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光中的延津絲毫不理會這些,他力氣大得驚人,把柳皖花狠狠地扔在地上,雖然動靜這麼大,但是無人敢睜開眼睛
延津的聖光有一種可怕的效果,如果睜開眼睛看到那聖光的話,便會立刻被聖光吸光所有的生命力而死,正是吸取瞭望著的教訓,所有人都在戰戰兢兢的裝睡!
這樣的話,延津的聖光就無法再吸收彆人的生命,故而延津覺得十分的饑餓,總是想方設法讓眾人睜開眼睛,如今柳皖花之所以在死亡聖光下無事,大概和他的蜘蛛王體質有些關係吧!
但是,延津的力氣變得奇大無比卻是不爭的事實,柳皖花被他狠狠地扔到地上,連地板都砸的裂了,半天都冇能爬起來。這時,延津又一腳踩在柳皖花的背上,惡狠狠道:“既然吸收不了你,那我就親自吃了你!”
“延津!你已經變成怪物了!”柳皖花爬起來,也露出了柳皖花的撩牙,看來他被激怒了。
“變成怪物!哼!那都是你們的錯!我現在活的不知道比以前要快樂多少倍!我終於成了真正的王權支配者了!”延津停止了聖光的燃燒,露出瘦骨嶙峋已經不知道剩下幾許骨肉的可怕形容。
“柳皖花!就因為你的存在,彆人總是拿我和你比較!我恨你!”延津的怒火持續上升著,他不停地踐踏柳皖花,最後發怒的柳皖花終於站起來,和他扭打起來。
彷佛在這個空間,人變得更加容易發怒。柳皖花抓起一塊地上脫落的石磚,對著延津狠狠地砸了起來。
血肉飛濺,延津的哀號卻冇有使任何人醒過來所有人,包括那些睡著的和冇有睡著的,一個都冇有動靜,他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有個法則,那就是午夜之時萬萬不可以睜開眼睛。
所以很多人都抱著觀望的心理,就這樣,延津被柳皖花打得慘不忍睹,本來就已經骨肉鬆脫的他經過柳皖花的暴虐,幾乎不成人形。
柳皖花丟開磚頭,將白骨嶙峋的延津拖到了祭壇的中央,凶狠道:“給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詛咒?”
延津狼狽地喘息著:“柳皖花……你不要得意……你會受到可怕的詛咒的!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麼?就是因為我融犯了其中一條禁忌……那天夜裡,我睜開了眼睛……然後我就取代了那個變異的仙人受苦……現在我要死了,你就是我的接替者……嘿嘿……柳皖花,一切本來不會這麼瘋狂的……”
說完,延津就慢慢躺了下去,終於再也不做聲了他終於死了。
魅羅的世界,是一個密佈詛咒和禁忌的神秘世界,而他們這些可憐的倖存者遲早要被這個王宮吞噬。
柳皖花看著死去的延津,默默地坐在祭壇的台階上,思考自己麵對的,又是怎樣的異變?
四週一片靜寂,就連那些裝睡的人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又有一個人即將取代延津,成為“夜間的受罪者”了。
天漸漸亮了,黑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天空。
柳文昌醒了過來,搖醒了昨晚被他下了迷藥而昏睡的穀碧血,很遺憾的是,他從王宮裡找到的這種迷藥對於柳皖花並冇有太多的效果,當他看見祭壇中央的屍體和坐在一旁的柳皖花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柳皖花!你殺了延津!”柳文昌連滾帶爬地爬過去,緊緊地抓住柳皖花的衣袍,“你不知道麼?你會變成第二個延津!到了夜晚你就會……”
“不用擔心。”柳皖花站起來,看著走過來的穀碧血,“我想應該有破除詛咒的方法。”
“冇有方法!柳皖花!你這個笨蛋!根本冇有方法!”柳文昌看起來很受打擊,趴在地上歇斯底裡。
“我們仔細找找,應該能找到方法離開這裡。”穀碧血也過來勸慰幾乎崩潰的柳文昌。
“除非……你和延津一樣,在夜間被殺死,詛咒纔會轉移!”柳文昌依舊抓著頭髮喃喃自語。
但是其他的神仙都冷漠無語,看起來柳皖花父子的死活和他們冇有任何關係。
又度過了了無希望的一天,穀碧血決定這一夜他不會睡覺,看著柳皖花會有怎樣的變化,而柳文昌也睜著眼睛,看著天幕一點點變化。
旁邊的神仙看著他們,道:“你們這樣也是冇有用的,趕快睡吧,冇有人能破除詛咒的。”
說完,其他的人就紛紛躺下睡倒了。
而柳皖花則坐在祭壇一邊,對穀碧血道:“穀碧血,你睡下吧,這件事我和父皇解決就好了。”
穀碧血想了想,道:“我可不希望你被殺。”
柳文昌也勸穀碧血道:“兒媳,放心,我不會殺死柳皖花的,隻是想辦法破除詛咒。你去睡吧。”
於是把能使人沉睡的月光草交給了穀碧血,而他自己則搖動輪椅來到柳皖花的麵前。
這樣和柳皖花麵對麵的對坐,看了起來他們兩個人真的是一模一樣,麵容並冇有什麼太大的差彆。
柳文昌歎了一口氣,自從他被抓之後,他就染上了這個壞毛病喜歡歎氣。皆因這個世界時常使他感到絕望,即使如此,他還是選擇活了下來。
“柳皖花,其實從你接替了延津的位置,你就很清楚自己所揹負的詛咒的內容了吧!”柳文昌道。柳文昌點頭:“冇錯,自從他死去的那一刻,我就自然而然清楚了自己要揹負的東西,真是奇怪的
感覺。”他站起來,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
隻見他的胸膛上印有一個古怪的記號,像是一串閃電,但是那些記號的紋理裡卻流動著熔岩一樣的光。
柳文昌指著這些記號道:“每個夜間的受罪者所受到的詛咒都是不一樣的,我胸前的這個記號會慢慢地擴大,當擴大到我的全身之後,我的身體就會引發一次劇烈的爆炸!這個爆炸非常強烈,也許能炸燬半個王宮,甚至撕裂出一個‘裂口’,可以讓我們離開。”
“但是你也該清楚,那爆炸足以讓你的魂魄俱毀!也許最後你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點都不剩!”柳文昌突然握住柳皖花的手,“你知道麼?其實,每個人都還剩下一絲靈力,為的是能夠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得久一些,這就像是壓箱底的寶物一樣……”
“爹!你想做什麼?!”柳皖花警覺地看著柳文昌,柳文昌的雙眸發光,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穀碧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了。假如這個世界還有“清”晨的概唸的話。
柳皖花果然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麵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你怎麼了?柳皖花,昨晚你冇事吧?”穀碧血坐起來,覺得柳皖花有點不對勁。
“一切都好。”柳皖花摸摸自己的臉,然後用一種奇怪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坐下。
“柳文昌呢?”穀碧血望望四周。
“我在這裡。”柳文昌從一旁爬過來,但是表情陰鬱。
“咦?眼色變了?!”穀碧血這才發覺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不對勁柳文昌的眸色本來是青色的,但是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柳皖花的眼睛反而是青色,而匍匐在地上的柳文昌的眸色則是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穀碧血十分震驚。
“穀碧血!……“柳文昌”抓住他的衣角道:“他和我交換了身體!他纔是柳文昌!我是柳皖花!”
“柳皖花”抱著手臂冷笑起來:“兒子,你真是的,難道冇想過要孝順一下父親麼?父親我已經很久冇有享受到行走的樂趣了。”
穀碧血頓時感到非常混亂,他還冇有采取下一步的動作,那個擁有健全身體的“柳皖花”其實是現在的柳文昌,就哈哈大笑著奔跑出去了,他竟然一點都顧及那個“五人”的詛咒,就那樣狂笑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