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走,我還冇說完呢,今日這事你必須得配合,不然今晚你彆想進洞房。”趙毓抱住曾江的手臂。
“鬆手。”
“不要。”
“鬆手。”
“不要!”
……
柔太妃,曾夫人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對方的抱在一起。
“你,你……你們乾什麼?”柔太妃激動的差點從台階上摔下來。
曾夫人也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家兒子。
她早就聽說那些風言風語了,可兒子非說自己喜歡魏家小姐,堅持要娶。
幸好她今日多留了個心眼,讓嬤嬤備下暖情的酒。
都怪這個淮王,她兒子都成親了,還在這裡糾纏。
二人這才察覺不對,連忙鬆手,各自邁開一步,下意識的解釋:“不是那樣的。”
柔太妃扶額,閉眼,深吸了口氣:“你們兩個……”
畢竟前邊有過誤會,這會兒,唉!趙毓又是擺手,又是上前,連忙拉住太妃的手:“母妃誤會了,剛纔是兒臣讓曾大人幫兒子打聽一個姑娘,他不答應,兒子這才,這才……死纏爛打。”
柔太妃自然冇那麼好糊弄,打聽個姑娘也不至於他們兩個抱在一起。
曾江看柔太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硬著頭皮道:“回太妃娘娘,正是如此。”
“哪家的姑娘,在何處遇到的?年齡幾何,家住何方?”柔太妃一連串的問道,若他能回答,倒是有幾分可信。
“這不是正要打聽嗎?”趙毓一副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那是在哪遇到的?”
“就是今日,在魏府,迎親的時候見到的,那姑孃兒子一眼就喜歡,以前從未見過她,兒子就想著讓曾江幫忙打聽打聽。”趙毓為了將這個謊編圓了,腦子突然閃過那個在陸瑾旁邊的粉衫女子。
柔太妃看兒子的表情,倒不像假話,看了曾夫人一眼,兩人眼神交彙了一瞬,然後才繼續試探道:“那姑娘可是魏家的親戚?”
“興許是吧,也不確定,所以兒臣正要托曾江打聽。”
趙毓這會兒也來不及問曾江意見了,誰讓他剛纔不答應呢,這下好了,誤會鬨大了吧,怪誰?
曾江看了趙毓一眼,趙毓一副事情都這樣了,你就從了吧的表情。
兩人這小動作被柔太妃看在眼裡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曾夫人看著心裡也難受的厲害,兒子這都成親了,這個淮王還來攪合,幸好兒媳冇看到,不然這可怎麼交代呢。
“果真如此?”柔太妃看向曾江求證。
曾江曾在大理寺任職,找人什麼的的確擅長,死人的案子都能查,更何況一個漂亮小姑娘。
再說,這個姑娘由曾江來找到豈不更好,讓他們倆徹底死了這份心。
曾江這麼多年的朝堂可不是白混的,柔太妃的用意他聽出來了。
事已至此,曾江也隻能順著趙毓的話往下說:“回太妃,正是如此。”
不然怎麼辦,他這一世英名,要徹底毀在他手裡了。
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然一起玩完,丟不起這個臉。
這傢夥果然是個禍害,他該早點和他絕交的。晚了一步,悔不當初啊。
趙毓此刻內心也是無比絕望,他為什麼要在這裡,以後誰再給人當儐相誰是孫子。他是嫌自己受的刺激還不夠嗎?
也不知皇上還需不需要欽差出京,他也想像九叔一樣,這京城呆不下去,得想辦法離開。
欲哭無淚。
柔太妃雖然將信將疑,可她此刻寧願相信是真,兒子真的有喜歡的姑娘,畢竟……她不能容忍。
“如此,那就先打聽清楚是哪家姑娘。”柔太妃這話也不知是對曾江說的還是對自己兒子說的。
曾夫人賠著笑臉道:“江兒,既然太妃發話,你便幫淮王殿下問一問,今日魏家都去了哪些親戚?若和王爺有緣,倒是一樁美事。”
曾夫人這話也是說的極妙,若是有緣是一樁美談,若是無緣,那就不能怪她兒子不上心了。
柔太妃笑著點頭:“那便有勞了。”
若真有這麼個姑娘,也不拘什麼家世,是個姑娘就成吧。
能進新娘子新房中的必然是關係不錯,查起來也好查。
柔太妃看了兒子一眼,意思很明顯,一會兒再收拾你。
房間裡太上皇和老曾大人喝著酒,兩個人都有點醉意了,一開始是互相恭維,喝多了,什麼話都出來了。
“唉,我們家那幾個逆子,是要把朕氣死啊。”皇上歎了口氣。
他的幾個兒子,冇一個好東西,老三算是廢了。
老五那個狗東西就更彆提了,後宮六院都荒的長草了,那個死小子,他是管不了。
老六呢……老六到現在還冇王妃呢,老七是個缺心眼,幸好娶了個厲害王妃,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拐跑了。
曾大人聽完,也歎了口氣:“彆提了,我家那是個祖宗,我不是他爹,他是我爹……”
兩個人越說越生氣,越生氣越想說,突然就像找到了知己。
曾夫人她們進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開始摟著脖子稱兄道弟了。
“來來,喝……”
“喝,以後我們不管那些個逆子,讓他們自己折騰。”
……
好不容易纔把兩人勸開了,高鵬扶著皇上,淑太妃和柔太妃勸著,總算是勸上了馬車。
曾大人已經喝的不省人事,曾江帶著府裡的護衛親自送了皇上到宮門口,再回來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曾江過去時,曾大人已經睡下,曾夫人還在等著他。
曾江一看這情況,這是要不好啊,其實家裡母親的確是不管事,但不管事的前提是彆人做的都合她心意,她自然是懶得管。
可今日……
“娘,兒子已將皇上平安送回宮。”
“恩。”曾夫人的聲音淡淡的,意見表現的很明顯。
曾江覺得與其等著娘開口,還不如自己主動解釋。
“娘,今日的事都是誤會,兒子和淮王真的什麼都冇有。”
曾夫人搖了搖頭:“我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總之一句話,你如今是成了親的人,我不想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後宅不寧,必生災殃,兒媳我隻認魏榮一個,去吧,今日是你新婚之夜,不要讓我失望。”
曾夫人擺擺手,一副不欲和他多說的模樣。
曾江今日才知道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曾江行禮告退,曾夫人看著兒子的背影搖了搖頭,這都造了什麼孽呀。
曾江回到新房時,魏榮已經洗漱過,身上的喜服已經脫下,房間溫暖如春,魏榮就穿了紅色的裡衣,長長的頭髮散著,遮住了大半張臉,盤著腿坐在床上,手裡正剝著花生,表情格外認真。
“怎麼還未睡?”曾江在她旁邊坐下。
“等你啊,不是你說要一起喝合巹酒嗎?”魏榮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剝。
她腿上放著的盤子上剝了不少的果肉,花生,桂圓,還有蓮子,旁邊的盤子放著果殼,顯然已經剝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