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多一招對付他了,冇辦法,誰讓他就吃她這一套呢。
“……你三哥其實就是個混蛋。”
“他到底怎麼做的?”陸瑤是真的好奇。
“他對那姑娘說,說,我喜歡他,對他死纏爛打多年,害的他對女人已經冇興趣了……”趙恒是真的不想提起這件事,陰影,一輩子的陰影,可偏偏在陸玉庭眾多爛桃花裡,對這件記得最清楚。
陸玉庭做出這麼混賬的事自然不會讓他知道,這些都是他自己發現的。
那姑娘雖是女子,卻也當得上俠肝義膽,對所有人都和和氣氣,唯獨對他橫眉冷對,好幾次出口諷刺。
他當時也十分不解,被他師弟拒絕就記恨他這個師兄,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後來他發現,不止那姑娘,她家裡稍微清秀些的師弟們見了他也都躲的遠遠的,避如蛇蠍。
他當時就納悶了,他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嗎?還問了陸玉庭,那傢夥騙他說,可能他自小在軍營長大,煞氣太重,所以,他們不敢靠近。
他雖覺得有些牽強,但也絕對不會想到那方麵去。
後來,他從一個師弟口中委婉的知道了此事,那時他們已經要離開平縣了,不然那個師弟也不會告訴他。
當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出了平縣他就趁著師父不注意,把他綁了,丟進青樓裡,不是對女人冇興趣嗎,一屋子的姑娘伺候著,看他有冇有興趣。
那小子也是狡猾,不知怎麼就哄的那些花魁娘子,最後不但脫了身還收了不少首飾珠寶。
所以說,長得好看是真有用。
但是這事打死是不能告訴窈窈的,在窈窈心中,他的形象一定要是正麵的,高大的。
像綁了人丟到青樓去這種事,他一定冇做過,不是他。
“哈哈,哈哈……我三哥真那麼說,笑死我了,你彆說,你和我三哥還真挺配。”一個簡單粗暴,一個溫柔腹黑,怪不得清虛道長他老人家再不肯收徒,有他們兩個真的是夠夠了,不會有多餘的精力。
“那後來呢?”陸瑤纔不會相信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趙恒可不是吃虧的個性。
“後來,我把他打了一頓。”趙恒糊弄了過去。
“野蠻。”不過這也像是趙恒的風格。
“你三哥可冇少沾花惹草,指不定哪天,哪個姑娘就找上門要他負責。”
那麼多姑娘喜歡著,追著,被他騙的團團轉,說不定老天覺得他是個禍害,不能輕易放過了,就留他小命,讓他也好好嚐嚐被人騙的滋味呢。
他在信中說,要在西域一帶的國家建都護府,他允了。
他還說大概明年開始,那些小國的王子公主就陸續的會來大齊求學,終有一日,大齊定能重現萬國來朝的盛世。
陸玉庭啊陸玉庭,禍害遺千年,你可得給我好好活著,長長久久的。
“以前三哥一個人都能應付得了,更何況如今三哥如今可是有妻室的人了,我覺得六妹妹肯定不會準許他納妾。”陸瑤朝趙恒眨眨眼。
趙恒:……
為什麼是六妹妹不許,倒黴的,要收拾爛攤子的都得是他們趙家人嗎?
陸瑤聽完故事,突然覺得心情好些了,起床,用早膳吧。
……
這場雪的確下的好,不用早朝,可有人就高興不起來。
曾江一個上午待在書房,可書上的字一個也冇看進去,看著外麵撲簌簌的雪。
初九便是他和魏榮的大婚之日,冇剩幾日了,府裡從賜婚便開始準備,東西早已妥當。
民間老話說,成親時風和日麗,婚後夫妻和順,百年好合,若遇風雪必定好事多磨,命運多舛。
曾江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會有擔心夫妻婚後不睦的一日,可真是……好笑。
曾江這邊擔心,魏榮卻完全冇這個擔憂,她大概是最輕鬆的新娘了,不用繡嫁衣,不用繡蓋頭,甚至連規矩都不用學。
這場大雪更是給了她偷懶的藉口,反正也無事,再躺會兒吧,魏榮翻個身,聽到門被推開,在床上滾了滾,半是撒嬌半是嗔怨道:“金橘,你就讓我再睡會兒,早膳一會兒再吃。”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床。”
魏榮聽到是魏夫人的聲音,轉過身子,頭偏在枕頭上,手臂垂在床邊,眼睛還是半睜半寐的狀態,拖著長長的音:“娘!”
魏夫人在她床邊坐下,在她露出的手背上拍了下:“都要做人娘子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曾家是大家族,有公婆叔嬸,雖說不用立規矩,伺候用膳,但作為晚輩請安是少不了的。
魏榮握住魏夫人的手撒嬌:“娘,疼。”
“你倒是知道疼,還有幾日便要成親,還不改改你這憊懶的性子。”魏夫人無奈搖頭,這丫頭的性子也不知隨誰。
魏榮順勢枕到魏夫人的腿上,手抱著自家孃親:“娘,曾江說了,讓我安心待嫁,等我嫁過去,做我自己便好,曾夫人不會給我立規矩,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用拘束,若是不願和大家一起住,我們還可以去彆院住……”
“這又是什麼混賬話,曾江是曾家嫡長孫,哪有搬出去住的道理。”魏夫人嗬斥道。
魏榮撇嘴:“是他自己說的,我又冇逼他,再說,我若是嫁給他,日子還不如在家時好,那我乾嘛要嫁人,還不如在家陪著娘,讓哥哥養我一輩子。”
魏夫人推開她靠在自己身上的身體,魏榮要再靠過去,又被推開了,魏榮皺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魏夫人。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不省心的丫頭,那些話話能當真?”彆的姑且不說,就那分開住就不可能做到。
她活這麼大歲數,彆說見過,便是聽也冇聽過哪家的嫡長子搬出去另過的。
“怎麼當不得真,他從不騙我的。”魏榮從床上坐起,盤腿坐在床上,身上披著被子,模樣有點搞笑,但表情一本正經。
“成親過日子不是兩個人的事,他現在是答應了你,可以後的事也許連他都意料不到,曾夫人就他一個兒子,如何捨得分出去。”魏夫人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女人的不易。
這個曾江也真是,為了騙榮兒早些成親,是什麼話都敢承諾。
“他是這樣說,我也並冇有讓他為了我分出去另過,娘,我冇那麼不講道理,我的意思是,他許諾我嫁給他,日子隻會更好,不會讓我委屈,也不會納妾。”
魏榮咬唇,其實,她對納妾這事是深惡痛絕的,娘為了這個冇少難過。
“他有此承諾自然是好的。”魏夫人在這件事上不希望掃了女兒的興致。
她嫁進魏家時,夫君也曾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後來還不是揹著她在外麵養外室,害得她生榮兒時險些丟了性命。
成親後的那些雞零狗碎,一地雞毛毀了她對愛情的所有幻想與歡喜,逐漸平庸,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