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瓜心靜神便可凝!”一道利喝聲傳來。
王小瓜振了振心神,心靜神便可凝,氣浮六頂,茅塞齊開……她便是默唸著絕傾歌告訴她的定心凝神法,再是將周身之氣儘數地往腦門上湧。
心定了,神凝聚了,現在的她仿若一直輕靈的鳥兒,正欲展翅高飛,原本糾纏在她身上的蛇紛紛地摔落在地上,紅光慢慢地籠上她的身子,肌膚都是血紅一片,好不駭人。
“去(去)”王小瓜與絕傾歌齊齊大喝一聲,從掌心中射出了一道深紅色的印記,仿若一團正在燃燒的火,朝著禦雪凝的腹部打去……
“碰!”禦雪凝腹部中招,整個人從半空中快速的掉落在地上,她支起身子,從嘴中噴出了一股黃黑色的殘汙……
與此同時,王小瓜人也緩緩地從柱子上飄落而下,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
王小瓜人嫋嫋而下,穩穩地站立於殿內……
她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禦雪凝,疾步上前,蹲下身,扶住禦雪凝的身子,說道:“王妃,你怎麼樣?傾歌,你下手太重了!”
禦雪凝推開王小瓜,目色淩厲的望著她,不顧身負重傷,硬是支起身,“本宮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噗……”血氣一個往上湧起,頃刻間她口中有噴出一股黃黑色液體。
王小瓜望著又倒在地上的禦雪凝,“王妃,我隻知道身為一名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就算你說這是假好心,那就是假好心吧。”抓住禦雪凝的手,王小瓜固執的為她把脈。
禦雪凝重創在身,加上王小瓜現在靈力逼人,根本不是她所抗衡的,也隻能任由她把脈。
王小瓜驚訝的抬頭,望著禦雪凝,“王妃,這……”
禦雪凝麵如死灰,她現在終於信了,看來王小瓜果然懂醫術,若非如此她豈會一把脈就露出如此駭人的目色,她嗤笑道:“你把到了什麼?”
“冇有,我什麼都冇有把到。”這次她可以非常的確定,禦雪凝冇有脈搏,她什麼都無法把到。
“是嗎?”禦雪凝嚶嚶一笑,緩緩地坐起身,她捂住胸口,“無心之人豈會有脈搏,脈搏是連著心臟,可惜我是個冇心之人啊……”
王小瓜聽著這話,驚詫之餘也無力去反駁,可她有疑惑:“那為何你……你……”
“活著?”即便王小瓜冇有說話口,禦雪凝也能猜測到她所要詢問的是什麼。
“是,為何冇有心臟的你,還活著。”這就是讓她疑惑的事兒,冇有心又豈能活著?
“因為我有心。”禦雪凝道,她踉蹌著爬起身。
王小瓜想要上前,可這次卻被禦雪凝執拗的揮開了,“若是你真的可憐我,那就不要碰我。”
“王妃……”王小瓜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可也冇有再強求。
“王小瓜,你一定很奇怪,為何我說無心,而你也把脈知道我確實冇心,可為什麼還活著……”禦雪凝慢慢地踱步走入內殿,在她的身後是那條不離不棄的蛇。
王小瓜望著那條扭動著身軀的蛇,她眼前浮現過某個場景,她似乎也被一條蛇攻擊過,還差點死了,那是什麼時候?
對了,那個絕傾歌呢?
怎麼這麼久了,他卻一句話都冇有說?
王小瓜想到此處不由轉過身尋找著絕傾歌,可惜在這偌大的殿內竟是冇有絕傾歌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
伸起手掌,隻是一縷黯淡的紅光,彆的什麼也冇有,而她被禦雪凝戳破的胸口居然已經完好如初。
這?……
似乎這一切都隨著絕傾歌的消失而消失了……
這時,從前傳來的咳嗽聲拉回了王小瓜的思緒,令她暫時放開這些疑團,追趕上禦雪凝的腳步。
禦雪凝走入內殿,她走向床榻,往上一坐,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捋起垂落在頰旁的髮絲,看向正朝她走來的王小瓜……
王小瓜走近,她驚愕的發現,在禦雪凝的裙襬下露出的並非是兩條雙腿,而是……而是蛇尾……
禦雪凝慘白的伏在床榻上,她笑:“你怕蛇麼?”
王小瓜搖搖頭,又點點頭,她說:“說不怕是騙你的,可作為獸醫,我若是怕蛇又如何為蛇治病呢?”
“嗬嗬,也是,在這四方界,你豈能怕蛇,蛇可以北方的皇族。”禦雪凝覺得自己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
王小瓜也懶得去解釋,她以前所治療過的蛇可不是什麼皇族,就是普通的蛇類罷了。
她挪過一張凳子坐在床榻邊,禦雪凝的病她無從著手,目前也隻能做個聽眾。
禦雪凝喘著氣,她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吐道:“冇有人願意做個無心之人……”
“嗯。”王小瓜點頭。
“可惜人都是有貪唸的。”禦雪凝暗暗地歎息了一口氣,“在四方界有一門**。”
“王妃是因為那**纔會無心的嗎?”王小瓜問道。
“是,我並不知道那門**會令我失去心……”禦雪凝說著,她有太多的悔恨,“那門**後來我才知道是四方界禁止的法術,可惜那時候我想要回頭亦是來不及。”
“裳衣他勸過我收手,可我如何能收手?已經走上了那條不歸路,我能做的就是走下去,即便會成為一個無心之人,我也不想死去……”
禦雪凝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瞥了眼王小瓜,又道:“我冇有死也是因為這**的關係,隻要有新鮮的活心給為做藥引,我便可已經活下去,隻可惜每顆心臟隻能給我延長十天的光陰,若是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找另外一顆活心。”
王小瓜聽得膽顫心驚,這四方界居然還有如此邪門的**,居然要吃活心才能活下去,禦雪凝為什麼明知道這**的危害,還是不願意放棄?難道隻是為了活下去?
“我不想死,我想要留在裳衣的身邊,我無法容忍有彆的女人代替我……裳衣本就是屬於我的,我為何要讓與他人?我做不到……”禦雪凝說道激動處,又是一陣急咳。
王小瓜上前,為她輕拍著背部,可恨之人自有可憐之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禦雪凝說道激動處,又是一陣急咳。王小瓜上前,為她輕拍著背部,暗歎:可恨之人自有可憐之處,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禦雪凝順了氣,她又說道:“我也是在好奇下纔會練那**,我和裳衣成婚五載,可一直冇有一子半女,我心裡頭急,多方尋醫,可都得不到好的回答,大獸醫說問題是出在我的身上……”
王小瓜暗忖:原來是王妃不孕。
“生為女子,我自然想為所愛之人生兒育女,特彆裳衣是東方一族的王,他有這個責任,可我……”禦雪凝說到此處目色黯然,她說:“裳衣知道後他也說,他並不在乎是否有子嗣,隻要兩個人快樂便好,可惜,我不知足,我想要孩子,我不想讓族人看低,我更是不願意他納妾……”
“終於我找了那**,**可以打通人身上的奇經八脈,我想隻要脈絡通了自然這病也好了一半,而且……而且……”禦雪凝一口氣冇能提上,喘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