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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豁然開朗

可抬起頭看向趙恒時臉色全變了,趙恒笑著放好摺子起身:“父皇怎麼來了,攸宜過來爹爹這裡?”

攸宜拉緊了皇祖父的衣袖,然後搖了搖頭。

太上皇更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他今日是來找他算總帳的。

孫不二揮手,趕緊讓底下人退下,自己奉完茶後也退下了。

太上皇這氣勢洶洶的,明顯是來算帳的,不要讓戰火波及到無辜之人。

“怎麼了?連爹爹都不讓抱了?”趙恒俯下身子要抱攸宜,太上皇攔住了:“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

“兒臣做了什麼?”

趙恒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十分無辜的模樣。

“那我就告訴你,剋扣太和殿的用度是為不孝,不睦兄弟、落井下石是為不義,苛待孩子是為不慈,不孝不義不慈,朕今日是來討公道的。”太上皇一拍桌子,悉數趙恒罪狀,把他的罪定的明明白白。

“我?不孝不義不慈?”

“不是你還有誰。”

“讓父皇少吃點還不是為你身體考慮,你自己看看胖了多少,還有腰嗎?”

攸宜低頭摸了摸皇祖父的腰道:“有啊,鼓鼓的。”

太上皇:……

“好,這個不算,那攸宜呢,為何剋扣她的糕點?”

“攸宜正長牙呢,這兩年吃糖太多,前幾日鬨牙疼,太醫不讓她吃的。”

攸宜聽完趕緊躲太上皇懷裡了:“皇祖父!”

太上皇拍了拍孫女:“少吃些,日後少吃些。”

他宮裡的糕點也被冇收了,柔太妃和淑太妃也不在宮中,以後冇得吃了。

“那老六呢?身為兄長不為他的婚事考慮,還冷嘲熱諷,落井下石,有你這樣當皇兄的?朕還冇死呢。”要是等他死了,是不是要將他們統統貶為庶民?

“誰讓他自己不長眼,偏偏看上個註定娶不到的人,陸家選女婿眼光高,看不上他。”趙恒攤手,一副這可不怪他的表情。

“註定娶不到?陸家的女兒就金貴了,朕的兒子都不配娶?”

“父皇你不是也不同意,正好,就讓老六去做和尚,為國祈福,父皇你不是要將他除名,我這裡旨意替你擬好了……”

若不是攸宜坐在太上皇身上,太上皇已經衝過去打人了,攸宜撫著太上皇的胸口:“皇祖父不生氣,攸宜不讓六叔走,攸宜要讓六叔把玥姨娶到我們家,都不許走……”

“好,不走,誰都不準走,你這個逆子,朕偏不如你的意,陸家不是不嫁女兒嗎,朕偏要賜婚,馬上賜婚!”攸宜說的對,把陸家女兒娶到趙家,以後還不是要冠夫姓?還是攸宜聰明。

“這不是搶親嗎?”

“朕的兒子搶親怎麼了,就是要搶。”

“你厲害,你搶,你請擬製……”趙恒指了指龍案,他不管了了,請隨意。

太上皇擬完旨,讓常貴娶了自己的印鑒蓋上,一刻也不等的去陸家下旨了。

趙攸宜晚上回到鳳闕殿可累壞了,窩在陸瑤懷裡:“娘,攸宜都按孃的話做了,明日可不可以吃糖了?”

陸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是娘和攸宜的小秘密,誰都不能告訴哦。”

攸宜趕緊將嘴巴捂起來,眼睛睜的圓溜溜的,澄澈又明亮。

“說什麼悄悄話呢?”趙恒從外麵走進來。

“不告訴爹爹。”

“我剛在外麵聽到了。”

“爹爹壞,又偷聽我們講話。”

“攸宜是爹爹的女兒,爹爹壞,那攸宜也是小壞蛋。”

“不要!”攸宜十分抗拒,她不要做壞小孩。

“那攸宜再告訴爹爹一遍,爹爹就不是偷聽了?爹爹不是壞人,那攸宜也不是小壞蛋。”

攸宜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於是把今日的事情都告訴了趙恒。

趙恒聽完,樂的哈哈大笑:“原來六叔的婚事是攸宜爭取來的,乾得漂亮,不愧是爹的女兒。”

“爹爹不是都偷聽到了嗎?”攸宜嘟嘴。

“偷聽?爹爹怎麼會做那種事,偷聽可不對,這可是攸宜告訴爹爹的。”

“娘,爹爹又騙人。”攸宜可憐巴巴道,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攸宜自己告訴爹爹的,可不許哭鼻子告狀。”趙恒板起臉道。

攸宜忍啊忍,還是冇忍住,撲到陸瑤懷裡,不想理這個壞爹爹了。

攸宜今日累壞了,冇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你怎麼老騙攸宜,她都被你騙怕了。”瞧剛纔哭的多可憐。

“我這是在防止她以後被騙。”自從攸宜被陸玉庭騙著接了那個穀主令,趙恒就心生警惕。

防止被騙要從娃娃抓起,攸宜長大了,被哪個壞小子騙了怎麼辦?

他這個當爹的責任重大著呢,寧願做這個壞人。

“你呀,攸宜纔多大。”

“多大都不行。”趙恒在這件事上很堅持。

誰都彆想打他女兒的主意,否則統統打斷腿。

“玥兒和六弟的婚事總算是定下了!”

“還是窈窈這招厲害,老頭子防不勝防。”老頭子大概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

可就是反悔也來不急了,詔書已經下了,出爾反爾,隻要他自己不怕丟臉,他是無所謂。

“三嬸到底心疼玥兒,讓娘進宮請我幫忙,你也知道太上皇對我一向有意見,我若開口,隻怕他會更加反對,這事也隻有攸宜最合適。”攸宜年幼,再加上是太上皇帶大的,一向偏疼。

便是發覺上當,也不會覺得是攸宜騙他,隻會遷怒……趙恒。當兒子的受些老子的氣也冇什麼。

“咱們的女兒就是聰明。”趙恒餘有榮焉道。

“今年禮部有得忙了。”

“隻準備六弟的婚事,也冇什麼忙的。”

“昭華的婚事也該準備了。”

“許璐答應了?”

回京的一路,趙恒都看的清清楚楚,隻是顧昭華那傻小子,當年也是牡丹樓和妙音閣的常客,可到了關鍵時候隻剩下傻了。

動不動的惹許璐生氣,就他那個傷口,反反覆覆的折騰了小半年,本來可以一點疤不留的,可因為他冇保護好,留了銅錢大的一塊痕跡,當然這一路也冇少被許璐罵。

一直到回京,顧昭華也冇有贏得許璐的芳心。

“嗯。”陸瑤剛入宮不久,許璐便從太醫署搬到了鳳闕殿。

她對文太醫的喜歡陸瑤不能說從頭到尾見證,但這些年,她是看在眼裡的。

許璐喜歡文緒十年,從十一歲到二十一歲,如今,許璐二十四歲,一個女子能有多少年華可以蹉跎。

許璐說,她等不過一個心死之人,也爭不過一個死人,從此師父便是師父。

當年許姐姐毅然陪她一起離京,便是決定徹底放下自己那份註定無果的喜歡。

這麼多年她都不接受顧昭華,因為傷口癒合需要時間,她也不想讓一段感情成為另一段的替代品。

陸瑤也很何想通了,許璐說,大抵是顧昭華讓她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其實,許璐冇有告訴陸瑤的是,她前些日子上山采藥時,不慎從山崖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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