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小瓜身如遭電擊,一個狠顫,硬是從眼眶中擠出了幾滴眼淚,她緊咬住下唇,不容那些不堪的聲音從嘴中跑出。
王小瓜身如遭電擊,一個狠顫,眼淚硬是衝出眼眶滑落,緊咬下唇,不容自己發出那些不堪的聲響,雙眼則是死死地盯著身上的男人絕傾歌!……
絕傾歌動作絲毫冇有因為她的噤聲而有所停止,也冇有再為她的淚水而柔聲安撫。
她任由淚水默默地滑落,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是誠實的,在他的挑逗下有了反應,可這份反應卻深深地刮疼了她的心。
她從不會在意彆人的說法與想法,女人與男人同樣是人,女人又為何要壓抑那份**,女人亦是有需要的。
她喜歡遊戲人間,她享受那種魚水之歡,可她卻從不覺得自己是淫蕩的,她縱情卻從不濫情,她也會依照自己的喜好去選擇對象……
她也曾經純潔的以為,一生隻會愛一個人,一生隻會與一個男人上床,可她錯了,錯得很離譜,男人要的不過是你的身子,待得你把身子給了他後,便會以種種藉口棄之。
而她就是那個傻瓜,男人到底是什麼?
將心埋葬的那天起,她就不再信任男人,男人也不過是她生活中的一劑調劑品,男人也不過是她享受人生中的一幕場景。
何首烏懂她知她,所以從不會認為她是個壞女人。
“嗯……”嘴中發出的低吟,讓她羞憤了雙頰,目光狠冽地掃向絕傾歌,“你也是男人。”
絕傾歌隱隱顫了顫身,他察覺到身下人兒的放鬆,她不再反抗,隻是眼淚默默地落著,隻不過她的目光中是一份嗤笑……
王小瓜躺在床榻上,不再剋製,任其身子主控大腦,她放聲嬌喘,她不會做任何人的工具,那就讓他們成為她的工具,他有需要,她亦有需要不是麼?
笑,她笑得妖嬈,她笑得繚亂……
隻是她忽略了什麼,到底忽略了什麼?
不願去深思,也無需去深思,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十指相扣,紅光縈繞,一室春光……
寧嘯殿
“碰”
硃紅色大門硬生生地倒塌在地,柳穗兒聞聲而來,所見是一身怒氣的白裳衣。
她戰戰兢兢的身上,欠身道:“王。”
“她呢?”白裳衣目色沉冷的看向柳穗兒。
柳穗兒顫聲道:“王、王妃在內殿。”
“哼。”白裳衣沉哼一聲,走過柳穗兒。
柳穗兒見白裳衣那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兒怎敢讓他去見禦雪凝,匆匆上前,擋在白裳衣的麵前,跪下:“王,王妃剛睡下了,您是不是……”
“走開。”白裳衣目光越過柳穗兒看向內殿。
“王……王妃昨兒個吐血了,求你今兒個就……”柳穗兒跪著不動,若是現在讓王進去,那王妃可還能活命,她還曾未看到王如此模樣。
“穗兒,咳咳……我好像聽到王的聲音了,是不是他來了……咳咳……穗兒……”從內殿傳來禦雪凝的詢問與咳嗽聲。
“王,穗兒求您,穗兒求您……”柳穗兒重重地向著白裳衣磕頭。
“本王已無法再縱容下去!”白裳衣一甩袍邊,大步走過柳穗兒,直直地朝著內殿走去。
柳穗兒匆匆爬起身,追上白裳衣,“王,就今日,王,求您看在我與皖花這些年來效忠的份上,今日就放過王妃吧,王!”
“穗兒啊穗兒,你這是在為難本王?”白裳衣長長地一歎。
“穗兒不敢。”柳穗兒低下頭去。
白裳衣甩袖,腳步邁開時,從外柳皖花匆匆而來,“王。”
白裳衣止步,看向已走近的柳皖花,問道:“什麼事?”
柳皖花眼角瞥望著地上的柳穗兒,心中自是明白,“十八夫人醒了。”
“你先過去,等本王處理完這邊事就過去。”白裳衣是鐵了心,這次絕不姑息。
柳穗兒急的忙打眼色給自己的哥哥柳皖花,柳皖花心中暗歎,說道:“王,十八夫人醒來就找您,您是不是先過去?”
白裳衣遲疑了半晌,最後還是轉過了身去,卻在離開前說道:“穗兒,告訴她,若是再傷小瓜一分一毫,本王絕不會再存顧慮,即便她是北方一族的公主!”
“是。”柳穗兒跪身相送。
直到白裳衣的身影消失在寧嘯殿,她才鬆了口氣,整個人軟在地上……
看來這次王是真的動怒了。
目光幽幽看向殿內,驚愕的發現禦雪凝居然就在殿門口。
急忙起身,迎上禦雪凝:“王妃,您的身子還弱著,怎麼能出來受風。”
禦雪凝白瑩的臉上噙著笑:“我不過是傷了那女人一下,他就來興師問罪了嗎?這麼多年來不管他身邊的女人是死是活,他都從冇有這樣過……這次為什麼?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嗎?”
“您彆多心,王對王妃的感情,那是我們這些下人都有目共睹的,王妃隻是病了,王不會變心。”柳穗兒安撫道,這番話她卻說得連自己無法信服,王的心恐怕早就死了……
“是嗎?王還是愛我的是吧?”禦雪凝笑望著柳穗兒。
“是的,王愛著王妃。”柳穗兒點頭。
“嗯,穗兒,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忠心,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站在我這邊。”禦雪凝握住柳穗兒的手。
“穗兒的命是王妃給的。”柳穗兒低垂螓首,十年前若非是王妃捨身相救,她恐怕早已不在塵世。
“嗯,你記得便好,昨日我被傷之事不可對外人道起。”禦雪凝轉身朝著殿內走去。
“是。”柳穗兒上前扶住禦雪凝。
“我大哥可有書信過來?”禦雪凝問道。
“有,說再過半月便會前來東方一趟,到時候王妃就可見到他了。”
“嗯。”禦雪凝嘴角微蠕,她斜覷向柳穗兒,說道:“藥引用完了,想必王是不會再為我的身子費心了,這藥引就要靠我們自個兒了。”
“王妃……”柳穗兒心驚。
“怎麼?你想看著我死嗎?”禦雪凝狐疑的看向柳穗兒。
柳穗兒急急搖頭,說道:“不,穗兒怎麼會想要王妃死,藥引的事就交給穗兒。”
“好。”禦雪凝含笑點頭……
王小瓜靠在床頭,美滋滋地喝著適才柳皖花送過來的紅棗銀耳湯,眉間隱著笑……
門被打開,她抬起頭看到的是白裳衣的出現,有許驚訝,“王?你不是說這三日都不會過來嗎?”
白裳衣聽聞此話,目光瞥了眼身旁的柳皖花。
柳皖花縮縮脖子,道:“皖花告退。”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白裳衣輕哼了一聲,走向床榻邊,望著榻上神采奕奕的王小瓜,含笑道:“我不是想念你這小妖精了,就過來看看你,開心嗎?”
王小瓜皺皺眉,咕噥了一聲:“你不來我會更開心。”隨即仰頭含笑道:“自然開心,能讓王如此牽掛,小瓜怎能不開心?”說著,將碗放在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