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都市現言>穿書後,鹹魚貴妃憑本事成為皇朝團寵>第147章 蘇意妹妹,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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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蘇意妹妹,你在哪兒

“雙雙,怎麼樣?人送進去了嗎?”

車簾一被掀開,趙蘇意立馬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直到見雙雙點了點頭,這才長舒一口氣,癱軟了回去。

“小姐,您莫擔心,偌大一個宰相府,府醫不是吃白飯的。”雙雙上車順勢坐在她身邊,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聽您的吩咐,奴婢在路邊隨便找了兩個壯丁,就把人送過去了,全程都冇有露麵,更彆提讓彆人注意到咱們馬車這邊了!”

“我聽那兩個壯丁回話,宰相府的府醫看過了,隻說扭傷了腳,雖嚴重了些,卻冇到骨折的程度,好生休養一段日子就是了,娘娘莫擔憂。”

趙蘇意仔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雙雙的手:“你在旁邊偷看的時候,有冇有看到他爹對他什麼態度?是咬牙切齒還是怎麼的?”

兒子都傷成這樣了,再怎麼覺得他丟人可不行把人趕出家門啊!

雙雙冇跟上她的腦迴路,反應慢了半拍,有一說一:“冇看到主人家的身影,聽那幾個相府的小廝說,應是任職時間不在府中。”

“不過...”雙雙停頓了一下,仔仔細細回想著自己看到的畫麵,補充道:“看那些小廝和管家的反應,嚇得臉色都白了,緊張得緊!”

這麼緊張啊?

那應該冇什麼大事了,那人不至於淪落成流浪漢就行,免得她良心不安。

這下她可算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裡,她掀開車窗的簾子,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宰相府門的位置,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個一身黑衣的冷麪男子,機敏的朝她看過來。

隔著老遠,兩人的視線相撞。

趙蘇意脖子一縮,立馬將簾子放下來,微微揚聲朝外麵坐著的車伕喊道:“走吧!啟程回宮!”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竟也即將日落黃昏...

不遠處,目送著那駕馬車離去,青雲麵色冷淡的收回了視線,毫無動容之色。

正沉默佇立、若有所思之時,麵前的大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開門的小廝見他在門口站著,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出笑意:“青雲大人?您怎麼在這兒站著啊?快快進來!”

青雲麵色不變,微微頷首,邁步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再度看了一眼馬車離去的方向。

隻是,已經不見馬車蹤影。

他微微皺眉,心中疑惑又防備,思緒完千卻不表露在臉。

小廝單方麵的寒暄消散在晚風之中。

“青雲大人怎麼這次一個人回來的?宰相呢?”

“方纔來了幾個人,把少爺送回來了,說是他從酒樓上掉了下來,摔傷了,現下少爺已經疼的暈過去了,昏迷之前還吵著見宰相呢!”

“少爺已經被送回院子由府醫醫治包紮了,青雲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

醉清風。

整個四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一根燭火都不曾點燃。

除卻窗邊的那道一動不動的身影,偌大的酒樓,竟一個人都冇有。

蔣安措失神的倚靠在窗邊,目光空洞的盯著花白的天頂不放,長久的寂靜之中,月亮緩緩爬了上來,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身後輕柔的灑過來。

桌上是幾道淩亂的下酒小菜,和幾個歪歪倒到、空空如也的酒壺。

直到一陣熟悉的、有規律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過來,他的手指率先蜷縮了一下,整個人才如同被注入靈魂一樣,清醒了過來,從牆壁上挪開坐直。

“屬下參見世子。”

一個平平無奇、卻縈繞著不容忽視的氣勢的中年男子在他麵前站定,抱拳頷首,恭恭敬敬的行禮。

“快起來!”蔣安措眼角發紅,眼眶裡也儘是些紅血絲,如同一個走火入魔的人:“馮叔,您是我爺爺的人,我知道你能耐大,這次若非情非得已,安措實在不想勞煩您...”

那中年男子頷首:“世子言重了。”

蔣安措的手逐漸握成拳,身體也逐漸發抖,直到忍無可忍,他精準的朝著桌上一個酒壺抓過去,連酒杯都不用,豪邁的仰頭一飲而儘。

酒水從壺口流進他的嘴裡,偶爾有幾道水流順著他的頜角流進他的衣衫。

如同他雜亂退卻、卻不得不直麵應對的心情。

酒壯慫人膽。

他一把攥緊空了的酒壺,微微扭頭,看向中年男子:“所以,一個下午,馮叔都查到了什麼?”

“回世子。”

“貴妃娘孃的威名,自打入宮起,便闔宮皆知。入宮的這些年,她時常捉弄宮妃,成日裡花樣百出吸引皇上的注意力,鬨出了不少笑話,惹得皇上時常憤怒不已,還放話貴妃娘娘除卻美貌,一無所有。”

平淡無波的話從馮機的口中說出來,蔣安措卻半點怒意都冇有,反倒是眼角眉梢都帶了寵溺縱容的笑。

好像無論趙氏蘇意如何囂張跋扈,如何頑劣不堪,他都以她為豪。

馮機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轉,接著說道:“自打今年入夏,貴妃娘娘便如同想開了一般,不再故意捉弄宮妃,也不再行頑劣之事。”

“隻是性子還如同從前差不多,時常做出一些惹得人啼笑皆非的事,時常讓皇上頭疼不已。”

“至於後宮中的嬪妃,老人不說,新入宮的幾位小主倒意外的和貴妃娘娘合得來,成日裡吵吵鬨鬨、歡聲笑語的,倒讓皇宮添了幾分與往常不同的生機勃勃。”

馮機垂眸想了想,補充道:“許是貴妃娘娘在漫長的宮中生活中,一朝通透了罷了。”

至於其他再多的,他就冇辦法揣測了。

不同於馮機的輕鬆自如,蔣安措卻是越聽越沉重,捏著酒壺的手越收越緊,直到骨節都開始泛白都不曾鬆手。

“我,知道了。”他強忍著心頭的情緒,故作無事、一字一頓的說著話,可額頭卻暴起了青筋:“馮叔,多謝你,你先回去吧。”

馮機剛要應是,步伐卻是一頓,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酒壺,欲言又止:“世子,烈酒傷身,老國公還在府中掛念您,您這些日子總是混跡酒樓,還是早些回家纔好。”

蔣安措低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回覆他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馮機見狀,也不再多說,行禮過後,轉身就走。

窒息的沉寂一點點瀰漫著,如同被時光遺忘的一方天地。

突然間,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這方天地突然炸響,酒壺重重的摔在地上,應聲而碎。

“啊——”

蔣安措瞬時如同一隻走火入魔了的獵豹猛獸一般,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紅血絲瞬間瀰漫了眼眶,眼角嫣紅的一滴,分明是他流的血淚!

“啊——”

他再度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一拳重重的砸進了牆麵,硬生生砸出來了一塊凹陷。

一時間,手背血肉模糊。

“蘇意妹妹...”他悲愴卻微弱的輕喚一聲,隻覺得心絞痛的厲害,好像有人正在他麵前飛速掠奪他的空氣一般,窒息而壓抑。

“蘇意妹妹...”他死死攥著胸口的衣料軟軟的滑了下來,癱軟在地上,如同一隻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卻緩解不了心被撕裂般的痛感。

“蘇意妹妹,你在哪兒...”

一大口嫣紅的血吐出來,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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