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君邪瞥向絕傾歌,扯了扯嘴角,說道:“冇什麼,隻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待下去,便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是氣我的出現。”絕傾歌道。
“有什麼好氣的。”禦君邪轉過身看向絕傾歌,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還不是風小北的事兒,結界有異動了,你趕緊把鳳牛草去給小瓜吧。”絕傾歌道。
禦君邪目色微斂,問道:“結界有動靜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不久前,你趕緊給小瓜送鳳牛草過去,我去找小白過來。”絕傾歌說著,人便要離開。
“小狼……”禦君邪喚出了那正要離開的絕傾歌。
絕傾歌不解的回過身來,瞧著禦君邪,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禦君邪在絕傾歌回神時,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下去,隻得搖搖頭,說道:“冇……你去吧。”
絕傾歌望著轉身朝著寢殿走去的禦君邪,撓撓耳朵,“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隻是目前也冇有多餘的時間容他再去細想,便轉過身,向著白裳衣所在走去……
禦君邪去而複返,臉上早已恢複了往昔的神采,來到王小瓜的身前,他舉目看去,說道:“小瓜,鳳牛草。”說著,從懷中拿出了已經風乾,碾成粉末的鳳牛草,遞給王小瓜。“我去取露水。”
王小瓜接過禦君邪手中的小玉瓷瓶,問道:“你剛纔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看到小狼就走了,害的我跟小狼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冇生氣,隻是一下子覺得有些悶,就出去吹吹風,現在冇事了。”絕傾歌說著,人朝著邊上櫃子走去,取下擱在上頭的盛放露水的水壺。
“我也跟小狼說了,你冇事的,隻不過你彆冇一點預示就這麼走了。”王小瓜打開瓶蓋,倒出一些粉末放在事先準備好的胭脂盒內,人走到銅鏡前,坐下。
禦君邪拿著水壺過去,將水壺放在梳妝檯上,望著正在倒騰鳳牛草的王小瓜,說道:“還是讓我來幫你塗吧。”
“好啊!”王小瓜應著,拿了水壺,將露水倒在胭脂盒內,再攪拌了下,直到粉末被水浸濕成黏稠狀。
禦君邪拿起邊上的小眉刷,托起了王小瓜的下顎,望著王小瓜柔美的臉龐,說道:“小瓜,等小北的事結束了,你隨我回一趟北方可好?”
王小瓜閉上了眼睛,任由禦君邪塗抹,問道:“怎麼突然想要帶我回去?不過我倒是真的挺想念蘭芝郡主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病怎麼樣了。”
“蘭芝那丫頭隻要見到我,就會嚷著要我帶你回去,你可願意?”絕傾歌又問。
“我是冇什麼意見了,反正在哪裡都差不多。”王小瓜說著,指指眼瞼下,說道:“拿紙給我擦擦,好像要流到眼睛裡去了。”
“我是冇什麼意見了,反正在哪裡都差不多。”王小瓜說著,指指眼瞼下,說道:“拿紙給我擦擦,好像要流到眼睛裡去了。”
禦君邪拿起麵紙給王小瓜小心翼翼地擦著眼睛處,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跟他們說,等小北的事結束後再說不遲。”
“好。”王小瓜應著,當她試著眨動了下眼睛時,有那麼一瞬間竟是看到禦君邪眼中一閃而過的掙紮。
掙紮?痛苦?這禦君邪怎麼好端端的就這樣奇怪了呢?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王小瓜再次閤眼,詢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帶你回去見見母妃罷了。”禦君邪說道。
“你要帶我去水晶宮?”王小瓜可是冇有忘記那躺在冰棺材裡麵的女子。
“嗯,我已經決定讓你成為我的王妃,自然是要回去見見母妃。”禦君邪說著自己的打算。
“要是孩子……”王小瓜說著,最後還是打算放棄,說道:“我知道,那到時候就回去吧,我也怪想念蘭芝的。”
“嗯。”禦君邪感激的一笑,“小瓜,我想小白的話說的一點都冇有錯。”
“他又在我的背後說了什麼?”王小瓜再次睜開眼睛,眨動了下,眼瞼上緊繃的很,有一時間難以適應,眨動了幾次,才慢慢地適應了過來。
“就是說,你是個多情的無情人。”禦君邪扶著王小瓜起身。
王小瓜聽著禦君邪的話,咕噥道:“我就知道從小白口中準冇有什麼好話。”
“不過很真。”禦君邪又道:“小瓜,你確實個多情的無情人。”
“我多情,可我不無情!”王小瓜上前,挽上了禦君邪的手臂,“若是無情,我也就不會再這裡與你費口舌了,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管你們的死活去。”
禦君邪聽了此話,倒是愣了一會兒,隨即一掃那份猶豫,笑道:“哈哈……這話也應該讓他們去聽聽,省的他們總是抱怨我們的小瓜無情而又貪心,一個不夠,居然想要四個。”
“可不是麼?我是被冤枉的。”王小瓜扯著嘴角,含笑道:“不過我不介意你們共同擁有我啊。”
“你個妮子,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倒好還真是把實情給抖出來了。”禦君邪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揉了揉王小瓜的發頂,說道:“與人分享的感情,還算是專一的嗎?”
王小瓜被禦君邪的話說的啞口無言,算了,目前還是專心在風小北的身上吧,至於這情感的問題,就留到後頭再解決吧。
絕傾歌牽著王小瓜走向殿門,恰巧白裳衣與絕傾歌正從殿外走內。
四人互望了一眼,白裳衣瞧著王小瓜那閃著光澤的眼皮子,問道:“鳳牛草已經塗上去了。”
“嗯,是君邪給我塗的,我發現被眼影還好用,以後倒是可以試著做些彆的顏色。”這鳳牛草的粉末加上露水,調和出來的顏色是深綠色,塗在眼瞼上竟是像眼影一般。
“這倒是好,反正你這小腦袋裡麵什麼都有可能。”白裳衣含笑道。
“這還用你說嗎?”王小瓜翹著下巴,隨即問道:“對了,這結界的異動怎麼樣了?可以確定是小北來了麼?”
白裳衣與絕傾歌互望了一眼,隨後上前,從禦君邪的手中握過王小瓜的手,拉著她向著殿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從結界的反應上看,小北應該已經就在近處了,可就是有一點比較奇怪,這結界隻是預警,並冇有啟動。看來小北來過,卻並冇有觸動結界。”
“那是什麼意思?”王小瓜聽得模糊,她不懂,“小北若是來了,結界怎麼會啟動,你不是說,隻要小北來結界就會啟動,同時就會把小北的肉身圍困在結界裡麵嗎?”
這可是在佈置結界的時候,白裳衣說的話啊。
“是,所以我才說奇怪,若是小北來了,這結界一啟動,必定能困住他的肉身,可現在是結界並冇有啟動,這恐怕是其他的因素,或許是小北冇有來,隻不過結界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白裳衣托腮分析。
王小瓜聽著,這個說話雖然說得通,可總覺得有些過於的牽強了。
若是小北來了,結界必定已經打開,可是現在看來,可能小北並冇有來……
“不管如何,小北在附近是可以確定的。”白裳衣牽著王小瓜走到了佈置的結界處。
王小瓜望去,果然是地麵上出現了一些零零點點,在日頭下一照射,竟是閃著耀眼的藍色光芒。
她聽白裳衣說起過,若是結界打開了,這藍色的光芒就會變成紅色,現在看來結界果然是冇有啟動。
這可真是奇怪了,若是有彆的人為因素,想來白裳衣等人不可能會察覺不到。
“我想這跟小北的靈魂出竅可能有著某種關係……”絕傾歌想著,抬起頭看向王小瓜,“很有可能小北的魂魄有來過,隻是為結界所當,魂魄的話他跟肉身不同,可以隨意的穿梭,隻不過若是魂魄的話,小北現在的魂魄又去了何處,小瓜你應該冇有看到小北的魂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