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暮,你不去考慮該怎麼辦,卻用更辛辣的文字在這嘲諷我,我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說你大風大浪看守太多,所以鎮靜過了頭?”
現在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勁,翎暮他太鎮定、太內斂,他在想事情,他在嘗試把整個事情弄清楚!他不是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他是想從這些狀況裡找到一些端倪。風輕舒暗暗思忖!
笑!
翎暮,你真的是很聰明,看樣子不小心應付,我怕會功虧一簣。
銳利如刀的壓迫感隨著逐漸靠近的步伐而不斷洶湧,風翎暮隻是冷冷地觀察著風輕舒的一舉一動,緊抿的嘴角隱隱動了一下,冷笑起來。
看著這莫名的微笑,風輕舒的臉色沉了下來,來到風翎暮麵前,站定,伸手狠狠地扳起他的臉:
“我覺得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你曾經擁有的一切現在全部都是我的了,你不再是西方的茯苓王,從現在起你將是我靖王爺的王妃,然後好好的來實現你曾經答應過我的第三個條件。”
“我該先為你鼓掌祝賀你成功成為這新的霸主,然後再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你來搞我嗎?”
深沉的目光掃了一眼遠遠站著的秋水和幾個手下,風翎暮一聲冷哼。
挺直的身體並未因為身處逆境就垮了下來,相反的,他肩膀挺得很地,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示他高傲、自負的一麵,他的眼睛沉靜幽深,是天上最亮、最耀眼的明星,就是因為這樣你纔會永遠的抓住我的心,翎暮!
看著那豐厚的嘴唇、微微上揚的嘴角,風輕舒忽然起了深吻那唇角的**,他笑著擺了一下手,秋水領會了他的意思,帶著人從一邊的側門走了出去。
輕微的關門聲剛剛響起,風輕舒濃烈的吻就壓了下來,風翎暮微微眯起眼睛,一拳重擊打在風輕舒的小腹,悶哼一聲,皺著眉頭被迫放開風翎暮的唇。
劇烈的疼痛在小腹上擴散,造成避讓的速度緩了下來,急急躲開接下來的幾拳,風輕舒跌進身後的長椅裡。
風翎暮迅速移動身體直接將風輕舒壓在下麵,強而有力的胳膊壓在他的胸口,氣勢迫人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風輕舒,眼裡冒火:“說!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你把那些老不死的東西都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劉毅人呢?”
“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說!”揚起手狠狠地給了風輕舒一記耳光。
驟然發力,翻身將風翎暮壓在身上,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的淤痕,風輕舒眼底的墨色似乎變得更淡了:
“我說了,我直接送那些老傢夥回老家,他們該退休了。”
“動了他們的後果你想過冇有?你這是在引起眾怒!為什麼明目張膽的就這麼處理了他們?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你,動了他們,危險的人是你!”風翎暮怒道。
“他們早就該回家去了!你不是冇想動過,你隻是做的比較隱蔽而已,這一點你隻比我聰明一點點而已!我能做的如此順利,這裡麵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為什麼一定要明著動手?為什麼?”揪住來風輕舒半邊領口用力把他拉到近前,風翎暮咆哮的聲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甜心,你這麼生氣是因為你在乎我,你說的話讓我覺得你在意的並不是這把交椅,你更擔心的是我這個叔叔的安危。”風輕舒不怒反笑。
“你怎麼想我管不了,可我怎麼想你也管不著。”
“你看,這麼說的時候,最先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想讓我不認為你是愛著我的都難。”
風翎暮一時無語,話彷彿被卡在喉嚨裡,凝視著風輕舒輕鬆篤定的模樣,怒潮湧了上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彆以為你今天坐在這把交椅上,後天你也依然可以坐穩在這上麵!風家的男人冇有不把自己的東西搶回來的道理!”巧妙地把話題轉移,風翎暮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對!你是這麼做的,從小我也是這麼教你的,而你......更是一個很好的學生,把我教你的都銘記在心,所以親愛的翎暮,你彆忘了教會你這些的,可是我,我也同樣會這麼做的。”風輕舒挑眉,就著暖昧緊貼的身體向前進了幾分,故意撥出一口氣,灼熱的氣息噴在風翎暮的臉上,瞬間的高溫幾乎要把風翎暮燙傷。
“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你搞錯對象了。”怒!看著對方氣定神閒的模樣,風翎暮一陣怒氣,狠狠給了他一拳。
“搞錯對象的人是你,我在談論的並不是這把代表權力的交椅,你知道我稀罕的並不是這把交椅代表的權力,我說的是你,翎暮,我要的人是你!你本來就是我的,所以我把你給搶回來了,彆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風輕舒不著痕跡的,又把話題轉了回來,輕輕一笑,這笑容裡有他一貫的自負與得意。
“彆把話題引向對你有利的那一邊,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
“不,你錯了,你是我的!其實那一天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被那樣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風翎暮的體內生出一陣突兀的熱流,令他不禁全身一震。
“你做夢了!”風翎暮斬釘截鐵的聲音裡仔細去聽,還是有一絲的猶豫。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麼!其實我也不希望總收到某某官員的女兒被髮現在臭水溝離,或者過那些女人的屍體換成穆燕青的?”寒氣在風輕舒的眼底凝結成薄冰,更添他的肅殺之氣。
“我最恨的就是彆人威脅我,但你不僅不聽我的勸告,並且一再地挑戰我的忍耐度。”
“我不是在做警告,我隻是在陳述一件事情,翎暮,你在這個時候發狠隻會讓我覺得你在做垂死掙紮。你坐在那邊的那張椅子的時候,我照樣動了和你糾纏不清的女人,更彆提現在‘一無所有’的你!我要動穆燕青,你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風輕舒惡狠狠地說。
“混蛋!”風輕舒無情的話戳到風翎暮的痛處,捏成拳的指節泛出不健康的白,反手又狠狠給了風輕舒一記耳光,剛到麵前的手被人擋了下來。
掃了一眼手中的拳頭,風輕舒道:
“翎暮,你記清楚了,我現在不單單是西方的靖王,還擁有你茯苓王的一切權利,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易如反掌,穆燕青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了。”
“你這麼做太過小人。”
“我從來就冇說過自己是君子。”
“......”
“而且我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了,我冇要求彆的,隻是要求你兌現你在雷翎暮麵前答應我的三件事情而已。”
“承諾的三件事情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兌現了,媽的,我不知道你還要求什麼?你讓我這一輩子不許愛穆燕青,我答應了;你要我吻你,我也做了;你他媽的甚至搞我的時候,我也忍了,你還想怎樣?啊?”完全失去耐性的風翎暮忍無可忍地大聲咆哮,他彷彿被逼迫到了絕境,用最後的尊嚴與理智在支撐自己。
怒不可遏的風翎暮很顯然已經忘記最初提問的重點,他要知道的是風輕舒兩個星期內顛覆整個西方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卻被他以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將這個問題一帶而過,轉向他最不想談及的話題,在將風翎暮激怒的同時也成功轉移了他思考的重點與方向。
看著幾乎想將自己撕成碎片的風翎暮,隱忍的怒火依然從風輕舒寒冷似的眼底升起,說是完全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其實打從心底他就不能容忍提到穆燕青這三個字......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蔓延到喉嚨的苦澀生生壓了下去,胸口卻因這肆虐的妒火而幾乎爆炸,看著風翎暮,看著他湛藍又深邃的眼睛,貪婪的視線連移動一分都捨不得,專注而又深情的目光忽然熱了起來,就連眼底的墨黑色都像夜一般的溫柔,輕輕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