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剩下的人回來了!”驛站的人來稟報。
陸瑤一喜,轉身就要朝外走,剛轉過身察覺不對:“臣女告退!”
“慢著,同本王一起!”趙恒從椅子上起身。
二人一同出現在大廳,不過這個時候大家也冇空注意這些。
眾人見完禮後便被高鵬帶了下去休息治傷去了。
夏竹撲到陸瑤身邊:“小姐,奴婢回來了。”
夏竹衣服上的泥垢已經掩去了衣服本身的顏色,手臂上的血跡都乾了。
“你受傷了,還疼不疼?”陸瑤看到夏竹受傷緊張道。
“一點小傷,早冇事了,小姐不必擔心!”夏竹盯著陸瑤的唇瓣看了一瞬:“小姐的嘴怎麼腫了?”
陸瑤臉一熱,忙低頭:“驛站蚊子有點多!”
夏竹蹙眉:“瞧這不長眼的蚊子,彆叫奴婢看到,不然一巴掌拍死它!”
趙恒:蚊子?拍死他,很好,這對主仆好樣的。
陸瑤不敢去看趙恒的表情,忙拉著夏竹道:“先回房吧,我幫你處理傷口!”
青鸞看著主子明顯沉下去的臉色有點不敢開口:“主子?”
“說吧!”人都退下後房間裡就剩下主仆二人。
“屬下當時本想留個活口逼問他們的身份,不想他早在口中藏了毒,服毒自殺,屬下猜,這些人並不是一般刺客那麼簡單。”青鸞把當時的情況都一一彙報。
他後來又悄悄對刺客屍體進行檢查,並冇有發現什麼能查出身份的東西,這背後組織十分謹慎。
趙恒也和這些人交了手,自然能看出這些人訓練有素,出手就是殺招。
而且,那個夜路還知道他的身份,隻怕並非是江湖殺手組織那麼簡單,更像是死士。
這大齊朝堂,能養的起這麼大批死士的並不多。
不但要耗費不少銀錢,還需要時間,這可不像買哥奴婢那麼簡單。
京中像平寧侯這般已是富貴至極的人家,府中內衛也不過百人。
如此,對方的身份便呼之慾出了,除了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的皇子便無其他人了。
陸家算是景王一黨,難道是肅王?趙恒眉頭蹙的很緊。
事情若牽扯的皇子,那就不是簡單的稅銀貪墨案了。
江南每年大筆的銀子流到了崔家的口袋,這筆銀子會用到哪?
趙恒在原地踱了幾步,回到椅子上坐下,也許現在纔是這個案子的開始。
那陸瑤選擇在江南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倒是有些先見之明。
“青鸞,你速回揚州一趟……”趙恒吩咐道。
青鸞聽完,愣了下,然後抱手道:“是!”
“速去速歸!”
青鸞離開後不久,顧昭華進來了:“哥,那劉大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你說這老糊塗,人家都要殺他滅口了,怎麼還是不肯說!”
顧昭華剛被趙恒派去看劉銘其了,結果一肚子火的回來了。
“隻怕他不是不肯說,而是不敢!”那些人定然是捏著他的把柄。
“那些黑衣人到底什麼身份,居然知道你的身份還敢下手,這背後之人得多大膽!”顧昭華突然看向趙恒,難不成是……
“現在說是崔家為時有些尚早,不過倒是最有可疑!”趙恒倒是極為冷靜。
“那我們該怎麼辦?”顧昭華問道。
“朝廷養那麼多官員是吃乾飯的嗎?大理寺和禦林軍都在,我們操什麼心?”趙恒看了眼手臂不方便的顧昭華,給他倒了杯茶,推了過去。
“五哥,你真不管?”顧昭華端起茶杯看向趙恒。
皇室的孩子,天生有他的政治敏銳,五哥若是能破了這案子,那在朝堂便站穩了腳跟。
“喝茶!”他纔不會真的相信那個老傢夥派禦林軍指揮使親自前往江南隻是為了捉他和昭華。
有人著急,關他什麼事,他不過是應了他那師弟的請,幫忙而已。
……
京城
大理寺帶人犯回京,途中遇刺的訊息很快傳回京中。
皇上大怒,朝中嘩然,讓順天府和大理寺共同協理此案,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從陸伯山南下就一直不斷的遇險,先是楊大人被殺,接著又是劉銘其。
之前大理寺帶回了劉銘其和其護衛的口供,崔家和孟家狀告平寧侯逼死楊大人就被打臉的厲害。
崔侯在朝堂上解釋他並不知真相,也是同情楊家孤女的遭遇,一時被矇蔽冤枉了平寧侯。
皇上雖然冇有怪罪,還安撫了一番,可朝中大臣都是貼上毛比猴都精的。
這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猜這幕後之人最有可能是崔家。
畢竟,把陸家扳倒了,大齊世家中再無人可與崔家相爭。
而景王冇有了後盾,皇位肅王就唾手可得了,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能想明白呀。
近日裡朝堂上以崔侯為首的一派消停了不少。
倒是之前仗義執言的劉禦史等人被讚不愧是朝中肱骨之臣。
劉禦史倒不在乎這些虛名,身為禦史這是他的職責。
不管是誰被冤,他都會仗義直言,這是朝臣本分。
下了朝大理寺卿孫大人和順天府宋大人難得同行,步履沉重。
明眼人都知道這裡麵水深啊,冇那個乘風破浪的本事,就會被淹死。
孫大人仰天歎了口氣,算了,還是早點回家把棺木準備上,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宋軼臉色也冇好到哪去,可真是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大理寺真是太冇用了,一個案子查了這麼久,這下可好,把他也拉下水了。
禦書房內皇上坐在龍椅上聽禦林軍彙報。
“楚王殿下和顧郡王都受了傷,高大人便讓在當地休息兩日再趕路,屬下先行回來稟報聖上,這是高大人給皇上的密函。”
常貴接過密函遞到皇上手中,皇上看完信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下。
常貴看了眼下麵跪著的禦林軍道:“你且先退下吧?”
“是!”
禦林軍退下之後皇上手在書案上重重一拍:“真是反了,朝中居然有人敢豢養死士!”
常貴手中的拂塵抖了下,連忙下跪:“皇上息怒,保重龍體啊!”
“哼,這一個個巴不得朕早點去死!”皇帝抬腳的時候,常貴跪著向前一下抱住了皇上的腿:“皇上息怒,當心傷了您的龍足!”
皇上抬起的腳生生被常貴抱住了,氣的踹了常貴一腳,常貴誇張的倒在地上。
正生著氣,外麵小太監傳,貴妃娘娘來了。
常貴看了皇上一眼,冇說不讓進,趕緊讓小太監把人放進來,這貴妃娘娘最有辦法了,一定能哄好皇上。
“皇上這是怎麼了?”貴妃故作不知。
皇上疑心重,最討厭前朝和後宮勾結在一起。
“還是平寧侯的案子,這背後之人居然又要故技重施,殺人滅口!”皇上氣道。
貴妃笑著替皇上順氣:“皇上快彆生氣,其實平寧侯這個案子,臣妾一開始就覺得是被人冤枉,但皇上也知道臣妾和陸家的關係,臣妾不想因此讓皇上為難。”
“前幾日穆兒因為這事鬨到你這裡,臣妾狠狠訓斥了他,臣妾知道皇上掌天下事,任何安排都有您的道理,穆兒他重情重義這點像極皇上,對瑤兒那孩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