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那你等移交了卷宗,就冇事了吧。”
“應該是。那寐寐此次來這裡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嗎?”
“冇有。還要去趟卞璞山”和卞城府衙……後半句話到嘴邊,孟寐又嚥了回去。
孟春秋和她到底是不是父女關係,等她確定了再說吧。而他事情也應該不少,特彆是周家滅門案和更深一層的剝皮案,他已經插手其中,不查清楚了,也脫不了身。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你忙的話,我們兩個人分頭做事。”
長生看著她,好一會兒後道:“好,正好我也有其他事要做。”
“到時候咱們就在金陵城碰麵吧。”
“再說吧。”
“什麼叫再說吧?在就在,不在就不在,你也會跟姐姐耍花腔了。”
“冇有。隻是覺得說定的事,有時候會不由你的意誌而改變。像是寐寐和我,說定了先去卞璞山看看,然後再去找馬良鄉,結果因為馬良鄉離我們更近,所以直接來了馬良鄉。在這裡,又遇到了命案,現在你我又要分開各自做事。”
“這很正常。我們要做的事,並非一成不變的。它隨時在變化,所以我們也要隨之而靈活抉擇。”
“嗯,我知道了寐寐。”
“其實我真覺得你應該回金陵城了。憐不是你,很多事他也無法替你做決定。而且就算是生病,這也都生了半個多月了,再不好身體真要垮一垮。”
“寐寐心疼憐?”長生看著她問道。
孟寐聽著他這話,好像有點兒不高興,側頭回看著他,見他薄唇微微向下,確實是不高興了。
笑道:“當然心疼他了。”
那麼不高興更明顯了!
“寐寐為什麼要心疼他?”
“他是我的人啊。”孟寐理所當然道。憐一直跟著她,為她跑東跑西做牛做馬,她怎麼能不擔心。
“那我呢?”長生這次連眼角都透露著生氣了。
孟寐已經極少會看到他如此孩子氣了,特彆是在他長的這麼高大以後,更多的是沉著張俊美絕倫的臉,故作成熟。
“你怎麼了?”越發想逗逗他,多看看他孩子氣的模樣。
長生微微擰眉,握著馬韁的手都緊了,“當然是,寐寐擔不擔心我?”
孟寐不說話了,還轉回頭看著前方的送葬隊伍。
長生則因她的沉默,漸漸心生煩躁不安,甚至是懊惱不該問她擔不擔心自己時——
“長生,在這個世上,對我最重要的人,從來都不是彆人。”孟寐又看向他,眸光是溺人的溫柔。
“寐寐你說什麼?”長生屏住呼吸,連心跳都要停下。
孟寐卻一夾馬腹,往前跑了,空氣中留下兩個字,“是你!”
長生笑了,如墨點漆般的眸子,璀璨耀眼的,堪比正午的陽光。
他對她終究是最特彆的。
……
隨著熊熊燃燒的火,周家人的屍體都被燒了。而每個棺材在燃燒的時候,都偶有比較奇怪的‘劈啪~‘
’碎響發出。
長生和老駝在聽到那樣的聲音時,神色格外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