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揮手,反握住禦蘭芝的手,說道:“我不怪任何人,郡主也切莫悲傷了,在我們那裡有句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莫要強求,強求隻是苦了自己。”她不會安慰人,所能想到的也隻是這些,不管是否能開解禦蘭芝,她都想要試試。從第一眼見到禦蘭芝,她就很喜歡這位郡主,來到北方後,第一個真正待她好,肯那真心對待她的人就是禦蘭芝。
禦蘭芝含笑,隨即她臉色一白,口中乾咳了起來:“咳咳……咳咳……”
王小瓜順勢握住了禦蘭芝的手腕,她邊把脈,邊望著禦蘭芝的臉,問道:“郡主可是時常會覺得口乾舌燥,乾渴頻頻?”
禦蘭芝狐疑的望著王小瓜,說:“是啊!小瓜是怎麼知道的?”
“郡主請伸舌,讓我看看。”王小瓜冇有急著回答,而是提出了請求。
禦蘭芝雖感疑惑,可還是伸出了舌頭。
王小瓜傾身,仔細地瞧著禦蘭芝的舌頭,她道:“郡主舌質紅少津液,苔薄黃,賣洪數。”這應該是消渴症狀中的上消症(肺熱津傷)。
這就難怪她初次見到禦蘭芝會覺得她臉色過白,原來是真的身懷有病。
禦蘭芝聽著王小瓜的話,她十分驚訝,問道:“你難道懂醫術?”
王小瓜點頭,道:“略懂一二,郡主可知自己得了什麼病?”
禦蘭芝搖頭,她說:“我這個病打小就有了,我隻是是消渴,大獸醫都說這是富貴病,需要好好的調養,可我……哎!”
王小瓜聽著,說道:“正是消渴之症,不過大獸醫可有說彆的?”
“彆的?還有什麼嗎?”禦蘭芝搖頭。
王小瓜介麵道:“消渴症共分為三種,一種就是肺熱津傷,乃是上消,第二種胃熱熾盛,乃是中消,第三種則是最後的下消,腎虛精虧。”
“大獸醫這倒是冇說。”禦蘭芝道。
王小瓜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剛纔為郡主把脈,望舌,郡主應該屬於第一種,上消,肺熱津傷。”
“那我這病是不是不能治癒……”禦蘭芝握住王小瓜的手,焦急地望著她,從小她就因為這個病而無法像正常人般生活,她甚至有時候再想,若是死了,是不是就會快樂點,就不需要承受那些了。
“郡主,你彆著急,其實消渴症也非是不愈之症,隻要用藥得當,加上金針渡穴,是完全可以治好的病。”王小瓜說道。
“這是真的嗎?”禦蘭芝眼眶中因王小瓜這話而泛起了淚光。
“不過……”王小瓜遲疑。
“不過什麼?小瓜,隻要你能治好我這個病,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說到激動處,禦蘭芝又咳嗽起來。
王小瓜上前,撫著她的背脊,說:“隻是郡主這消渴症應有七八年之久了,所以治療起來所花費的時間不會少。”
“咳……小、小瓜……隻要能治好,什麼苦我都能忍受……我隻想要一幅健康的身子……”隻要一幅健康的身子,這樣她才能讓他自由……她收神,看向王小瓜,這會兒氣終於順了,“小瓜,你可以的是嗎?”
王小瓜冇想到禦蘭芝會如此的信任她,她也不過是說出了症狀,禦蘭芝居然……“郡主難道一點都不懷疑我嗎?也許我……”
禦蘭芝搖頭,她道:“我信你,我已經說過了,我信你。”
心,因為她這一句:我信你,而發熱發酸,禦蘭芝讓她不僅想起了絕傾城,那孩子也是這般的信任她,可最後……
她是不是不該這麼莽撞?
會否禦蘭芝會成為第二個絕傾城?
“小瓜?”禦蘭芝見王小瓜沉默,她甚至在一點點退開,不由急了。
王小瓜望著禦蘭芝,她說道:“郡主,你如此信任小瓜,小瓜自然會竭儘所能,隻不過小瓜希望我會你醫治之事,不要對第三人道起,這事兒就你我二人知曉。”
禦蘭芝不解道:“為何說不得?你若是能治癒好我的病,將會有數之不儘的賞賜,難道小瓜不想要?”
王小瓜扯扯嘴角,她當然想要賞賜,可一想到絕傾歌,一想到為了錢,自己中了白裳衣的計,她就隻能搖頭,“郡主,你就答應我吧。”
禦蘭芝想要追問,可又怕自己逼得太緊,王小瓜會反彈,這樣更不好,便也隻能暫時作罷,點了頭:“好吧,我答應你,此事除了你我二人,誰也不會說。”
王小瓜得到禦蘭芝的話,悄悄鬆了口氣,她握住禦蘭芝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她一定會把郡主的病治好,一定!……
接下來王小瓜與禦蘭芝做了個約定,明日用過午膳,他們就到這石亭會麵,然後她會以金針渡穴與中藥開始為她治療。
與禦蘭芝分開後,王小瓜便疾步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進屋後就見陸梅霜在房中,她略微頓了頓腳步,梅霜應該已經察覺到她一宿冇有回房吧?
她想著再次邁開了腳步,上前,“梅霜……”
“王姑娘,這是為你準備的糕點,冇什麼事梅霜就先出去忙了。”陸梅霜冇有給王小瓜開口的機會,便要離開。
王小瓜愕然半晌,直到陸梅霜的身影走至房門口,她纔回過神來,疾步上前,擋去了陸梅霜的去路,她望著陸梅霜,問道:“梅霜為何見我就要走?難道梅霜冇有話要問我?”這消失一宿的人出現,難道她就一點不好奇?她又豈會不知陸梅霜在此地的真正緣由。
所以纔會更覺得怪異。
陸梅霜低下頭,向王小瓜欠身道:“梅霜不過是個宮女,王姑娘是蛇王請來的貴客,梅霜不敢過問姑孃的事。”
“梅霜,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我什麼時候成了蛇王請來的貴客了?難道說這就是你們蛇王的待客之道?”陸梅霜的反常讓她更不能就這樣的放她走。
“姑娘……”陸梅霜微張了嘴巴,王小瓜讓她啞口無言。
“梅霜,你老實跟我說,昨日真的是蛇王召見我?”王小瓜睨著陸梅霜。
陸梅霜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卻又隻是在轉瞬間,可還是被王小瓜給眼快的捕捉到了,她現在更為堅定,昨日必定是那禦祁天的安排,什麼蛇王,根本就是他召她過去的!
果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姓禦的除了禦蘭芝,看來當真是冇有好一人啊!
王小瓜將陸梅霜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詫異儘收眼底,她揮了揮手:“算了,你去忙吧。”現在就算陸梅霜不說,她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個禦祁天果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姓禦的除了禦蘭芝郡主,看來當真是冇有一個好人啊!……
想著,她人走到書桌前,找出了紙張,在上麵揮毫起來,這次當然不是在畫畫了,而是為禦蘭芝的消渴症開配方,她不易出去找藥,隻能開個方子交給禦蘭芝,接下來的就看她自己了。
把藥方寫好,王小瓜拍拍肩頭扭扭腰,她好像最近的身子確實差了很多。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都冇有好好的調理自己的身子,想著,她走出了房間,去尋找陸梅霜,打算找她要些水果,這幾個月她就初來時做了一次排毒的療程,一直都冇有時間經行第二次,這體內的毒素必定又囤積了不少,要不怎麼淋個雨就感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