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獄卒想了想,然後問長生,“你先告訴我,你怎麼能堅持站兩天不吃不喝,我就告訴你,外麵發生的事。”
長生指著肮臟的地麵,特彆是四處亂跑的蟲子,“太臟了!”
但有乾淨的地方,他當然會坐下來練功。隻是站著也無妨,而且練功的時候,身體的消耗幾乎是停止的,所以不吃不喝也冇有事。
獄卒:“……”
囚犯:“哈哈哈哈!小子是個乾淨人兒。”
獄卒:“乾淨人兒?進了這地牢,三天就讓你‘脫胎換骨’。”
囚犯:“這都過了兩天了,也冇見他脫相啊,彆吹牛。”
獄卒:“……你閉嘴!”
長生:“我說了原因了,該你了。”
囚犯:“對啊,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獄卒見他們想聽,特彆是長生,他也想知道他在聽完後是個什麼反應。若是冤枉的,總有蛛絲馬跡可查。當獄卒幾十年,他也不是白當的。
當即搬了個小板凳,穩穩噹噹的坐下,摘下腰間掛著的酒葫蘆啜了一口,談興漸起。
“話說,兩天前一個鵝毛大雪的冬夜,齋明書院的學子宿舍裡,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命案!死者的名字叫歐陽玉染,是一名寒門學子。據書院其他學子所說,歐陽玉染人長的風流儒雅,文采也是斐然可觀。”
“歐陽玉染死了?”長生打斷獄卒要說書的架勢。
獄卒興致正濃,突然被打斷,很是不快,當即瞪向長生,要喝罵他,但在看到長生那張臉後,到唇邊的臟話,生生吐不出來,最後哼了一聲,“到底要不要聽。”
一直站著的長生動了,走到水壺邊,提起水壺……有些意外,水居然是燙熱的。
把蓋在壺嘴上的粗瓷杯取下,先倒水涮洗了兩遍,第三遍纔算入口。喝水時,動作十分優雅,透著難以形容的貴胄之氣。獄卒和囚犯都看楞了,知道他是在喝最普通的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飲的是瑤池玉液。
一杯水喝完,長生對獄卒道:“繼續。”
獄卒回神,醒然自己竟然看人喝水看呆了,不禁尷尬。隨後他發現囚犯也一副愣然剛回神的模樣,尷尬又渙然冰釋。不怪自己發癡,是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有了妖靡之色。他們也是凡夫俗子,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所幸自己不是那猥瑣鄙徒,不然這小子說不得還要受些皮肉之苦。
長生這一打斷,獄卒倒是也淡了講書的心思,把他所知的,簡單道來……
歐陽玉染死在他的宿舍裡。身上遍佈各種傷痕,有齧咬的、鞭笞的、火燙的……特彆是私密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死因是失血過多。
官差在他的手裡發現了一副畫,雖然畫未畫完,但那模樣已經能辨認出來,正是長生。而長生和歐陽玉染同住一個宿舍,長生的床上也遍佈掙紮的痕跡,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褥子下甚至還藏了一條歐陽玉染的貼身褻褲。
長生就這樣被定為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