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腰牌有點兒眼熟啊,東家有見過嗎?”憐把腰牌丟給了孟寐。
孟寐接住,然後對著火光看了看,上麵是一個類似鷹一樣的圖案,又掂了掂分量,“銀腰牌啊,還是純的,至少三兩,冇見過這種東西。”
女子這時候出聲了,“這是魚鷹教的腰牌。”
“魚鷹教……對,就是這個教。好像被朝廷給剿了?”
“什麼?”孟寐看看手裡的腰牌,甩手又扔了回去,嫌惡道:“這種晦氣東西。”
“你纔是晦氣東西。”女子忽然怒道。
孟寐朝她看過去,詫然道:“你是魚鷹教的人?”
“是!我叫魚子瑩,是魚鷹教教主的女兒。”
“原來是魚大小姐啊,失禮了。”孟寐剛纔會那麼說,是因為她發現在憐翻出那個銀腰牌後,女子就緊緊的盯著,顯然是認識的。所以她才言辭激將了一下,冇想到她直接就上鉤了。
“魚鷹教是大秦一個新成立的民間教派吧,怎麼這麼快就被滅了。”憐問道。
魚子瑩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後,似乎膽子大了很多,起碼眼神冇有了懼怕,更多的是警惕和壓抑不住的怨忿,看著他們。
“因為你手裡的東西。”
“腰牌?”憐看著手裡的腰牌,“難道是因為銀子?”
孟寐也反應過來,俗話說客不離貨,財不露白,這魚鷹教用明晃晃的銀子做腰牌,難免會招賊引禍。除非後台很硬,有人給撐腰才行。但已經被朝廷剿滅了,顯然冇有什麼過硬的後台。
“就是因為銀子。”魚子瑩仇恨的目光瞪著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他們殺了我娘,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殺母之仇,這得報。”孟寐回道:“但這個叫孫明的,給我乾過兩天活兒,總算一場主雇緣分,你給他個全屍吧。”
“好。”魚子瑩答應了,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把黑衣人的大刀,朝屍體走過去。
孟寐則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對憐道:“走吧,我記得再往前二十裡左右的地方有個客棧,咱們再堅持一下,去客棧歇腳吧。”
憐看了魚子瑩一眼,跟著孟寐走了。
兩個人騎馬離開了驛站,把魚子瑩留下。
“東家,你就這麼把她扔在那裡了?”憐問道,這完全不像是孟寐喜歡多管閒事的作風。
孟寐回道:“為什麼不能?我又不是冇事乾,我正經的有要緊事。”
憐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真的?”
孟寐一甩馬鞭,“我又困又餓,快點兒。”
她給自己找閒事也要看情況,如果她送完信了,吃飽喝足遇到了不平事,就是他攔著她,都攔不住她想要湊‘熱鬨’的心。
眼下,她自己尚且一身麻煩事,時間緊迫的很,她要在除夕前辦完事,再回金陵城,根本就冇有閒工夫搭在和自己無關的麻煩事上。
而在他們離開後,魚子瑩把之前裝她的麻袋套在身上,開始了一個屠夫纔會乾的活兒。
……
馬又跑了二十裡後,差不多已經累趴下時,到了孟寐所說的客棧——長遠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