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瓜自從回到寢宮內就將自己關了起來,白裳衣等人也問不出個究竟,隻能守在王小瓜的身邊。
王小瓜散落這黑髮,坐在窗欞上,望著那一池的蕭瑟……
其實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了,這或許是一種倦怠?或許吧……
隻是不太願意去仔細地想罷了。
禦君邪慢慢地踱步走近王小瓜,望著她,他很迷茫……
打從回來後,他的腦海中亦是時常出現一些荒謬的畫麵,裡麵居然參雜了一些連自己都無法去分辨的情愫,隻是一幅幅陌生而熟悉的畫麵,令他不解與疑惑。
甚至有些畫麵竟是與王小瓜所描繪的故鄉不謀而合。
現在就連他都開始懷疑,莫非他去過王小瓜的故鄉?
“你在想什麼?”王小瓜回過身來,瞧見禦君邪那副陷入沉思的模樣,不由一問。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這兩天頭有些腫脹。”禦君邪上前,一躍,與王小瓜並肩坐在窗欞上,眺目遠望而去……
“病了麼?”王小瓜伸起手,撫上禦君邪的額頭。
禦君邪倏然握住了王小瓜的手,問道:“小瓜,要是有一天當你發現,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王小瓜斜覷向禦君邪,愕然地望了他半天,問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是說如果,如果……”
“既然是如果,那你就不要讓他發生就好,何必現在來問我原諒不原諒的話?”王小瓜有些好笑禦君邪這話。
“要是那並非是出自我的本意呢?”禦君邪又問,握住王小瓜的手更為的緊了。
“你難道也要學小北那樣去閱讀**嗎?”王小瓜又問道。
“這閱讀**的事我自然不會去做。”禦君邪搖頭。
“那又有什麼可以讓你失去自我?被人控製?”王小瓜淡淡的一搖頭,又道:“君邪,你到底想要問我什麼?”
禦君邪望著王小瓜,半晌無言,最後也隻能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隔心,很想一吐為快,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也會有這樣犯難的時候?”王小瓜奇了,這禦君邪何曾流露過這樣的神情。
“嗬嗬,也許吧。”禦君邪自嘲的一笑,隨即又看向窗外。
一行白鷺竟是在此刻打天空飛過……
“君邪,其實這幾天我的心也不怎麼安生,在等待的時候,總有些莫名的揪心,我很害怕……”
“害怕什麼?”禦君邪回過臉來,看向王小瓜。
“我害怕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很擔心小北,你們不都說隻是一兩天的光景麼?這都多少天了,算算日子都快過去七日了吧。”王小瓜想著,從風小北的魂魄出現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的七天了。
而在這七天裡麵,他們能做的準備工作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這個寢宮的四周都已經佈滿了結界,隻要風小北一出現,就能啟動。
然而,這日子一天天過去,可就是始終等不到風小北的出現……
心慢慢地沉澱下來,彌留下的竟然是一池的漣漪,亂亂的情緒,總是理不出一個頭來,每每想起就會變得急躁不安。
“不用擔心,小北在入魔前一定會出現。”禦君邪將王小瓜摟在懷中,說道:“小瓜,若是這一切都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
王小瓜安靜地靠在禦君邪的懷中,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乖乖地等著孩子出世了。”
“那等孩子出世後呢?”禦君邪接著問:“你難道一直都冇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你想要我怎麼去考慮?”王小瓜低下頭去,“這個問題其實我比你們任何一個都來得糾結,你們都對我很好,我又要如何去選擇?”
“就是因為我們都好,所以你的心就無比貪了。”禦君邪哼哧道。
“就許你們三妻四妾,就不許我有念頭擁有四個老公?”王小瓜嘖嘖道。
“你啊!怎麼著想法總是這麼的驚世駭俗?”禦君邪點了點王小瓜的鼻尖,無奈道。
“我這不是什麼驚世駭俗,而是追求男女平等,若是冇有你們男人拈花惹草,又豈會有我們女子的爬牆而出?若是大家都平等對待彼此,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劇產生。”王小瓜說著心中的那份感慨。
“好了好了,我不過是說一句,你就給我說了這麼多。”禦君邪失笑,他可是一點主意都冇了,這小瓜說什麼都是一套套的,乍聽下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你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王小瓜戳著禦君邪的胸口:“誰都想要一份真摯的感情,想要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當我愛人的時候,可惜所愛非人,痛不欲生,當我封情絕愛時,又突然冒出了四份感情任由我選擇,你說,這算不算是老天爺的作弄呢?”
禦君邪聽著,腦海中又似浮現上了什麼,脹痛又一次席捲了他,令他有半天的炫目,“小瓜……”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王小瓜見禦君邪那一臉的慘白。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禦君邪一把握緊王小瓜,手指緊緊地與她的手指纏繞在一塊兒,他一手捂住額頭,說道:“小瓜,若是我說……”
“這又是怎麼了?”絕傾歌從外走入,就見禦君邪那一臉的慘白。
禦君邪在絕傾歌出聲時,忙收住了口,快速的從窗欞上跳下,匆匆地走出了寢宮……
“君邪?……”絕傾歌在禦君邪那離去的身影中一時間還真是回不過神來。
王小瓜亦是同樣震驚在禦君邪的舉動中,久久無法回神……
絕傾歌回過神來,看向王小瓜,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看到我他就跑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王小瓜看向絕傾歌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絕傾歌被王小瓜這麼一問,纔想到自己會過來的原因,說道:“結界有了動靜,小北應該就在這附近了,隻是還冇有現身。”
“什麼?”王小瓜從窗欞上跳下,走至絕傾歌的身前,問道:“小北來了麼?”
“目前還找不到他所在的確切位置,不過按照結界的示警來看,應該是已經來了。”絕傾歌說著剛纔與白裳衣所察覺到的結界變化。
“那,鳳牛草!”王小瓜有些不知所措的轉起了圈圈來。
“鳳牛草應該是被君邪收著,你等著,我去找他。”絕傾歌說著就朝外頭走去。
王小瓜也不及迴應,朝著床頭走去,她也要為風小北的到來而做些準備了……
絕傾歌離開,去找禦君邪,隻是不想就在走出殿門口不遠處,便看到站在日頭下的禦君邪。
絕傾歌走上前,來至禦君邪的身後,出聲道:“你剛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