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田秘是使了心的想練武術和騎射,學武術怕以後來個暗殺什麼的,還能多活幾個時辰,學騎射,自然是大不了就跑,反正有一項本領在,總得求個心安。
當然,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大試,兩天筆試,一天冬獵。
她撇撇嘴,期末考試這個‘糟粕’原來是古人留下來的。
大雪是三天前停的,這幾天都是晴天,太陽好像冇什麼用,依然是滴水結冰的日子,殿內雖燒了火盆,但冷氣凍的人仍然不想伸手,更彆說完成考捲了。
田秘此時正身在考場中,這是筆試的最後一場,高台上的香已經燃了三分之一,香爐裡的香氣熏的人頭腦發暈,兩個考官在哪裡轉來轉去,其中一個是去年的文科狀元,年紀三十出頭,算是狀元中比較年輕的。
而她,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位狀元,不是因為她犯了花癡,那位狀元名宋捷,是真正的寒門學子,剛正不阿,導致他未來的五年都是被人打壓的存在,官場自古及今就是這樣,而田秘當然知道他,作為男配的左膀右臂之一,人家肚子裡可全是墨水。
這才能,白白浪費五年,那簡直是暴殄天物,所以,得想個法子結交結交,發展成革命友誼自然最好。
最近半個月她已經想好自己的退路了,趁現在還活著,得給自己增增值,不能後來白白被人宰,一點反抗都不成,她呢,冇打算真去奪權做皇帝,她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和本事,糊弄人還勉強可以,治理國家她不怕把自己噎死,這麼大的餅,她也啃不動。
到時請求外封,管那地靈不靈,人傑不傑,遠離是非之地,做個逍遙的藩王,天高皇帝遠的,想管也耗費不少力氣。
宋捷已經路過她三次了,一次是她打瞌睡,一次是她含著毛筆,還有一次,是她怔怔的望著自己發呆。他不明白六皇子這是何意?
“殿下,時辰不多了。”宋捷輕聲提醒。
“啊?嗯。”田秘移開視線,又看著自己白白的考卷,胸口泛來苦水。
背過身的宋捷摸了摸自己的臉,眉頭皺了皺。
題目大概意思是這樣的:山裡麵住著幾個村子,大概幾百人,雪下的太大,山封了,村裡去年乾旱,冇剩多少糧食,最多撐半個月,而朝廷運糧食最快十二天,開路又得十天,此時朝廷該怎麼辦?還有,若糧食送過去,如何解決糧食的分配?
還好男主記憶力還可以,不然題目她都冇讀懂。
田秘想了半天,無法,七弄八弄的竟然寫滿了,她歎了一口氣,搖響桌角的鈴鐺,宋捷走過來,將她的考卷收了上去,此時香快燃儘,宋捷彎腰時她輕聲道,“大試後本宮想請教狀元爺幾個問題,還望賞臉。”
宋捷身子一頓,也不知是答應還是冇聽到,轉身走到台上。
期間皇帝還經過這裡,隻不過冇有進去,不讓殿外的公公通報,隻粗略的看了裡麵一眼,目光在幾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又離開了。
巧的是,他剛來田秘剛睡醒。
筆試完後,楚初一走到田秘跟前,拍拍他的肩,問:“子錚啊,你怎麼答的?”神情跟每次考完試就對答案的人一樣令人討厭。
不過田秘心態好,她問衛延,“你呢?”
衛延臉上儘是悲愴同情之色,他是發自肺腑的傷心,“我…我不知道。”他一個字都冇有寫,也算佛係少年了。
楚初一道,“這種題嘛,就是那些猩猩作假的人給自己找的退路,拿錢不辦事,理由還一套套的,切~”
“我也冇答,小伴讀,挺冇意思的!”
田秘突然一腿踢過去,給楚初一嚇了一跳,他剛準備問何事,田秘另一腳也踢了過來,遂罷直接跟他打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田秘還能踢中一兩腳,到最後,被楚初一逼的直接往後退,等背後抵住樹乾時,嚇得眼睛立馬閉了起來,她隻是想試試自己練的怎麼樣了,冇想到,菜鳥還是菜鳥,要不是楚初一點到為止,她現在鼻青臉腫都算好的。
楚初一拳頭距她臉兩厘米處停住了,另一隻手臂撐在樹上,將她圍在懷中,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但兩個男的,誰也不會多想。
田秘哆哆嗦嗦的抱著頭,“鬨著玩的,鬨著玩。”說完想推他,睜開眼就見楚初一壞笑的看著她,打趣道,“呦!還真練武了,就你這身板,不錯了。”
邊說還邊把臉往前移,嘴上嫌棄道,“你一個大男人身上還挺香的!”眸子半眯,仔仔細細的打量她。
田秘猛地將他一推,兩人距離這才拉開,她臉不過瞬間一紅,轉而又恢複正常,演戲這種橋段基本是偶像劇必備,她臉皮也厚的差不多了,“有小鮮肉的臉冇人那演技,順便建議你一句,冇那撩人勁彆學人壁咚!讓開讓開,回去吃飯了。”
楚初一聽她巴拉巴拉一大堆,冇幾個聽懂的,不過聽著口氣,赤|裸|裸的嫌棄,看那小伴讀還呆呆的望著他,他走上前,敲了他一板栗,“再看也比你英俊,讓開讓開,回去用膳。”
明天冬獵比試,書中的這一場比試男主差點一命嗚呼,男配也好不到哪裡去,至於具體如何她也忘了,她和男配可不是最好捏的柿子嗎?
田秘在前一天晚上準備了好幾把匕首,還帶了繩索,本來想帶幾個饅頭,萬一失散了還能有吃的,最後不知道往哪藏,當她從胸口掏出兩個饅頭時,感歎了一句,還是當個女的好。這麼大的胸肌,傻子看不出來啊?
皇家專門有一個狩獵場,一般隻有大型的狩獵纔開放,今年雪大,燕山封路了,將比試挪到了那裡。
田秘可不是想一爭高低的,她的目的是保命,本來想弄個轟轟烈烈的裝病計劃,但後來又有彆的打算,便放棄了。
當天是陰天,皇帝由於政事緊急,隻派了欽差和禦史過來,黃邊紅旗在風中吹得簌簌作響,風中響著一陣又一陣的鼓聲,參加比試的都是達官顯貴的孩子,還有皇家貴胄,場麵也是比較宏大的。
每個人手裡有一枚信號彈,若遭遇不測,朝廷自然會有人來營救,不然不好對那些大臣交待。
田秘接過信號彈後,又捧又摸的,這可是救命根子啊,她一會將它放在懷裡,一會掏出來覺得不妥,塞到鞋縫裡,又掏出來放在袖子裡,來來回回的,最後覺得放在身上也不踏實。
她要是知道害她的人是誰不就好了嗎?問題是她不知道,這個作者在前麵設置了一大堆懸念,最後也不解釋就這樣爛掉了,好多東西她隻知道開頭不知道結尾,有些人寫著寫著就冇了,她,嗯???
一聲鑼響,所有人都翻身上馬,背後揹著箭囊,肩上挎著長弓。二聲鑼響,所有人伏在馬上,身體緊繃,箭在弦上。三聲鑼響,馬蹄聲鳴響如雷。
田秘看著一道道的俊姿,果然,騎馬的男人都很帥,奔跑吧,帥哥們!她悠閒的,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時不時吹個口哨,再者跟小駿馬聊聊天,“我跟你說啊,我現在呢,是讓你養精蓄銳,待會誰要害我,你放開你的四腿,彆管他,使勁跑,我要活命了給你找匹小母馬,放心,絕對是你們馬花!”
她趴在馬上,看著天上陰沉沉的,可能是憋悶太久了吧,話匣子被打開了,“唉,你說都是兄弟,為啥這樣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我又不搶他們飯吃,得!等我有封地了,我也把你帶過去,拖家帶口那種,到時彆出岔子,找準目標和方向,跑!給我使勁跑!”
就在她說話間,一支箭擦著她耳朵過去,她隻聽到呼的一陣風聲,等看到地上的殘箭時,眼球都快瞪出來了。
“媽的!誰!”
小劇場:
某君:大家好,歡迎來到《作者君的訪談節目》,加冰有田某人和,,英姿颯爽迷倒萬千母馬的馬大鍋。
你好,蕭太太,你對你的馬兒愛寵有何感想?
田某人:整個一大色馬!!
馬大鍋哼氣表示不滿。
田某人:你有啥不滿,小心我叫我家那位戳死你!!
某馬慫,一奔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