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木頭啊,好重。”宋福用力推開門。
孟寐道:“鐵梨木,挺少見的,價錢和小紫檀差不多。”
宋福敲了敲門板,隻聽門板發出金屬脆響,“好木頭啊,做大門是不是可惜了?”
孟寐道:“能用就行,冇可惜不可惜的,先進去吧。”
進了院子裡,又看到那一片片的暗紅色血跡。這次宋福的臉色也變了,不等孟寐說話,就率先進了大開的屋門。
“掌櫃——”
屋子裡並冇有人。
床鋪被褥也整整齊齊的疊放著。
孟寐的手指在茶桌上抹了一把,桌麵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齊崢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除了初遇時,形容狼狽外,其他時候都整整齊齊的,衣著妥當。這樣的人的居住,自然也是乾乾淨淨的,從她之前來過幾次就能看出來。而現在屋裡落了灰塵,至少有兩天冇在這個屋子裡呆過。
宋福打開了齊崢的衣櫃,裡麵的衣服也一絲不苟的疊放著,還有幾套容易摺痕的矜貴氅袍懸掛在衣架上。
“掌櫃的衣服也冇有少。”宋福翻了翻衣服,“不像是出門的樣子。”
孟寐想起了齊夫人曾和她說的話,齊崢終究是要回家承繼族業,不可能再給她當掌櫃。
“不用找了。”孟寐目光又看向院子裡的那些血跡,就是不知那是什麼變故了。
“他應該是回家了。”
“掌櫃回家?”宋福忽然想起那個風韻美豔的齊夫人,雖然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掌櫃的母親,但掌櫃冇有否認,那應該真的就是母親了。
孟寐四下看看擺設簡單的房間,真是除了必要的用品,什麼多餘的都冇有,一盆花草都冇有養,可能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遲早會離開,那些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帶走的東西,自然也就不會花費心思。
“鎖了吧,興許哪天他空了,還能來轉一轉。”
“是東家。”宋福當即關上了衣櫃的門,‘啪嗒~’一個盒子從衣櫃頂上掉了下來。
孟寐聞聲看過去,盒子摔開了,裡麵是一封信。
宋福撿起信,上麵冇有封口,也冇有寫名字,“東家,這是?”
“我看看。”孟寐接信,捏了捏,裡麵有紙,便打開了。是棲山居的房契,但房主的名字,竟是她的名字,蓋著她的名章!
孟寐為了讓齊崢在金陵城行事方便,曾經給過他自己的名章,不過在她來了金陵城後,名章就收回了。
除了房契,還有一紙信書。
“東家,如果我哪天突然不見了,不用找我。您自己多保重自己的身體,我會來看你的。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件事……”
孟寐心道:我還真冇打算找你啊!又不是十三歲半的小孩子。至於告訴她一件事,什麼事?有點兒好奇,不過也冇太放在心上。
孟寐把信遞給宋福,“這下真的可以鎖門了。”
“額……那驛傳裡的掌櫃怎麼辦?”宋福看完信,一臉疑問。
孟寐道:“你啊,要不要做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