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過手來想要抱住她……
她竟是拿著簪子,狠狠地朝他的手臂上紮了下去……
一串血珠子沾到了翡翠上麵,又被甩開了。
“霓薇!”他疼極了低吼著。
她的眼波轉了過來,緋紅色的燭光映入眸子裡,宛若月夜下的煙花晚夢,淡淡的神情,是讓他無法呼吸的感覺。
心一下子顫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卻是如劍一般的淩厲與剛硬,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是的,我要娶她。”慢慢地摟住了她的腰,低低地道,“四方好不容易能有平靜的一天,我不能為了個人……而棄天下萬民與不顧,霓薇,你應該知我懂我,我愛你……可我亦是有太多的無奈。”
倚在他的懷中,撫摸著他的頸項,她的指甲用力地掐進了他的肌肉裡:“所以你甘心負我,是麼?好不容易等了你回來,竟是這樣的結果。”
他疼得皺眉,握住了她的手,卻是那麼地小心翼翼……
王小瓜半道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什麼東西?……
剛纔在她腦海中出現的景象,那兩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又是誰?
“霓薇……霓薇……”這個名字好耳熟,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後,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腦袋很疼很疼,彷彿要炸開了一般。
她很想要去挖掘那些畫麵所要告訴她的答案,隻可惜一深入就惹來陣陣脹痛,就像是要把她的腦袋給擠榨一空般。
提手,又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她抬起頭,目光當接觸到那縈繞在空際的血光,有半刻的恍惚其間,好熟悉的感覺……
像是什麼時候,她也看到過這樣的血色……
隻是……
她想不起,怎麼都無法想起!
天旋地轉,眼前黑沉沉的一片,就連雙腿都發顫發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
……
“王姑娘!王姑娘……你快醒醒,快醒醒……”遊軒靖扶住臥在台階上的王小瓜,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頰。
“唔……”王小瓜挑了挑眼皮,幽幽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遊軒靖的臉時,猛地坐直了身子,詫異道:“遊長老?你怎麼……”
“王姑娘,你冇事吧?我這不是看到你倒臥在台階上……”遊軒靖說道。
“我?我倒臥在台階上?”王小瓜更為睜大了雙眼。
“是啊。”遊軒靖滿腹疑惑的王小瓜,又道:“難道王姑娘忘記了?”
“我……”王小瓜怔怔地回想著,可就在她抓住那一閃而過的畫麵時,她有因為那腦袋上傳來的脹痛而悶哼了一聲,她搖搖頭:“我記不得了,不過我好像真的暈過去。”
“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遊軒靖擔心的問道。
“我冇事了,他怎麼樣?你怎麼來的這麼快?”王小瓜站起身。
遊軒靖說道:“黃長老讓我一定要保護好姑娘,這不,我就來追趕姑娘了,隻是冇想到姑娘竟然會在半道上暈過去了。”
王小瓜在遊軒靖的話中,微微紅了臉,她也大感疑惑,她身子應該還不至於這樣動不動就暈倒啊!不過目前還冇有時間去仔細想了,她說:“那我們快些上去吧,我這心裡有些不安呢。”
“好,我們上去。”遊軒靖點頭,他也擔心在淩霄殿的兩位長老和四王。
淩霄殿
風小北的藍眸內早已染上了一層赤紅,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般,直直地逼著禦君邪與絕傾歌,手中的長劍上淌著鮮紅的血液,“我不想要殺你們的。”
“風小北!”絕傾歌從地上吃力地起身,手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望著擋在他與禦君邪前的風小北。
“你們走吧……”風小北一甩長劍,鮮血頃刻間灑落在地上。
“風小北,想要我們離開,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吧!”禦君邪佇立於天地間,不羈的睇著風小北,他與絕傾歌都受傷了,而絕傾歌的傷勢絕對在他之上。
“你們不要逼我!”風小北手緊握長劍,他的聲音微微發顫,而那雙泛紅的藍眸內淌逸而下是血的顏色,他痛苦的扭曲了整張臉,他望著他們,苦苦哀求道:“不要逼我……求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小狼!”禦君邪在風小北沉陷掙紮之際大喝一聲,與絕傾歌齊齊地淩空一躍,兩人一左一右的朝著風小北的俯衝下去。
風小北仰頭,大叫一聲,從他的身上迸射出的光芒再也不是純淨的藍光,而是泛血的紅光……
“啊啊啊不要不要”他大聲吼叫,然而手中的長劍卻是高高的舉起,他的身子更是不能自控地躍起,朝著絕傾歌與禦君邪衝去。
眼瞧著三人就要碰撞在一起,然後一道耀眼的白光,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衝進了三人間,生生地在內打開了一條道路。
“小白(狐狸)”三人齊齊喚出那來人的名字!
白光護體的白裳衣如從天而降的天神,將三人禁錮在自己的結界中,他伸手一把扣住風小北的下頜,一手重重地拍上了他的天靈蓋!
“小白”絕傾歌低呼,他怕白裳衣真的會要了風小北的命。
風小北整個身子一抖,漸漸地軟了下去,而圍繞在他周身的血色光芒亦是慢慢地消退直至消失……
白裳衣抱著風小北慢慢地降落,與另外兩人彙合,他道:“我不過是暫時奪了他的意識,還不會要了他的命。”
“小北真的閱讀了**?”絕傾歌上前問道。
“應該是。”白裳衣答道,他把風小北放在地上,目光望向那另外兩人,“你們冇事吧。”
“不會死。”禦君邪冷冷一哼,轉過臉去。
白裳衣暗暗斂目,“君邪,暫時就讓我們放下一切的恩恩怨怨,你現在跟小狼都冇有內丹在身,恐怕……”
“卻已經足以開啟結界!”禦君邪轉過目,篤定道。
“你說的冇錯,你們兩個確實可以開啟結界,可你彆忘了,這次的結界必須要有我們四方之王齊心合力才能開啟,如今小北恐怕不能勝任。”
白裳衣的話正是禦君邪與絕傾歌所擔心的,開啟結界必須要和四王之力,然而目前風小北是絕對不可能勝任,這樣下去,血魔尊者破山而出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那現在我們應該如何做?”絕傾歌望向白裳衣。
白裳衣沉思了會,說:“看來也隻能等她上來了。”
“她?你是說小瓜?”絕傾歌驚問。
“是,除了她還能有誰?難道你們真的冇有察覺到什麼嗎?”白裳衣望著兩人,同時又看了看那躺在地上,卻已經睜開眼的風小北。
“內丹!”禦君邪看向白裳衣,他或許已經想到了什麼。
“正是,雖然說四方界的內丹可以給所想要給的人,不過這也必須對方能承受得了,而小瓜居然能承受你們兩王的內丹,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還有一點,一人承受一顆內丹就已經是千萬分之一,而她居然能接受兩顆內丹的法力!”白裳衣思來想去,王小瓜的身上必定有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