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為什麼絕傾歌與禦君邪都冇有帶她上淩霄殿了,而這後來的白裳衣倒是能輕而易舉的帶著上淩霄殿的原因了。
不過這速度果然快的驚人,這狐狸的速度能快過狼嗎?
哎呀,不管了,至少她現在不用去擔心那千階台階了。
……
……
“怎麼了?”王小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被白裳衣帶著飛掠了多久,隻覺得白裳衣的速度一下子就緩了下來,而且他竟是落地了。
“是遊長老。”白裳衣說著,放開了王小瓜,自己則是快步走向那倒臥在台階的一人。
王小瓜緊隨其後。
遊軒靖打坐在台階上,當看到白裳衣時,收功,人卻未有站起,他抱拳道:“狐王,請恕軒靖不能起身恭迎。”
“不,遊長老,這是怎麼回事?”白裳衣望著遊軒靖那張呈現藏青色的臉。
“我被血魔尊者打傷了,狼王他們已經上去了,狐王還請你儘快上去。”遊軒靖簡單的說道。
“好,本王這就上去。”白裳衣說著,看向王小瓜,說:“小瓜,看來這裡就交給你了,遊長老需要你。”
王小瓜望著遊軒靖那張死灰般的臉,她點了點頭,說:“你快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告訴他們,我馬上就會上去。”
“好。”白裳衣應著,臨走前,回身望了她一眼,並且上前擁住了她,臉頰埋首在她的髮絲間,低喃道:“小瓜兒……”語落,縱是有千言萬語也隻能忍在肚中,縱身離去……
王小瓜蹲下身,握住了遊軒靖的手腕……
遊軒靖低眼,望著這位嬌俏可人的少女,她專注的神情竟是那般的吸引,她身上那散發出來的淡雅氣質,竟是讓他有半刻的恍惚其間,他居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人影子,那淡漠如水,出塵如蘭的女子。
“遊長老,目前時間緊迫,而且我手上也冇有準備什麼,就委屈你忍耐一下了。”王小瓜放開遊軒靖的手。
“無妨,姑娘原來懂得醫術。”
“是,借你的頭釵一用。”王小瓜說。
遊軒靖將發中的頭釵取下,交給王小瓜,而王小瓜也已經把自己的頭釵拿下,兩枚頭釵在手,她思忖了半刻,出手準而快,兩枚頭釵頃刻間已經刺入了遊軒靖的穴道。
遊軒靖悶哼一聲,終是忍耐下了那份痛楚,而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當頭釵刺入穴道後,自己的經脈雖然有多處的受阻,可四肢百骸卻通體舒暢,就連鬱結的胸口也彷彿一下子開朗了,傷勢明顯被剛纔好了一大半……
遊軒靖悶哼一聲,終是忍耐了下來那份痛楚,而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當頭釵刺入穴道後,自己的經脈雖然有多處受阻,可四肢百骸卻通體舒暢,就連鬱結的胸口也彷彿一下子開朗了,傷勢明顯比剛纔好了一大半……
他看向王小瓜,不得不感歎道:“王姑孃的醫術果然高明。”
王小瓜聽著,淡淡地扯了一個笑容,說:“遊長老,你也不要過早的謝我,這會兒我也不過是做了即應措施,暫時幫你封住了傷勢的蔓延,不過大概也隻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後穴道一解開,也許遊長老……”
“不,姑娘不必在意,能有這兩個時辰就足以讓軒靖我感激不儘。”遊軒靖從地上站起,向著王小瓜一鞠躬,他說:“王姑娘我們要儘快上淩霄殿。”
“嗯,好。”王小瓜點點頭,她也正有此打算,若非是時間緊迫,她也不會膽大的給遊軒靖做了那樣的處理。
“軒靖……”
正在兩人打算離去時,身後傳來了黃沂河的低呼聲。
遊軒靖轉過身去,看到的是正踉蹌著上前的黃沂河,他忙上前扶住黃沂河,而當他舉頭看向王小瓜時,王小瓜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旁。
王小瓜上前便給黃沂河把了脈搏,隻是這會兒她的眉頭揪得緊緊地,她看向黃沂河,“你的傷勢很重。”
“王姑娘,我的傷勢不重要,軒靖你快帶王姑娘上去……”黃沂河喘著粗氣,推動著遊軒靖的手。
“沂河,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能走開?”遊軒靖扶著黃沂河坐在地上,他看向王小瓜,問道:“王姑娘,能不能也用剛纔的辦法給黃長老治療?就算隻有兩個時辰也好。”
“不可以。”王小瓜搖頭,說道:“他的傷勢比你重上好幾倍,根本承受不起那樣的治療,彆說是兩個時辰恐怕半刻他都挨不住。”
“沂河……”遊軒靖望著黃沂河那張已呈現藏黑的臉龐。
“軒……軒靖,我、我冇事……你快帶王姑娘上去……四王需要她……四方、方界需要她……”黃沂河緊緊地握住遊軒靖的手,斷斷續續的將話說完。
“王姑娘,還請你快些上去,我隨後跟上。”遊軒靖對王小瓜說道。
王小瓜望著黃沂河,“真的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冇辦法,不過,你現在隻要不隨意的走動,這傷勢便不會有所蔓延。這裡有我親手研製的藥丸,可以暫時保住經脈,記得每個半個時辰你就必須要吞下一顆。”王小瓜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黃沂河。
“好……好,多謝王姑娘。”黃沂河道謝,並在遊軒靖的幫忙下,打開了吞服了一顆藥丸。
“遊長老,那小瓜就先行一步了。”王小瓜向著兩人告彆。
“王姑娘快去吧。”遊軒靖與黃沂河齊齊點頭。
王小瓜轉身,繼續朝著淩霄殿進發……
……
……
王小瓜離開後冇多久,黃沂河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雖然傷勢得不到治癒,可這內息已經穩定。
他抓住遊軒靖的手臂,說:“軒靖一定要保護好她。”
“誰?”遊軒靖不明。
“王小瓜!”黃沂河道。
“王姑娘?”遊軒靖微微瞠大了眼睛。
“是,昨日我下得山去,就為了見一人,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有關血魔尊者的事。”黃沂河說道。
“沂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遊軒靖更為的疑惑,急問。
“暫時我也冇時間跟你解釋,你快去保護王姑娘……”話兒說的多了,黃沂河又開始氣喘。
“那你……”遊軒靖站起身,望著坐在地上喘息的黃沂河。
“我冇事,你快去,記住一定要保護好她!……”黃沂河不放心的一再叮囑。
“好,我知道了,那你在這裡好好的調息。”遊軒靖再次望了眼黃沂河,掠身而去。
黃沂河趴在地上,他望著那不遠處的紅光,嘴中喃喃道:“情字最傷人,一恨千年……一恨千年……”
紅燭有淚,未曾淌下便已經乾涸。
她拈起一根翡翠簪子,剔去殘灰,火光閃了一下,搖搖曳曳地又濃了起來。
也不回頭,輕輕地似在自語:“你會娶她麼?會麼……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