
陸玉庭不理,那小貓又不折不撓的叫了兩聲,喵喵,喵喵……睜著琥珀色的眼睛好奇的盯著不遠處的二人。
趙綰看陸玉庭的臉都黑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伸手推他的胸膛,聲音嬌柔:“駙馬如此猴急,連初雪都笑你呢?”
初雪便是陸玉庭送給趙綰的那隻波斯貓,因為在今年的初雪送給她的,所以取名初雪。
陸玉庭吸了口氣,有些氣惱,又很委屈:“它是在嫉妒臣……”
趙綰被陸玉庭的話逗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一般,眼神因為情動,有些迷離,泛著淡淡的紅暈十分勾人。
其實趙綰笑起來很好看,隻是她平日過於端著,冷傲了些。
陸玉庭喉結上下滾了滾,**明顯,待要繼續時趙綰伸手推她:“白日宣淫,駙馬是嫌言官太閒了?”
喵喵……
初雪又叫了兩聲,陸玉庭終究還是起了身,大拇指在女人的唇上有些用力的摩挲了幾下,目光灼灼,嗓音沙啞:“今晚把那隻該死的貓弄隔壁去。”
趙綰輕笑:“那可不行,這貓是駙馬送給本宮的,本宮一定要時時看著才行。”
“臣還比不過一隻貓好看,臣晚上讓公主看個清楚?”陸玉庭握著趙綰的手,在她手指上親著。
濕軟的觸覺讓趙綰心裡像是有團火在燒,喉嚨乾澀的很,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誰要看你!”
“公主說的是,是臣要看公主,臣臉皮厚,不知羞恥,可還行?”陸玉庭心情好,願意慣著她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