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妃則維護愛子,一對夫妻因為兒子的原因,開始在深夜吵架起來,典型的家庭矛盾。
不管怎麼說,柳皖花最後還是躺倒了他舒適的大床上,在洗了個美美的熱水澡之後。
穀碧血不知道何時化成了白狐,鑽進了他的被窩,於是柳皖花幸福地把頭埋進毛肚皮裡,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加幸福的事情了麼?
於是這般抱著自己心愛的愛狐,柳皖花進入了美美的夢鄉……
第二天,烏雲散儘,一切似乎又平靜下來。
柳皖花雖然被老王爺禁足,但是寵溺兒子的王妃卻給柳皖花許多銀票,暗示他可以交給管家來置辦自己想要的東西。
柳皖花想想覺得自己也應該享受一下紈絝子弟的生活,於是給了管家一些銀子,叫他去買一些京城貴公子最流行的玩物。
而穀碧血一大早就去王府門口應招王府侍衛
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和柳皖花每天膩在一起,穀碧血就想出了個這樣的主意。
冇想到一起來應招的還有梵天淩和穀炎擎。
自然而然,這三人因為太過出色,最後都被破格錄取,成了小王爺柳皖花身邊的貼身侍衛。
作為侍衛,他們也都換上了貼身侍衛專用的青色長衫,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在暗中保護小王爺。
到了中午時分,精明的管家帶來了一大堆東西從後門悄悄地來到柳皖花那裡進獻。
隻見他帶來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各種雲、雨書冊,有鬥蟋蟀的瓦罐,有骰子、有牌九,有各種白玉打造的情、趣物品、還有公子哥貴族中間最流行的昇仙粉,柳皖花看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東西想,王妃真是太會慣孩子了,換了彆人做兒子早就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了。
於是他把這些東西都藏到床底下,管家以為他看不上這些,於是神秘兮兮地湊過來道:“王爺,我還給你買了活物。”
“什麼活物?”柳皖花問道。
於是管家把他帶出房門,隻見房門外還站著很多人候著……
有專門牽著純種獅子狗的家奴,有等著給小王爺表演雜耍的藝人,有戲台子的老闆,等著給小王爺在王府裡開戲台唱大戲,還有一個美輪美奐的小官那是蘭心語,自己主動賣身進王府的。
柳皖花看著門口的長隊。
“兄長你的生活很豐富。”暗處隱藏的影衛梵天淩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冷笑道。
柳皖花不搭理他,對管家吩咐道:“這樣吧,我父王的壽辰快到了,你去準備壽宴,這些人放到壽宴上去表演,那個小官留在我房中侍奉我。”
管家領命,帶著其他人離開,隻剩下蘭心語,他媚態百生地走上前,叩拜道:“小人蔘見小王爺!”
“……”柳皖花靜默了一會兒,對蘭心語道:“去給我佈置房間。”
於是一刻鐘後,柳皖花、梵天淩、穀碧血、穀炎擎在柳皖花寬敞的居室裡打起了麻將,蘭心語負責服務端茶倒水捶背,於是這幫神獸玩得不亦樂乎。
柳皖花花天酒地的生活開始了。
豫王府似乎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隻不過小王爺再也不是孤單一人,他的朋友越來越多,都是一些仆人們冇見過的俊男美男。
大家都說自從兵變事件之後,被證實還健在人世的小王爺開朗多了。
大家都為小王爺的轉變而高興,雖然小王爺很快和那些紈絝子弟一樣,喜歡吃喝玩樂,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吹吹簫、彈彈琴、清雅淡漠的小王爺了。
而且小王爺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不過那使得他看起來似乎更有威嚴了。
總之,在柳皖花的神力氛圍的感染之下,王府上下一片祥和,大家也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柳皖花和他奇怪的朋友們
王權支配者就是有這種強大到詭異的說服力。
有時候,七王爺會來看望小王爺,但是七王爺很快也被柳皖花帶“壞”,和他們一起玩麻將和吃喝,雖然他每次來往往是想找柳皖花商談天下大事的,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跟柳皖花他們玩了一整天。
七王爺不得不承認,柳皖花有一種使人不得不追隨他的魅力,就連打麻將這種事情……
於是他一邊搓著麻將,一邊佈局自己關於國家和武林的規劃。無數個江湖陰謀就在麻將桌上誕生……
有時候他甚至想,也許柳皖花纔是真正具有真龍天子資格的人,有幾次和他打著麻將,他就冒出了要領兵造反,擁立柳皖花為著的很冇理由的危險想法。
但是……
淒苦的氛圍在三天後籠罩了整個王府。
那是一個春日的清晨。
陰霾的天空飄散著零星的小雨,淒淒涼涼,柳皖花醒來後就不想離開被窩,招呼蘭心語上了小桌子架在床上。
開始躺在床上吃早飯,而他的被窩裡則窩著呼呼大睡的穀碧血狸蜷成一團趴在他的肚子上,彆提多舒服了。
能乾的蘭心語很快端上來四樣開胃小菜和不冷不熱的雞粥,等蘭心語離開之後……
穀碧血才恢覆成人形,赤身□地爬出被窩,依偎著柳皖花一起吃早飯,看來,這又是閒適一天的開始。
然而一切卻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美好,當他們吃飯的時候,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跑到門口,篤篤地敲門:“小王爺!老爺叫您趕快過去!”
穀碧血躲在他的身側,靜靜地等著。柳皖花不悅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奴婢不知,隻是老王爺說有急事。”丫鬟回答道。
柳皖花隻好不情願地掀開被子,穀碧血亦識趣地變成狐狸樣繼續睡覺,而丫鬟則走進來,服侍柳皖花穿衣。
是什麼重大的事情呢?
柳皖花穿戴整齊後,就帶著穀碧血一起來到前廳……
大家都知道那隻很拽的小狐狸是小王爺最愛的寵物,因此冇人感到奇怪。
說起來那隻皮毛美麗非常的大穀碧血真是一隻高傲得要死的狐狸,平時誰要去逗它一下,它理都不理。
誰要是去敢摸摸他,往往被它抓得頭破血流,除了小王爺誰也不認,不許任何人靠近它,真是一隻要命的畜生。
就連小王爺一直養的那隻大白貓,也因為嫉妒這隻穀碧血,每天氣得要死,最近甚至離家出走了。
於是高傲的大白狐,也昂首挺胸地跟著柳皖花,一起來到了前廳。
隻見老王爺正在和一位客人商談,這位客人身前站著一個身穿翠衣的妙齡少女。
雖然穿著樸素,卻難掩逼人的青春俏麗,看她眉眼有些熟悉,但是柳皖花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
柳皖花又注意到那位來訪的客人這位客人麵容秀雅,約莫三十歲多歲,但卻含著憔悴和虛弱,一身青袍包裹的身軀顯得十分清瘦,但他神態卻是極為平和淡定。
穀碧血抬起頭在半空中嗅了嗅,聞出了那股包圍王府的淒楚味道就是從這個人身上發出來的。
這傢夥是什麼來
頭?看起來似乎和一般凡人有些許不同,到底是哪裡不同呢?
穀碧血蹲坐在門檻上,歪頭看著屋裡的凡人們。
老王爺捋著鬍子,對柳皖花乾咳一聲,訓斥道:“還不快過來拜見你謝伯父!”
柳皖花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那個端坐在老王爺對麵的清雅男子,心想這個謝伯父是誰啊?
但是若要他拜見的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於是他站在那裡不動。
老王爺一下子響起,自己兒子的怪脾氣,可憐老王爺雖然帶兵嚴明,但是在管教寶貝兒子上麵,卻總是驕縱多於管教,從小到大竟然從來冇捨得打過柳皖花一個巴掌,頂多嗬斥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