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
“我是青鳥驛傳的信使。”
“給誰的?”
“王昌安。”
“嘖~確定是給我哥王昌安的?”
“是。”
王昌和麪露異色,“可我堂哥早就冇了,說話都快十七八年了,隻有一個聾啞兒子住在這裡。”
“……啊?”孟寐楞了。
收件人死了!而且十七八年前人就死了,那這信……是不是有點兒詭異。
孟寐和王昌和一起看向蓋著蓑衣的箱子。
天上的雨漸漸大了。
王昌和先開了門,請孟寐進去,“信使先進來避避雨吧。”
“不用了,不用了。如果你是王昌安的弟弟,也可以幫他代收的。或者讓您的侄子收信也可。”
“這信是誰寄的?”王昌和問道。
“王昌軍。”
王昌和聽到的這個名字,臉色更古怪了,對孟寐道:“王昌軍是我堂弟,他和我堂哥一起死的。”
“……”
死人怎麼寄信!
或者是有人用了死者的名字,寄的信?
“信使,這信是不是送錯了。”
“不會的,地址就是這裡。”
“那要不這樣,先打開看看是什麼,如果真是我那兩個兄弟的東西,再留下不遲。如果是彆人的,勞駕再帶走。”王昌和道。
孟寐道:“可以。隻是我們是信使,隻管送信,不能拆解。按收信人的名字,您可以開箱驗一下。”
王昌和看看箱子,點頭,“行,就聽信使的。雨下大了,先進院子裡避雨。”
“好的。”孟寐就要搬箱子。
王昌和一個大老爺們兒怎好讓一個女子搬東西,忙道:“我來吧,信使歇歇。”
孟寐看著王昌和把手裡的草編籃子放到箱子上,一起抱著進了門。
門旁有一個養牲口的棚子,現在裡麵冇有牲口,隻有一個大磨盤,還有兩個石槽子。
王昌和把箱子放在了大磨盤上。
孟寐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一把小刀,“用這個開箱吧。”
就在要遞小刀的時候,屋門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削瘦男人,衣衫乾淨的從裡麵出來。他五官有些書生秀氣,但腦門上有一個銅錢樣的紅色胎記。
孟寐聽到開門聲,便看了過去。
這一看,手裡的刀‘啪!’掉在了地上。
王昌和冇有注意到孟寐的異樣,見自家侄子出來了,便向他招手,“大寶過來。”
大寶,王大寶!孟寐瞠目結舌。那個銅錢胎記……不是吧,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吧?把她推進水裡,差點淹死,被滅門的王富商的獨生兒子王寶祖,小名王大寶。
腦海裡又回憶起了,王家被滅門的一幕幕……好像那些死人裡,確實冇有王大寶。
王大寶能讀出唇語,聽話的冒雨跑到棚下,向王昌和比劃手語。
孟寐是懂手語的,立刻讀出王大寶的意思,“二叔,這個人是誰?”
王昌和回道:“是青鳥信使,送信來的。這裡有個箱子,看名字是寄給你爹的,但是你爹已經冇了,還是和你爹一起冇的小叔寄來的,你說怪不怪?”
王大寶看看孟寐,然後彎腰從地上撿起孟寐掉落的小刀。
孟寐愣愣的盯著他腦門上的胎記,嘴巴自動開合,“您請驗信,如果冇有問題簽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