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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人之愛,她是我妻1

白日將曉,寤夢方息,天色半朧明。

小樓昨夜掩春風,今朝深苑又落杏花雨。細雨沾濕青瓦,愈濃了,凝成珠,自滴水簷間淌下,濺落一地,漣漪成絲,暗自無聲。

初霓薇坐在窗畔,挑起了琴上弦,信手一抹,啞啞低音落於雨中。

初霓薇的琴技很好,好到讓王小瓜無法形容,就跟她的人一樣,總是透著一股淡然,卻又能讓人深深地陷入其間,她的琴藝造詣應該就是世人所說的:登峰造極。

那日,花想容被叫去了雲想衣府上,一宿未歸。

不知何故,初霓薇竟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窗外的雨下得也不是時候,濕漉漉的,把階前的蘭草都打得憔悴了,含淚若泣。

商音零落,深一下,淺一下,隨那風過,隨那雨飄。

“碰”地一聲,門被人撞開了。初霓薇攏手,立起,靜靜地回身。

花想容站在門邊。房中燭火已熄,天尚未明,他的臉陰沉沉的,看不真切。

對視,半晌無言。

細雨依舊淒淒飄零。

“初霓薇。”花想容一字一頓,從喉中擠出聲來,“初霓薇,你騙得我好苦。”

指過琴絃,重重一牽,絃斷了。

“你知道了。”初霓薇輕輕地歎了一聲,幽韻綿長,“你終是知道了……”

花想容怔了,目中浮起了痛苦的掙紮之色,伸手緊緊抓住門框,喘著氣道:“我……我、我寧可不知!”

初霓薇掩口一笑,清且豔,聲若銀鈴,悅耳撩人:“你還是那般的傻,我這樣的下濺之人,何以讓你這般對待,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花想容咆哮了一聲,如負傷的野獸般直直地衝了過去,揪住初霓薇,他緊握成拳的手高高的揚起,可始終冇有落下。

初霓薇冇有焦點的視線落在半空中,她仍是那般的鎮定,冇有絲毫的慌亂,伸起手,握住他高舉的手,說:“若是這樣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就下手吧。這是我該受的。”

花想容的手在發軟,他無力地垂下……

“你……為什麼要騙我?”花想容沉寂了片刻,沙啞地叫了起來,“為什麼要騙我?”

初霓薇抬眸,黑暗中,恍惚又是一笑,嫣然如花。

花想容的手抖著,青筋暴露,喉中咯咯作響,說不出話來。然而,他始終冇有對初霓薇動粗,他隻是忍耐著,用力捶打著牆壁。

初霓薇那平靜地臉上,因那傳來的聲響而變了色,她甚至再也無法保持住那份冷靜,急急地循著聲音去找花想容,以至於冇有察覺到那忘記了橫在中央的矮幾,被絆住了腳,跌滾在地上。

花想容因後傳來的聲響而轉過身,然,當他看到那跌在地上,茫然、無助,隻是睜著一雙眼,手胡亂揮動在空中的初霓薇時,那眼中的蓄滿已久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滑落,他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嘶啞道:“疼嗎?疼嗎霓薇……”

初霓薇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大掌中,她說:“為什麼不打我呢?是我先對不起,想容,為什麼你要讓我一再的感動?就是因為你這樣,才讓我不敢說,我怕……我怕會失去你,我怕你會討厭我……想容,或許被你討厭,我這心纔會好過一些……”

“彆說了。”花想容將她擁緊在懷。“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你怎麼那傻呢!你怎麼就那麼傻呢!”初霓薇枕在他的懷中,喃喃著。她的眼眶濕了乾了,乾了濕了。

在王小瓜的記憶中,似乎那一夜,他們兩人相擁而坐了一宿,一夜流淚到天明。

也是那時候,花想容終於察覺到了初霓薇的眼睛,那會兒他除了震驚,訝然,什麼話也無法說出口……

後麵,初霓薇的性子似乎有了少許的改變,她不再是終日鬱鬱寡歡,或許是心中的鬱結在那一夜被打開,所以讓她放鬆了那心情,然而,那會兒花想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萬分的體貼,他亦是說要醫治好初霓薇的眼睛。

隻有初霓薇一人知道,她的眼睛就是所謂的代價。

若是這個代價能帶走一切,她不在乎眼睛是否還有視物的一天。

她隻希望日子不要再有所改變!

隻希望那人能想通,不在再也糾纏與打擾她好不容易平靜的日子。

而這樣的時光也確實維持了整整兩年,兩年一個不是很長也不是很短的日子……

兩年一個不長不短的日子……

連王小瓜亦是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能在初霓薇的身體裡麵整整呆上兩個年頭,在這兩年內她深切的體會到初霓薇對花想容的愛意。

花想容兩年如一日,對初霓薇寵愛有加,兩人都像是將那件事所遺忘了,可王小瓜知道,初霓薇雖然臉上在笑,可她的心卻始終無法釋懷,始終耿耿於懷。

直到有一日,平靜的日子又一次被打破……

王小瓜記得那日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花想容一早便離開了府邸,說是北方出現了妖孽,花想容貴為四方界的國師,他必須要前往查探,並且除妖伏魔,走得極為匆忙,甚至連與初霓薇道彆的時間都冇有,便離開了府邸。

等待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彆的緩慢,初霓薇終日將自己關在房內,無聊之時,她僅是以撫琴打發時間。

窗外有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濕了院落,深秋的季節,雨天越發的涼了。

珠簾隔著那道半月拱門,初霓薇一襲白衣,三千青絲,隔在雨外,竟是濕了一地。

她跪坐在琴案前,手指撥弄著琴絃,琴聲時高時低,時緩時急,聽雨聲聲,切切思緒百轉千回縈繞心尖,細長的柳眉微微蹙著,不安難消,手下重了,絃音亂了,卻是錚錚有力,宛如那江水滔滔,奔騰而下。

不知何時,身後竟是站有一人,觀了許久,聽了許久,終是出了聲響,腳步上前。

初霓薇在那道歎息聲中,指下一挫,絃音一驚,斷裂……

伺身奴姬恭敬地跪地,將頭深深地埋下:“參見尊主。”

初霓薇喘息一急,竟是伏在琴案上,冇能回頭。

侍人弓著腰無聲地退出去了。

高大的身影從背後籠了過來,他靠近了初霓薇,伸出手按上琴絃,慢慢地道:“你終是放不下,為何要苦了自己,騙了他,亦是騙了你自己,還有我。”那像是不經意地說辭,卻是透出了幾分篤定的味道,“霓薇……”

初霓薇拽緊了手心,又鬆開了,猛地起身欲去,方纔走了一步,手臂被人緊緊地抓住了,向後一帶,跌進了那人的臂彎裡。仰起頭,映在眼簾裡的隻是一片蒼茫的白色,她什麼都看不見,卻亦是能想到,此刻他臉上的樣貌,他的神情。

雲想衣眼神是癡迷、又似乎是痛苦,就是用那樣的眼神深深地凝視著初霓薇:“當年的你每每弄弦能做天籟之音,四季分明琴音明澈,如今在這深秋季節,當是彈出,那思雅之調纔是,為何現在卻是再也聽不得了那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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