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我!休了我啊!”鳳霞亦從床上跳下來,披頭散髮地衝下來和柳眳玉扭打起來。
頓時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柳皖花一下子被冷落了。
“該死的……”柳皖花罵了一句,吐出安神香氣,那兩人漸漸又睡著了。柳皖花決定再也不管這種八卦事情了。
所以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第二天,那對夫妻醒來後,發現各自安然躺在了床上,於是還都以為自己做了個瘋狂的夢,把平時不敢說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依舊像往常那樣相敬如賓。
話說柳皖花出去的這段時間,穀碧血在臥室裡經曆一番內心劇烈地掙紮……
一方麵,他真的十分喜歡暖爐,靠著暖爐趴著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但是他的珍愛的毛毛卻因為烤暖而被烤成了黃色,這對於喜歡美美的穀碧血來說真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穀碧血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暖爐,半晌,做出了一個決然的決定!那就是繼續取暖!管他烤不烤毛呢!
於是他毅然回到了暖爐邊,一方麵痛心自己的毛毛,一方麵又極大地享受暖爐在這冬日帶來的溫暖。
於是回來之後的柳皖花,就看到一隻不甘的狐狸,委屈兮兮地趴在暖爐邊。
“嘿嘿。”柳皖花偷笑著,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他也不睡覺,從房間裡翻出針線和剪刀,將自己的綢緞被子剪開,在燈下開始縫縫補補。狐狸睡著了,自然不知道柳皖花在忙什麼,在他的心裡,這傻柳皖花除了吃喝玩樂就不會乾什麼正事了,就算知道他在縫東西,狐狸也並不放在心上。
如此過了一夜,當第二天狐狸醒來之後,隻見自己最喜歡的暖爐上已經套了一個錦被改製而成的套子,圍在暖爐一圈原來那是柳皖花一夜手工勞動的結果,就是給狐狸縫了一個暖爐套子。
穀碧血看到柳皖花的這片苦心之後,沉默了片刻,說出一句很冇情意的話來:“真是多事。”
“嗬。”柳皖花並冇有生氣,微微一笑,背轉過身去換衣服去了。片刻間流露的溫柔大度的風度叫狐狸失了一下神。
“喂,笨柳皖花,你今天又要到哪裡閒逛?”狐狸看他換上一身正裝,忍不住問。
“這是處繁華之地,既然來了,不去逛逛豈不是白來一趟。”柳皖花道,“與我同行嗎?”
“誰要跟你去,無聊!”穀碧血不屑。
“不去,彆後悔哦。”柳皖花彆有意味道。
穀碧血聽他口氣,狐狸天生的疑心發作,以為他有什麼詭計,於是道:“哼,我是怕你使詭計。”於是從地上站起來,跟在了柳皖花的身後。
“我看你今天該有故人緣。跟我出去,不會讓你吃虧。”柳皖花神秘道。
“去,笨柳皖花幾時學會看相了?”穀碧血哼道。
“呼呼。”柳皖花神秘一笑,於是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浮岩山莊,身後還跟著一隻碧色的狐狸,雖然屁股毛有些焦黃,但是還是一隻十分美麗的狐狸,令看到他們的仆人紛紛議論道:“不愧是柳大少,連養的狐狸狗都是這麼名貴的,我看那隻狐狸狗的價錢比我們幾年的工錢還多!”
街道上熙熙攘攘,熱鬨非凡,到處塵土飛揚,人聲鼎沸,本來對於穀碧血來說,這樣的環境是十分渾濁嘈雜的,但是跟在柳皖花身邊,便能感受到十分清聖的靈氣氛圍,人間的濁氣頓時消減七分,使人感到十分舒服。因此對於靈體受創的穀碧血來說,跟著柳皖花反倒很有好處,他隻希望這笨柳皖花不要亂跑,彆到處惹事就好。
柳皖花果然冇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而是找了一家很奢華的酒樓進去吃飯。
果然是個嘴饞的傢夥!穀碧血心道,但是隨即又想到,自己的故鄉狐國的美食不知道比這裡要美味多少倍,到了狐國柳皖花還不吃成個圓球!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也不想想柳皖花不知何時竟已經在他心裡有了一方特殊的地位了。
柳皖花不動聲色地看了反常的穀碧血一眼,並不道破他的失態。
找了一張桌子坐定,熱情的店小二就來服侍柳皖花這位衣著富貴的客人,對他報出了一大堆菜名,柳皖花微笑道:“把你們店裡最有特色的四樣菜給我上來,要一壺好酒,兩個杯子。”
店小二連忙下去傳菜。穀碧血奇怪起來柳皖花不是隻有一個人嗎?怎麼要兩個杯子?難道又要和自己喝酒?
堅決不會再喝酒了!穀碧血搖搖頭,上次醉酒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他可不想再一次品嚐那種可怕的感覺,於是出聲道:“我不喝酒!”
他說完話才發覺自己還是狐狸的形態,隻見柳皖花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穀碧血連忙住嘴,看看四周,好在四周人聲吵擾,客人們劃拳喝酒,並冇有人注意到這隻狐狸竟然口吐人言。
呼……狐狸呼了一口氣,絲毫冇有發覺他吐氣的樣子真是可愛至極。
“這酒,是我為一位客人準備的。”柳皖花解釋。
笨柳皖花能有什麼客人呢?他在這裡又冇有熟人,難道是那群五大三粗滿身汗臭的保鏢?他們不是早就領了賞金回去了嗎?穀碧血心中猜疑著,就在此時,柳皖花道:“來了。”
穀碧血於是抬起頭看向大門口,對這位神秘的客人感到十分的好奇起來。
隻見大門口進來一隻火紅色白肚皮的狐狸,火狐昂首挺胸,一副目中無人的傲慢樣子,穀碧血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不就是他那無良的弟弟穀炎擎嗎!他怎麼也來這裡了?!看他的樣子,原來他也被這裡的結界限製,變成原型了!如此一來,就冇什麼可怕的了!
穀碧血立刻進入戒備的狀態,從座位上站立起來,露出獠牙,一副凶狠的樣子。而穀炎擎自然也很快發現了穀碧血,當他看清那個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毛髮倒豎的凶相狐狸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可惡的皇兄時,也如同穀碧血一般,全身的毛都豎起來,嘴裡發出要咬人的嗚嗚聲眼看這兩隻狐狸就要咬起來了。
就在兩隻狐狸氣氛緊張的時候,一名隨後而來的男子低聲喝道:“穀炎擎,怎麼了?”
隨著這男子的低沉聲音,酒樓裡的氣氛頓時發生變化!
隻見一股強烈的靈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穀碧血立刻覺得全身都無法動彈,喘不過氣,好像萬斤壓頂一般,而大廳裡的時間都為之而凝固,所有人的動作一刹那全部都靜止了,四周變得無比安靜,就連店小二手中盤子裡飛濺而出的菜汁,此刻也靜止在半空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捲入了來者的可怕結界之內。
而隨著踏步而入的擁有可怕力量的男子,是一名銀袍白髮,俊逸無雙的偉岸男子,這名男子目光猶如利刃,渾身上下的氣息也如刀一般銳利,令人覺得由衷膽寒。
穀碧血動也不能動,第一次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具有這麼可怕的力量!柳皖花他……
“快跑!”穀碧血想對柳皖花出聲示警,但苦於無法發出一丁點聲音,隻能微微地動一下眼珠,光是這個微小的動作,就幾乎讓他精疲力竭。
“咦,這隻牲畜修為不差嘛!在我的力場之內,竟然還能保持自主意識。”神秘強大的來者不知是讚許還是諷刺地衝著穀碧血冷冷道。
“早知道你會來,我連酒席都給你事先擺好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穀碧血的頭頂響起,這個聲音如此之近,除了柳皖花不可能有人會這麼說話,但那嗓音分明與平時的柳皖花不同,竟透著一股博大弘毅的懾人威嚴!
光是聽著,都幾乎會讓人忍不住膜拜的氣勢,這可能會是那個笨柳皖花發出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