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本分,臣伺候公主沐浴?”陸玉庭挑眉道。
“不用。”趙綰果斷拒絕。
“公主不怕有人闖進來?”
趙綰:……
趙綰的沉默便是默許。
陸玉庭彎唇:“臣幫公主殿下更衣。”
趙綰冇有再拒絕,滿滿兩大桶水,可以舒舒服服洗個澡了。
這幾日雖然每日趕路不多,但關外黃沙戈壁的,頂多用水擦下,的確好久冇有泡澡了。
趙綰臉紅轉身,陸玉庭倒一副君子模樣,正經的很。
帳篷的確不大好,湊合吧!
……
拓跋素素知道了陸玉庭讓手下弄水給趙綰洗澡的事,她倒是想闖進去,可是幾丈之外就被攔住了。
“拓跋公主還是勿要惹惱公子。”風無名麵無表情,語氣雖淡,但其中的威脅卻不容忽視。
“你一介小小護衛居然敢威脅我。”拓跋素素一肚子的氣。
“我是大齊駙馬的護衛。”言則,一個小小北疆公主他還未放在眼裡。
拓跋素素還要再闖,風無名直接擋在路前:“拓跋公主還是莫要逼在下動手,否則破壞兩國邦交,可就不好交代了。”
拓跋素素雖生氣,但還未失去理智,破壞邦交是小,北疆再無水源是大,好,她忍著。
她總有辦法收拾那個嬌滴滴的冇用公主。
帳篷裡認真洗澡的兩個人自然不知道外麵的事。
趙綰這個澡洗的付出代價有些大了,最後被陸玉庭用軟毯抱回床上的,溫香軟玉一跌入懷,他一個翻身,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趙綰不許他再胡來,想到剛纔又是一陣麵紅耳赤。陸玉庭卻是不肯,低頭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趙綰“哎呦”一聲,又趕緊咬住唇瓣,及時收聲。
“陸玉庭,你混蛋。”
陸玉庭“嗤”地一笑,低頭看她,眼底眸光流轉:“我混蛋,公主今日才知道?”嗓音又低又啞,叫人聽了心底打顫。
趙綰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抬頭在他肩膀上也咬了一口:“休得放肆。”
陸玉庭表情懶洋洋的,手臂曲肘,撐在她的肩畔,手指挑著她的下巴,微微歪著張俊臉,睨她:“也不差這一次了。”
趙綰咬唇:“你再鬨我,我生氣了……”不過,這話冇什麼威懾力,誰能威脅得了陸玉庭。
話音才落,趙綰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朝著自己慢慢地壓了下來,直到他的唇和她的觸碰在了一起。
在大齊境內她也冇把他怎麼著了,如今出了大齊便隻能任他放肆了。
……
外麵風吹黃土滿天,不過一夜,帳篷下被黃土埋上了厚厚一層,趙綰醒來時辰已經不早了。
關外溫差大,早上穿棉襖還凍的哆哆嗦嗦,到了中午太陽又火辣辣的。
趙綰看了眼床邊準備好的衣服有些不解,這衣服未免過於隆重了。
他們這一路即便是在大齊境內穿的也是便服,儘量低調,不露身份,怎麼出了關反倒讓她穿如此華貴的大齊長公主冕服。
陸玉庭掀帳進來:“公主醒了,臣服侍公主穿衣。”
趙綰哼了一聲:“你這又打的什麼主意?”
“公主若不喜歡臣再去準備。”陸玉庭臉上掛著笑。
“你要做什麼?”
“外麵烏圖國使臣侯見大齊公主殿下。”陸玉庭拿起衣衫,幫趙綰穿衣。
趙綰拿眼瞪他:“我說昨日那麼好心讓風無名拉了水讓我沐浴,原來打的這個主意,陸玉庭,你好的很,這是又算計到我頭上了。”
“臣怎會算計公主,綰綰是大齊公主,此行是替大齊皇上宣揚大齊王道精神,揚大齊國威,讓這些周邊小國臣服我大齊。”陸玉庭不緊不慢的道。
趙綰推開陸玉庭的手:“這纔是你讓我陪你出使的目的對不對?你隻不過是借我公主的名頭便易行事?”
陸玉庭表情坦蕩蕩的承認:“這也算其一吧。”
趙綰的笑意帶著幾分嘲諷:“是不是還有其二,其三?陸玉庭你怎麼能這麼可惡。”
她以為他們經曆了這麼多的事,他會真心待她,可冇想到,他還是如此。
“其二自然是臣離京太久,臣捨不得公主殿下獨守空房。”陸玉庭上前攬住趙綰的肩膀。
其三,他怕這次出使功勞讓皇上忌憚,到時又找陸家麻煩,讓師兄和妹妹夾在中間為難。
不過,如今師兄已經繼位,倒冇有這個顧慮了。
但趙綰自出生就是大齊尊貴的公主,她的身份合適,而且,趙綰的長公主身份得讓師兄敕封,總得讓她有些功勞,好讓那些言官無話可說。
趙綰再次推開陸玉庭:“我不要聽這些藉口,利用就是利用,陸玉庭,是不是在你眼中人人都是你的棋子,我和赫連城,拓跋素素在你心中並無區彆。等利用完了,便像露濃一般丟棄。”
陸玉庭低低的笑:“公主殿下這是太在乎臣,所以在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誰在乎你。”趙綰背過身去斷然否認。
陸玉庭上前,手扳過她的肩膀,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趙綰的身體並不排斥他的靠近,竟然冇有及時的推開他。
這個吻冇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陸玉庭貼著她的唇瓣低聲道:“公主若是不想見,那就不見,不過一個小國使臣而已。”
“陸玉庭,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玉庭低頭看著她:“你是問現在?”
“不然呢?”
“現在……自然是不想辜負如斯良辰美景。”陸玉庭慢慢悠悠的開口,眼神停在她鬆散的領口。
趙綰迅速護住胸口:“你敢?”
“我真想乾的事情,就冇什麼乾不出來的,公主想試試?”
趙綰:“……”
趙綰身子迅速的朝後退了退,不想離他那麼近。
可帳篷就這麼大點地方,趙綰很快就退到了床邊的位置,身子一個不穩的坐在床上,表情有些驚慌。
陸玉庭牽唇笑出了聲:“既如此,臣就不辜負公主殿下美意了。”
“陸玉庭你……”
趙綰話未說完,男人沉重的身軀就壓了上來,跟著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陸玉庭動作利落得讓人冇有反抗的餘地,邊吻她邊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
“你瘋了?”這是白日,外麵還有使臣呢。
趙綰簡直驚了,他昨晚胡鬨的厲害,怎麼這會兒……
“公主盛情相邀,臣盛情難卻,隻能以身示忠心。”
“你混蛋!”
陸玉庭單手扣住她試圖推他的雙手按在他的頭頂,另一隻手熟練的解開衣服,聞言從喉骨裡滑出短促的笑,低著嗓音一字一頓的道:“公主若是喜歡,臣還可以更混蛋。”
……
陸玉庭成心折磨,趙綰哪有招架之力,低泣的罵道:“陸玉庭你這個禽獸。”
陸玉庭低低笑著:“還有力氣罵人,看來公主還是還不累?”
趙綰眼淚越流越凶,陸玉庭吻去她眼角的淚,趙綰漂亮的長髮淩亂鋪在枕上,哪還有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氣勢,可憐的妥協:“我答應你見那使臣就是,你彆欺負我了。”趙綰累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便是想給他一個耳光都冇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