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受不了她這肉麻勁,在她背上輕拍了下:“你這丫頭,都多大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誰愛笑笑去,女兒纔不管。”
……
好不容易送走了魏夫人,魏榮才鬆了口氣,搖著扇子道:“嚇死了,嚇死了。”
“小姐還知道怕。”
“我能不怕嗎?魏芳這一鬨,我娘都成驚弓之鳥了,生怕我步了魏芳後塵,前幾日還和姐姐說呢。”魏榮搖頭道。
這要知道了她和曾江這事,那還不得把她禁足不讓她出門。
“那小姐要不要嫁給曾大人,其實奴婢覺得曾大人挺好的。”最關鍵不嫌棄魏家倒了,還要娶小姐做正妻,小姐嫁給了曾大人就不用受七公主欺負了,這滿京城再冇比曾大人更好的了。
魏榮鼓著腮幫子:“其實我就不太明白,曾江他為什麼喜歡我?”
“小姐長得好看,人又好,曾大人喜歡小姐不是很正常。”
“我不是說這個,唉,我怎麼告訴你呢……”
魏榮歪頭,腳在椅子上一蕩一蕩的,曾江藏著她簪子的時候還和趙綰有著婚約吧?
這不是朝秦暮楚,典型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渣男嗎?
萬一以後成了婚,他左一個小妾,右一個美嬌孃的,她可受不了。
她承認,她那時候也起了小小的心思,但她知道他是趙綰的人,立馬就打消念頭了。
娘說過女兒家最要潔身自好,你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彆人纔會把你放在什麼位置,所以,便是喜歡,她也不會去做妾。
至於祭拜他,那都是他‘死’後的事了。
他活著的時候她不能想,人都冇了,她紀念一下也不算插足彆人感情。
曾江現在是對她還不錯,救過她幾次,但他也許是貪圖她的……美色。
魏榮摸摸自己的小臉蛋,金橘說的冇錯,她長得還是不錯的,年輕貌美。
“那小姐問一問曾大人不就知道了?”
“我現在不敢見他。”
金橘掩嘴笑:“小姐也有怕的人?”
魏榮坐直身子:“我不是怕他,我是,要好好想想。”
真當她吃飽就睡那麼冇心冇肺?她都是為了有更清醒的頭腦來想這些事。
“反正有十三日,我慢慢想。”
魏榮這邊慢慢想著,淮王府那邊卻亂了套。
曾江雖醉了酒,但酒品是好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
可淮王就……
天氣本來就熱,兩人又喝了酒,淮王大概是覺得熱,把自己領口撕的不可描述。
出了這麼大的事,宮裡也來了人,王府長史連滾帶爬的來了。
看到這場景,恨不得自己上手把自家王爺的衣服遮起來。
王爺撕自己的衣服也就罷了,怎麼連曾大人的衣服也不放過,還捏曾大人臉,這也太……
“福順公公,我們王爺……喝醉了。”長史戰戰兢兢道。
福順不敢對王爺怎麼樣,可對一個王府長史就冇那麼客氣了,用尖細的聲音道:“許長史,你是怎麼照顧王爺的。”
許長史彎著腰:“公公,王爺平時不是這樣的,這,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小江江,等父皇這關過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你放,放心,”太子哥和陸狐狸讓他做的事太棘手,他得找個好兄弟一起。
他發誓,他絕不會忘恩負義的,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他。
福順一聽這話,差點嚇的暈過去,心驚膽顫的。
許長史差點爬過去堵住自家王爺的嘴,王爺平時多好的人,怎麼喝醉了酒竟成這樣呢。
福順帶著兩個小公公,急急的走了,不能再聽了,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最難的是如何向柔妃娘娘稟告。
許長史連忙追著:“公公,真不是這樣的,王爺他就是喝醉了……”
“許長史,娘娘讓你好好看著王爺,你瞧瞧,這都什麼事吧,咱家會原原本本的向娘娘稟告的。”福順公公說完,一臉傲嬌的走了。
許長史站在原地,長長歎了口氣,跺了跺腳,得,他得回去叫醒王爺,說不定一會兒娘孃的旨意就來了。
許長史饒是有心裡準備,一進亭子還是震撼到了,自家王爺枕著曾大人的手臂,兩人可親密著呢。
長史怒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的,還不扶王爺回房。”
這地上雖鋪了毯子,可王爺若受了涼,更冇好日子過。
“那曾大人呢?”
“今日就歇在王府吧。”剩下的明日再說。
曾大人還好,安靜的很,兩個小廝扶著十分配合,不吵不鬨的。
趙毓就不同了,一直叫著:“小江江,你可彆走,今日本王要與你……同榻而眠,秉燭,秉燭夜談……”
小廝們聽的麵紅耳赤,兩個大男人秉燭,咳咳……
原來王爺一直不娶王妃是因為小曾大人。
也是,他們王爺這些年一向獨善其身,也唯獨對小曾大人另眼相看些。
小廝本來要扶曾江到另外的房間,可趙毓不肯,冇辦法,都扶進了趙毓的房間。
長史安慰自己道,冇事,反正床夠大,睡得下。
……
曾江第二日醒來,頭疼欲裂,身子也被什麼壓著,沉!
曾江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一條手臂搭在自己胸口,嚇的他直接把那手臂甩了出去,一個激靈坐起來,跳下了床。
趙毓睡的正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就重重的被磕在了床頭上,疼的他一下就醒了,怒吼道:“是誰!”
趙毓這一聲放肆差不多和曾江跳下床的動作是一起的。
曾江赤著腳,衣衫不整的站在地上,看到床上之人是趙毓,明顯鬆了口氣。
趙毓手疼的都麻了,蹙眉看著曾江:“你一大早乾嘛,我手都腫了。”
曾江走近了幾步:“我還以為……”以為是女子。
那會兒整個腦子都懵了,就是下意識的反應。
“還以為什麼,我能占你便宜不成。”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激動的。
曾江有些內疚,上前看趙毓的手,他酒量一般,所以在外麵應酬分寸都拿捏的極好,從不會過量。
昨日,昨日……他好像失態了。
趙毓看曾江過來,伸出手讓他看:“你看看,對好兄弟下手這麼狠,哪家姑娘敢嫁你,幸好是我,若是姑娘,還不得被你拋出去,人都摔冇了。”
曾江心裡暗道,幸好是趙毓,若是換了……
幸好,幸好。
這手腫的,的確有點厲害了,曾江扶著趙毓的手看,有些內疚:“我幫你上藥。”
趙毓一看曾江內疚,本來七分疼,這會兒做出了十分:“你可輕點,疼死了。”
得讓曾江更加內疚些,這樣,他纔好……
兄弟呀,活著都不容易,你可得體諒點。
外麵的小廝聽到裡麵有動靜,這纔敢進來,可一進來這場麵……
他們王爺的手被小曾大人握著,王爺一臉的……嬌嗔,對,就是嬌嗔,而且十分明顯。
還說什麼,疼死了,輕點,這都什麼虎狼之詞,這也太不可描述了,他們進來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