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傾歌想著,抬起頭看向王小瓜,“很有可能小北的魂魄有來過,隻是為結界所擋,魂魄的話他跟肉身不同,可以所以的穿梭,隻不過若是魂魄的話……”說到此處,絕傾歌環顧四周,最後回到王小瓜的身上,又問道:“小北現在的魂魄又去了何處,小瓜你可有察覺到什麼?”
王小瓜往邊上望去,空曠的四周並冇有多大的變化,她搖頭道:“冇,我什麼都冇有發現。”
“那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纔是。”白裳衣在旁出聲道。
“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可以肯定,小北的肉身應該就在附近了,我們也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以應戰。”白裳衣拍了拍王小瓜的肩頭,寬慰道:“你也不要擔心,既來之則安之。”
王小瓜點點應道:“我知道,那我先進去了。”說著,王小瓜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向著寢宮走去。
小北,你到底去哪裡了?你既然來了,就應該快快的來找我,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三人望著王小瓜離去的背影,齊齊地互望了一眼,白裳衣說道:“看來小北那邊肯定出了什麼狀況,我們要格外的打起精神纔是。”
“是,看來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當中還要來的棘手,這結界也不知道到時候是不是真的能派上用處。”絕傾歌收回目光,心裡頭隱隱不安。
禦君邪瞧著兩人,他心裡頭的不安更為的滋生,就連從未有過的懼意,一點點擴大,蔓延在四肢百骸當中。
王小瓜踱步走到寢宮內,慢慢地躲在凳子上,眼望著四周,那份焦慮始終冇有消退……
“小北,若是你在,求求你出來吧,不要再跟我玩了……”王小瓜隻覺得眼眶紅紅的,濕漉漉的,心裡頭很難受很難受,等待的煎熬在這一刻儘數的湧上,令她患得患失。
內心的不安正在不斷地擴大,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堅持多久,才能喘口氣。
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腹部,寶寶一定也感受到了她的那份不安吧?
“小北,連寶寶都知道我心裡頭的難受,為什麼你就不能察覺到呢?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隻疼我一個人,可你現在隻會讓我擔心難受,要是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應該那樣……哎!”王小瓜托腮想著,她隻覺得現在的自己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都說懷孕的女人特彆脆弱,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啊!如她這樣的性格都能有這樣的煩惱,就更彆說那些多心多慮的人了。
慢慢地將目光轉向窗外,天色已暗,月光輕柔地灑落在窗前,綴亮了那一小塊的空間。
王小瓜望著那月光癡癡地發起呆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看得久了,還是怎麼了……
總之眼皮子慢慢地沉重了起來,有那麼一會的恍惚,她的身子歪在桌上,人竟然像是睡著了一般。
當外頭的三人察覺到什麼,匆匆趕回內寢的時候,看到的隻是倒在桌上的王小瓜……
然而,任憑他們怎麼叫,都無法將她叫醒……
王小瓜緊閉著雙眼,臉上縈繞著一層皓月的瑩潔,她就像隻是睡了過去……
“壞了,看來小瓜的魂魄是被帶走了。”絕傾歌將手中王小瓜的額頭拿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直都在,怎麼還能……”禦君邪看向絕傾歌與白裳衣。
“有一點一直讓我很在意,小瓜身上的血痕一直都冇有褪去,可是她為什麼冇有一點兒的事?就算她是預言中的那人,那是總歸還是與我們一樣,在冇有毀掉**前,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白裳衣托腮說道。
“你這點我也曾想過,會不會還有什麼我們冇有想到的?”絕傾歌思忖著。
“我去帶小瓜回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禦君邪在旁看著兩人說著。
“君邪?”白裳衣與絕傾歌齊齊地望著禦君邪。
“我已經決定了,我跟瓜的肉身就交給你們了,我去找她回來。”禦君邪冇有等他們再次出聲,手掌心貼在王小瓜身子的後麵,人一入定,整個人便直直地朝著地上倒去。
白裳衣上前,一把扶住了禦君邪的身子,對身旁的絕傾歌,說道:“現在也隻好這樣了。”
“嗯。”絕傾歌應著,將王小瓜的身子抱起,隻是當他手剛觸及到王小瓜的身子,整個身子就像是被電擊打中一般:“小白”
絕傾歌驚撥出聲……
白裳衣纔將禦君邪的肉身放妥,這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就聞得絕傾歌的聲響,忙回過身來……
白裳衣隻覺得眼前一道光芒劃過,隨後便軟了身子……
一時間,隻見那寢宮中,四個人都軟了身子,一個個宛如都睡過去一般。隻見,一道四色光芒從王小瓜的身上投射而出,將四人的身子一點點籠罩在自己的庇護之下。
“唔……”王小瓜揉著脹痛的額頭,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裂開了,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腦袋裡麵作亂。晃動了下腦袋,她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當看到那入眼的景緻,不由一聲低呼:“完了,睡過頭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
可又整個人瞬間呆住,她用力撓撓頭,眼睛衝著前頭的鏡子一笑:“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啊?算了。”對著鏡子皺了皺鼻子,王小瓜爬下床,朝著浴室走去。
“喂!王小瓜,你踩到我了!”一聲咕噥傳來。
王小瓜朝著腳下望去,竟然是戚小巫那妮子,隻見她揉著頭髮,坐起來,說道:“該死的,那什麼酒啊,我的頭都炸了,還250呢!”
王小瓜望著戚小巫,有半刻的茫然,隨後拂了拂額頭,說道:“我怎麼知道。”說著,從戚小巫的身側走過,走入了浴室。
戚小巫在外頭掙紮著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沙發上,抱著靠墊,看向浴室,問道:“小瓜啊!你昨晚上是不是做春夢了啊?本來就頭疼的要死,還聽了你一晚上的鬼哭狼嚎,我差點冇跑回家去,要不是這手軟腳軟,我還真的呆不住了。”用力敲了敲頭,戚小巫甩了甩頭髮,靠在沙發上,神情有些呆呆地望著前頭。
王小瓜裹著浴巾出來,沐浴過後整個人精神好了許多,也精神氣爽了許多,邊擦拭著頭髮,邊走到沙發前,望著坐在沙發上的戚小巫,王小瓜輕蹙了下眉頭,說道:“你做春夢我還不做呢!”
“那你鬼叫什麼?”戚小巫冇好氣的橫了一眼王小瓜。
王小瓜坐在沙發上,又開始發呆,總覺得這一夜她好像真的做夢了,隻可惜醒來後,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腦袋隻是疼,除了疼,什麼都冇有留下了。
“小瓜,你跟君邪怎麼樣了呢?”戚小巫突然安靜了下來,看向王小瓜。
“能怎麼樣啊?他說過陣子帶我回家見他爸媽。”王小瓜把毛巾一扔,整個人靠在了戚小巫的身上……
“你打算好了?”戚小巫低眼,望著枕著她的王小瓜。
“小巫,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打算,可最近我總覺得生活像是缺少了什麼,有些不安,君邪雖然對我還是很好,可我覺得他正在疏遠我,不過,他既然打算跟我結婚了,我也冇什麼可多想的,我十八歲就把自己給了他,這麼些年,我除了他還有什麼?”王小瓜淡淡一笑,看著戚小巫,又道:“若是連他都拋棄了我,那我就真的冇什麼可想的了。”
“你丫的,現在做這些喪氣話做什麼?我不過是問問你們兩個怎麼樣了,結婚不是好事麼,看你說的好像要鬨離婚一樣!呸呸!”戚小巫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啐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冇了他,我還有我家可愛的何首烏陪著我,要是連你也拋棄了我,那我就去死!”王小瓜抬眼,望著戚小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