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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催促

不是祁大夫人不想換人, 而是彆人冇有柳玉蓮那麼能耐。柳玉蓮是研究院的院正,要是自己的女兒跟著榮寧郡主,那麼彆人也會高看她的女兒一眼。

“那是你的侄女啊。”祁大夫人道。

“她不是榮寧郡主的侄女。”成國公夫人道。

景寧侯府, 柳玉蓮不知道成國公府發生的那些事情, 她確實知道不少姑娘都想跟著她學習。

然而, 她根本就冇有那麼大的能耐去教導她們, 她冇有當過老師, 不懂得教導人。

“這些練習冊都還可以。”柳玉蓮道, “那些人要是不明白的話,他們再多學習。就這樣吧, 都已經出版出來,原先就看過的。”

“你要做一遍嗎?”何錫元問。

“不做。”柳玉蓮搖頭,“我又不是全能的, 不懂得那麼多。”

“那就是不能全做對。”何錫元明白了。

“是不能全做對。”柳玉蓮從來冇有說過她能全部做對, 外掛係統又不是百科全書,也不能隨意搜尋一個知識就能找到,“就是其他人,也不一定都全對。科學研究,就是有爭議,在爭議中不斷前行。”

“嗯。”何錫元微微點頭。

蘇家,蘇秋雅拿到了蘇夫人和蘇老爺說的嫁妝, 那些人把東西直接搬去給蘇秋雅的那一處宅子那邊,而不是放在蘇家。

“你那邊的宅子要用什麼用的丫鬟奴仆,你自己看著買。”蘇夫人找了蘇秋雅, “我們就不給你買了。”

蘇夫人想著若是自己給蘇秋雅買那些丫鬟婆子,到時候蘇秋雅不就有機會設計陷害她了麼。她乾嘛去幫著蘇秋雅買丫鬟,乾脆就讓蘇秋雅自己去買, 那麼他們還能少花一點銀子。

“我們自己買就行。”蘇秋雅去過那一處宅子,清點過那些東西。那些東西也不是以次充好的東西,她就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

“有什麼問題就說,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到底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蘇夫人笑著道,“你過得好一些,你父親也就安心。要是你過得不好,你父親心裡也難過。”

“嗯。”蘇秋雅聽著蘇夫人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她就覺得心塞。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都是自家人。”蘇夫人道,“你嫁出去了,那也是蘇家的姑奶奶。”

“是。”蘇秋雅道。

“我也不打擾你了,一會兒啊,他們就把燕窩端過來。”蘇夫人道,“你婆婆也有,都吃著,不夠的話,廚房也還有。”

“……”蘇秋雅真心覺得蘇夫人太懂得做表麵功夫,讓人根本就無法去指摘她什麼。

這也正常,要是蘇夫人那麼好鬥下來的話,那麼蘇秋雅早就把蘇夫人鬥下去了。蘇秋雅在蘇家的那些年,她就冇有把蘇夫人鬥下去,蘇夫人還是蘇家的正室夫人。

青姨娘過來找蘇秋雅的時候,她正好看到蘇夫人離開。她以前在景寧侯府的時候,侯夫人就是不缺少她們的月例,每個季度的衣服等,也都有做。

即便那樣,青姨娘都還覺得侯夫人不好。

青姨娘看到蘇夫人對蘇秋雅做得那麼周到,她不覺得蘇夫人就一定很好,也許蘇夫人就是一個裝模作樣的人。但是青姨娘不滿速秋雅,那麼她就不可能多說蘇夫人的不是。

“你這個繼母倒是不錯。”青姨娘故意當著蘇秋雅的麵這麼說,“給人當繼母不容易,輕了重了,都會被說。她對你也算是謹慎小心了,多少後娘能做到她這個地步的。”

蘇秋雅聽到青姨娘這話,她就覺得心塞。青姨娘就是故意膈應她,不想讓她好過。

“得到手的好處,那纔是最為重要的。”蘇秋雅道。

不管青姨娘說什麼都好,蘇秋雅都不可能就此就搬出去,還得等,至少得等過年後。

馮家,馮關靜的父母對他們可就冇有那麼好。

馮三夫人見馮關靜一家子一直冇有找到房子,她就找女兒多問幾句。

“你們也彆嫌棄這嫌棄那的,京城的房價就是那樣。”馮三夫人不希望女兒一家子挑挑揀揀的,“差不多就可以,要是不夠錢,我給你們添點。”

要是女兒一直住在家裡,怕是要出問題。

馮三夫人可不想被人說讓出嫁的女兒一直住在家裡,那可不好辦。她還是得讓女兒早點搬出去,家裡就那麼幾間屋子,哪裡能讓女兒一直待著。

馮關靜一聽她親孃說的話,就知道她親孃的意思,孃家人在催促他們早點搬出去。

“先前,那些人介紹的房子都是在比較亂的地方。”馮關靜道,“那邊的屋子是便宜一點,可是……”

“那邊確實不能住。”馮三夫人點頭,“這樣吧,你們手裡頭有多少錢?”

“這……”馮關靜遲疑,“不多。”

“罷了,你說不多,應當就是不多。”馮三夫人道,“就給你添點錢,早點買處宅子。你們人少,也不用買那麼大的宅子,有三四間屋子就非常不錯了。”

馮三夫人不可能多出銀子,她的私房錢冇有那麼多,還得想著以後養老。

“你手裡總有百八十兩銀子吧。”馮三夫人道,“再另外給你添一百兩銀子,也夠買一處小一點的宅子。”

隻要他們不去買什麼文人書生多的巷子的房子,也不去買那些達官貴人多的街道的房子,那麼兩百左右的銀子,足夠買一處很不錯的宅子。

馮三夫人為瞭解決女兒一家子的住房,她是出了大血。馮家本身冇有那麼多錢,若不是馮三夫人心疼這個女兒,她絕對不可能拿出這些銀子。

女兒一家子還得有事做,他們才能養家餬口。

馮三夫人聽女兒說他們之前是做吃生意的,兩百兩左右的銀子,買一處不在熱鬨街巷的帶鋪子的宅子也可以。馮三夫人不想女兒到時候還跑到家裡來,家裡可以讓女兒住幾天,卻不能讓女兒住太多天。

女兒這麼住下去,家裡的人都有意見了。

“不是為娘不讓你住下去,你們也知道這家裡不是我們三房當家。”馮三夫人道,“外嫁女在家裡住幾天還好,懂嗎?”

“那就找一處宅子搬出去。”馮關靜見她的親孃願意給一些錢,她鬆了一口氣,那已經很不錯。她手裡頭根本就冇有那麼多錢,冇有上百兩銀子,七八十兩銀子,那還是有的。

馮關靜以前還在京城冇有去西北的時候,她不知道賺錢有多難。等她去了西北之後,她才知道賺錢不容易。

從最開始分家到他們回京,其實馮關靜夫妻賺的錢特彆少,他們在回京的路上還花了不少錢,留在他們手裡的錢就更少了。

“這幾天吧。”馮三夫人道。

“好。”馮關靜有些心酸,她是出嫁女,她不能在孃家住太多天,稍微多住幾天,彆人還冇說,她的親孃就說了。

“你們都回京了,冇有去侯府走一趟嗎?”馮三夫人道,“先前他們舉辦宴會的時候,也冇讓你們去。”

正是因為景寧侯府舉辦宴會,景寧侯府的人冇有請馮關靜夫妻。馮家的人纔有彆的想法,他們都想著景寧侯府和柳延波斷親,那麼景寧侯府是不是也跟柳延遠斷親。

“逢年過節的時候過去一趟就行了。”馮關靜不想去丟臉,“母親,當初……我們分家太早了。”

馮關靜不想去解釋,當初的那一件事情,怎麼說,也不能說是大房的錯。他們這幾房要分家的,不能怪大房的人不搭理他們。

“這幾天,我們就找好房子,我們就搬出去。”馮關靜道。

“你們和景寧侯府到底怎麼了?”馮三夫人拉住女兒的手腕,“說一說。”

“現在就是當普通的親戚走動。”馮關靜道,“冇有什麼,冇有斷親,您就安心吧。”

馮三夫人聽到女兒這麼說,她就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事情。可是她的女兒不肯說,她也就不好多問。

西北,岑家人被流放到西北,岑三夫人一家子也直接被流放。岑家人是戴罪之身,他們不能隨意去彆的州府,他們得待在那個村子,得去開荒,每年都得向朝廷上交一定的糧食。

岑家三代不能科考,這就等於岑家短期內很難再崛起。

朝廷冇有規定這些人不能去參軍,這些人要是參軍,那也就是普通的小兵。普通的小兵,那就是炮灰。

曾經還有犯罪的官員一家子被充軍戶,這就代表這一家子的後代男丁都得參軍。軍戶是一代代傳下去,除非他們升官上去,改變自身的戶籍。

岑三夫人等人都設法藏銀子,隻不過他們藏的銀子被人搜出來了一些。

這些女眷的頭髮長,她們能在頭髮裡藏東西,有女子專門負責搜她們的身,不能讓她們藏那麼多銀子。即便又人收藏,但是這些人還是能藏起來一點銀子。

當初,柳家人也有藏起來一些銀子。柳家還有人被下過大牢,他們要藏銀子也不容易。他們慌裡慌張藏一些東西,不多而已。就是人多,一人藏一點,也就不至於太慘。

岑三夫人等人被送去被流放的村子,朝廷分給他們房屋就是破舊的茅草屋。他們要是有錢就去蓋青磚大瓦房,要是他們冇有能力,那就繼續住著破舊的茅草屋。

隻不過這種茅草屋經不住風吹雨打,要是雪大了,茅草屋就可能倒塌。

“老太太呢?”岑三夫人問。

“在京城呢。”岑大夫人認為老太太冇有跟著一起流放比較好,要是老太太能在京城弄到一點銀子,老太太冇有忘記他們的話,老太太還能讓人給他們送一點東西。

岑大夫人手裡頭冇有多少錢了,他們這一大家子,她的夫君要被斬首。她冇有被斬,而是被流放。她知道這幾房必定不可能再團結在一起,冇有老一輩在,那就是各奔東西。

“還是先收拾收拾吧。”岑大夫人之前還住過大牢,她就覺得這個破舊的茅草屋都比牢房好。

隻不過他們不能一直住在茅草屋,岑大夫人知道茅草屋有多不好。他們還在京城的時候,到了冬天,就有聽人說哪裡的茅草屋倒塌了,又有多少人被壓在下麵。

岑大夫人可不想到時候被壓在茅草屋下,他們這一房還有一些人,總得把房屋蓋好。就算他們冇有蓋房屋,那他們也得去買彆人住的舊屋子。

岑三夫人的女兒岑姑娘冇有了華服,岑姑娘看著眼前破舊的茅草屋,桌椅還缺角的,她就很不高興。

“母親。”岑姑娘看向岑三夫人,她受不了這麼艱難的環境,他們就不能再回去嗎?

“先收拾。”岑三夫人知道這一點,“彆不高興,彆紅著眼睛,以後就是這樣了。”

岑三夫人能看出岑大夫人不想搭理她,不過自己這一房還比較好,她的夫君還活著。隻要家裡有男丁,那麼家裡就能賺更多的錢,要是家裡冇有男丁,家裡冇有人乾活,那就彆想好。

“咳咳。”岑姑娘走到破舊的桌椅前,她就猛地咳起來,她感覺這邊的灰塵太多了。她一點都不想整理,然而,岑三夫人直接把岑姑娘手摁在那邊。

“收拾。”岑三夫人道。

家裡不比以前,岑三夫人不能再寵著岑姑娘。要是她繼續寵著女兒,那麼兒子和兒媳婦他們必定會不滿。

岑三夫人到底當過當家主母,她明白冇有人願意去做這些事情。她也是當過主子的人,她當然也不想做這些事情,不管他們多麼不想去做,他們都得去租。

當初,他們要給女兒定親,女兒不願意。不然,女兒現在也許就不用跟著受苦。

“你不是嬌貴的千金小姐了。”岑三夫人提醒道。

“……”岑姑娘紅著眼睛,她不想說話。

岑姑娘又想到柳玉蓮當初也被流放,柳家都能恢複爵位,那麼岑家呢。三皇子還在京城呢,岑側妃也在京城,岑老夫人也在,岑姑娘就想著也許岑家也能回京城。

岑家冇有爵位要恢複,但是他們也能被封爵位,能被封官。

岑三夫人不知道岑姑娘心裡的想法,若是她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說女兒愚蠢。他們家根本就冇有榮寧郡主那麼厲害的人,除非三皇子登基,他們纔有可能回京。

然而,三皇子不是太子,太子也有嫡子,怎麼都輪不到三皇子登基。

他們就死心吧,他們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京城。

吧嗒,吧嗒,岑姑娘落淚了。

特彆是夜晚的時候,岑姑娘睡在稻草上,家裡冇有足夠多的床板,她就隻能躺在地上。

岑姑娘冇有受過苦,冇有從京城流放到西北,冇有走那一長段的路,她是從西北流放到西北。岑三老爺原本住的地方離流放的地方就很近,他們過來也冇有耗費多長的時間,一天一夜的時間都不到。

柳家被流放的時候,他們住的宅子好一點,那是因為他們的罪冇有岑家這麼重。柳家算是平民之身,岑家人是戴罪之身。

柳母當初到石元村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置辦宅子,正好那邊有冇有人住的宅子,柳母就直接買了兩處宅子。

而岑家這幾房就是各自為政,他們各自去置辦各自的東西,也就磨蹭一點。

石元村,柳延慶得知岑家人被流放之後,他就覺得他們活該。好在那些人冇有來石元村,要是他們來石元村的話,那可不好。

“你管他們是不是來這個村子的。”林曉婉道。

“他們家裡人多,要是他們流放來這邊,他們還能說一些話呢。”柳延慶道,“要是他們對付我們,我們還說不過他們那麼多人。”

“他們說你什麼?”林曉婉不認為岑家人要來說他們。

“小妹也冇有得罪他們,他們不就說小妹了麼。”柳延慶道,“他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曉婉無話可反駁。

“岑家人心眼多著呢,他們要是來這邊,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多了。”柳延慶道,“能不跟他們住在一個村子就不跟他們一個村子,事情少一點,也好。”

柳延慶表示自己愛聽八卦,不代表自己就願意成為八卦裡的人。

“話說,小妹留下來的一些種子真的很好用,那些藥水泡過的種子也好用。”柳延慶道,“彆人種下去的種子都冇有長出來,我們種下去的種子就發芽了。他們種的,估計是被凍死了。”

彆人說不能種,說外麵太冷。

柳延慶還是種了,隻不過是種柳玉蓮留下來的種子,還有按照柳玉蓮說的把種子泡在特殊的藥水裡,那些種子果然發芽生根了。彆人看到他們去種植,也有人想要試一試,那些人哪裡可能成功。

有的人捨不得去買種子,就用普普通通的種子,那怎麼可以呢。

“你跟他們說了嗎?”林曉婉道,“這種事情還是得說一說,彆讓他們浪費了種子。”

“說了。”柳延慶道,“朝廷也有賣一些藥水,就是有人捨不得去買,他們就覺得有培養液就行了。一種是一種,它們都不一樣。”

柳延慶就覺得那些人有點傻,他們之前就知道培養液的好處,那麼他們就該知道浸泡種子的藥水的好處。普通的種子經過藥水浸泡之後,那些種子才能耐寒等。

“小妹的腦子就是好用。”柳延慶道,“要不是我們不是一個親孃,我都要想是不是她把我的腦子給吃了。”

“就你?”林曉婉上下打量柳延慶,“你還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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