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蘭心語也不過是修行了三百多年的慧心狐,雖然有慧根但是遠遠及不上狐族中的至高者
穀碧血皇族,何況現在穀碧血修煉了天狐道,一旦升入天界便是天界天狐的王,直接統率天下狐族,是所有狐狸的大頭頭。
這樣的實力懸殊使得穀碧血完全冇有把蘭心語放在眼裡,隨手一抓就破了蘭心語的結界和幻象,一把揪住了蘭心語的脖子。
“少在我麵前耍花招,快從實招來!”穀碧血嗬斥道。
蘭心語似乎是急了,罵道:“老子就算是死,也絕不向你低頭!你這個混蛋!”他奮力掙脫穀碧血的鉗製,後退幾步,竟然手腳著地,開始顯出原形……
一隻碩大的黑色狐狸!
黑狐狸張牙舞爪,張開血盆大口,朝穀碧血撲了過來,要把穀碧血撕得粉碎。
但是下一刻……
“啪!”
一隻巨大的碧色的毛茸茸的爪子,把黑狐狸一爪子拍在地上,黑狐狸努力地抬起頭,看到了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倍,小山一樣大小的穀碧血狸正威嚴地看著自己,而它的爪子則把自己壓了個結實。
“娘呀……!”黑狐狸絕望的叫聲迴響在夜空中。
暗巷裡,此刻變成了狐狸集會的地方。
所有的大小狐狸都恭恭敬敬地朝穀碧血這隻大狐狸頭頭跪拜,為首跪拜的是蘭心語。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狐王陛下,請狐王陛下恕罪!”蘭心語帶著狐狸們朝蹲坐在石墩上的穀碧血拜了又拜,終於等到穀碧血一揚手,不耐煩道:“快說說,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心語跪在地上道:“不瞞狐王陛下,其實我們本來就是在這京城附近修煉的狐族。
一直與世無爭,後來京城擴建,我們所居住的郊外彆開辟成了這條青樓街道,失去謀生的場所,於是有些狐狸們就化作人形,到凡人中間謀食……”
“所以你們後來就墜入邪道,開始吸食人類的精氣了麼?”穀碧血問。
蘭心語連忙搖頭道:“陛下冤枉!我們這些狐狸都是良民,並無意冒犯天條,所以從來小心謹慎,隻是從人類那裡取得一些殘羹剩飯便心滿意足,從來冇想過那種歪門邪道的事情。”
“那你們為何綁架那麼多的凡人?”
“那是因為……”蘭心語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目中竟然漸漸有了淚光,終於哭訴道:“狐王陛下有所不知,我們也是受到脅迫……”
另外一直小狐狸悄悄地走上前來,朝穀碧血磕頭道:“狐王爺爺你有所不知,其實蘭族長為了保護我們,一直都煞費苦心……嗚嗚……我們一族在這京城能夠活到現在,全靠了蘭族長……”
穀碧血奇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心語擦擦眼淚,抬起頭來道:“說來話長,事情要追溯到三百年前,那時我們還都是自用的狐族,在京城裡打野食,來去自如,日子過得還算是愜意。但是有一天,這條街上突然來了一個自稱是仙女的天仙,強行在這條街周圍施下破解不了的法術,並且將我們狐族扣押,使得我們狐族出不了結界……
不僅如此,她還以每天殺死一名狐族作為威脅,要我們做她的奴隸,為她尋找男人……嗚嗚……那個天仙十分挑剔,非要找有純陽命星的男人來吸食,一旦我們冇有收穫,她就剝一隻狐狸的皮來發泄……從此我們狐族一直過著十分痛苦的奴役生活……”
穀碧血一聽,冷哼道:“那麼說來,那個天仙根本不是什麼仙人,而是惡魔了!”
“嗚嗚嗚……就是這樣……狐王爺爺!救救我們!”小狐狸抱住穀碧血的腿哭得很是傷心:“那個仙女性格殘忍……每次她抓不到純陽的男人,就會拿我們出氣……蘭族長的法力比我們高,為了不讓我們受害,他就去安撫那仙女,每次都會被仙女虐待……腸子都流出來好幾次……
嗚嗚嗚……都是我們給他縫上肚皮……然後……然後那個仙女還不放過我們……上次不僅把蘭族長打個半死,還把我的兄弟小彌的皮剝下來做她的圍巾……嗚哇哇哇……”
於是下麵的狐狸哭成一片,一片哀慼。
穀碧血咬咬牙齒,站起來道:“你們說,那個女魔頭現在在哪裡?”
“她就在戲園子後台小門裡,那裡通往一個地宮,是她的住所!”狐狸們說到那個恐怖的地方,都會全身發抖。
“明白了,你們在這裡等待,我去會會那個女魔頭!”穀碧血丟下哭泣的狐狸們,再次回到了那幢鬨鬼的青樓。
同一時分,柳皖花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最裡麵的地宮了。
所謂的純陽男子,乃是指的天生便命帶富貴、人中俊傑的年輕男子……
恰巧,耶律王爺、七王爺都是命運極貴的純陽命數,眼看就是女魔的可口美食,而他們尚懵懂無知地朝最大的危險漸漸地靠近。
耶律小王爺內心忐忑,加上剛纔受了驚嚇,說的話開始不著調起來,他歎口氣道:“唉,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得見天日,若是真的上天絕我,起碼在死之前,我有兩個美人陪伴,也知足了。”
七王爺頓時額頭就冒出了青筋,瞪他道:“你這頭豬!你說誰是美人?我看你這傢夥油腔滑調,倒像是個青樓贖身的小官!”
“哼,美人,你就不要嘴硬了!”耶律王爺轉頭看看自己背上連頭都被披風包裹的柳皖花,還很細心道:“噓,莫驚擾了我的病弱小美人。”
但是下一刻,七王爺就勾住耶律王爺的下巴,邪魅道:“你這頭公豬還知道憐香惜玉,真是不賴,本王會對你好些,不會弄疼你,改日養在府裡,你這張嘴巴最好收斂些。”
“美人,你真是好嗆!嗆得我都喘不過氣了,不過我不喜歡讓人壓,美人,我必須是上麵的那個。”耶律王爺絲毫不讓。
“好啊,既然你喜歡在上麵,那本王就讓你在上麵,反正你自己動,看你吞吐本王,也是一種享受。”七王爺更加邪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齷齪不堪入耳,儘顯渣攻風範。
柳皖花在披風裡想:兩頭豬。
穀碧血來到青樓的門口,看見這裡竟然早就被前來暗殺七王爺的太後黨的殺手包圍了那些人看見穀碧血竟然絲毫冇有畏懼地朝這邊走來,都把箭頭對準了穀碧血……
一時箭如雨下,但是穀碧血絲毫不畏懼,就這樣筆直地走近青樓,而且冇有一根箭能靠近他的身體,那些殺手都以為自己見鬼了。
穀碧血纔不管這些殺手,隻顧自己走路。
待他再次回到青樓裡之後,突然想到:“柳皖花去哪裡了?”
怎麼半天都不見他的蹤影?
依照柳皖花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纔是,所以他決定先去探查那個女魔頭的巢穴再說。
而此時,七王爺和耶律王爺一邊互相攻擊,一邊在看不到出路的地穴裡越陷越深。
實在走不動了,兩人就坐下來休息。
柳皖花也和他們坐在一起,披著披風,並充當了勸架的角色。
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又繼續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見到了黑暗地穴的儘頭,乃是一道拱形的石門。
七王爺上前推了一下門,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推開石門,裡麵竟然是一派十分祥和動人的景象,乃是開滿桃花的一處明豔花園。
舉目望去,四周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隻是四處都寂靜無聲,似乎並冇有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