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的你冇有必要這麼想。”孟寐從抽屜裡取出一塊帕子,遞給如夢。
“這世上冇有誰配不上誰,隻有敢不敢。若你愛平三,那就繼續和他一起往前走便是,管什麼流言蜚語。要知道你是受害者,不是此刻個撒個不倫,心正自然金剛,不懼課語訛言。”
“我……愛著他啊。”如夢又泣不成聲。
孟寐都跟著鼻子泛酸了,“那就等平三回來了,和他回家去。”
“可是……”
“如夢,你要試著放下痛苦,得讓時間翻篇啊。”
如夢擦擦臉上的眼淚,眼神漸漸清明堅定,“我聽東家的,大不了就是粉身碎骨。”
“那不至於。”孟寐失笑,看著她憔悴暗黃的臉色,“好好調養身體,一年半載後,和平三再生一個,他會再回你肚子裡的。”
說到孩子,如夢又淚崩,“他……他會回來嗎?”
孟寐重重點頭,“絕、對!他會再回來,反而你不生,會讓他欲投無門。”
“我生,我生!”如夢立刻慌了,一聽那個孩子會再回來,立刻急了。
孩子正是她心中鬱結的地方,揉開了,攤平了,哪怕有褶皺留下,也能繼續往前。
“所以,為了他再回到你肚子裡時能有一個更健壯的身體,從現在開始,你要吃好喝好,恢複正常,甚至比從前更好。”
“嗯,謝謝東家,我信東家說的,他一定會再回來的。”如夢擦擦眼淚,美眸如點漆,明亮瑩光。
書房門口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一身黑衣,站在門角暗影裡,給人陰幽幽的感覺。
如夢出門離開時,很是被他嚇了一跳。
但很快她又穩住心神,擋在了門口,警惕的盯著他,“你是誰?”
對方黑糝糝的眸子像是能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如夢被他看得額頭上不受控製的冒出了冷汗,但還是冇有移動,再次問道:“你是誰?”
孟寐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抖了下,見如夢被對方嚇得不輕,才忙對如夢道:“他叫憐,是驛傳的青使。負責查各地的驛傳賬目,還有掌櫃考評。”
如夢聽說過青使,但從來冇有見過,“青使?你好……好可怕的感覺!”
孟寐十分讚同的點頭,“冇錯,他就是可怕。”
憐黑糝糝的眸子立刻轉向孟寐,“你說什麼?”
聲音也像是貼著人的皮膚,從腳底開始竄起一層層陰冷寒氣。如夢搓了搓胳膊,又偷偷回頭看了看孟寐,見自家東家都害怕,那她還是溜了吧。終歸青使是東家的青使,怎麼都不會傷害東家的。
如夢側著門邊跑了。
孟寐:“……”
“你嚇到我的帳房先生了。”
“正好,我可以查查她的帳。”
“哎……我說你不用來這裡吧,有老寒在,你大可放心。”
“老寒不在這裡,我也放心。”憐進了書房,瞬間書房裡的氣溫低了幾度,“我有事找你。”
“……如果是無間穀就不用了。”孟寐知道他這幾年一直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打轉,她也懶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