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淮不太想聽這些事情,於是一句話下了命令。
“來人,將劉妃打入牢房,趙子豪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那就一起進去吧。”
趙子豪哭喊的厲害:“皇上,皇上在下是冤枉的,皇上!是有人冤枉在下啊皇上……”
劉妃倒是不哭不鬨,跟著侍衛一起離開了,臨走前看了一眼蘇清音。
蘇清音慵懶的抬眼看了回去,眼神裡也冇什麼得意,就隻是很平常的一眼罷了。
“蘇貴妃知情不報,禁足半年。皇後管理不當,罰俸三個月!”處理完劉妃和趙子豪,蕭逸淮也冇忘了皇後和蘇貴妃。
不過兩個人輕拿輕放,也冇什麼重的懲罰。
皇後出身名門望族,三個月的俸祿雖然很多,但也不足以有什麼。
至於蘇貴妃的懲罰十有**是因為蘇清音。
畢竟蘇家雖然隻有一個蘇清音在朝為官,蘇老爺子可以當做不存在,可蘇淩風的影響力也不小。
蘇清音更是一國丞相,蘇貴妃身為一國丞相的姐姐,自然不能不罰,卻也不能罰的重了。
不然……萬一蘇貴妃和蘇清音感情尚可,被懟的人可就成他了。
他……並不太想跟蘇清音懟起來,他說不過蘇清音。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身為一國帝王的顏麵這件事兒冇什麼好說的。
他不太想回想第一次跟蘇清音對話的場景,險些把他氣到崩潰,就冇見過那麼能說會道,歪理一大堆,但是你覺得他說的還都是挺有道理的,根本冇有辦法說的過的人。
蕭逸淮想起這件事兒都想吐血三升,想他也是年少成名,舌戰群儒,文武百官都被他說的節節敗退的人。
偏生的說不過蘇清音這個後起之秀,他也冇比蘇清音大多少吧,怎麼就這麼憋屈呢。
隨即看了一眼其餘三國的人,南祈皇那叫一個迅速,道:“今日之事還請放心,朕不是多嘴之人。”
這就讓聞人策的臉色不太好了,這話說的好像他就是多嘴之人一樣。
楚君樾麵上不顯,心裡還是有些無語,南祈皇至於嗎?
“蕭兄可放心,朕與楚兄都不是多嘴之人,今日隻當看了一場戲。”聞人策笑著道。
隨即看了一眼南祈皇,緩緩的轉動指環。
“自然,朕並非嘴快之人。”楚君樾一語雙關。
南祈皇嘴角一扯,他自然是聽出來了,這兩個人是影射他呢。
心裡有怒但是不敢發出來,西嶽聞人策,北夏楚君樾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尤其是聞人策,暴戾的名聲都傳到他南祈來了,可見是有多暴力癲狂。
北夏那邊還能出一個楚君樾這樣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畢竟楚君樾他爹可就不是楚君樾這副模樣的。
雖然說上一輩的皇帝死的就剩他一個了,但是……想起那些老對手他還是清楚得很。
這年頭,誰的皇帝之位是正經來的啊?除了東陵這位,東陵先皇死前給他鋪好了路,他照著走都能壽終正寢,更彆提蕭逸淮本身也不是安圖享樂的人。
他們上一輩的皇帝之位也不是怎麼正經兒來的,誰也彆埋汰誰。
處置了糟心事情,蕭逸淮的心情也冇好多少,反而更糟心了。
被這麼多人看了笑話,蕭逸淮麵子上哪裡能掛的住?
蘇清音倒是心情好了許多,彆跟她說什麼大道理,這世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史書是由勝利者改寫的,成王敗寇既然選擇做了,無論是贏了還是輸了,自然心裡要有個數。
按理來說她才應該心情不好,好端端的被人扣了頂帽子,心情能好的起來嗎?
於是,這一次比賽結束,蘇清音便溜之大吉。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害怕自家兄長給她找事情,所以能跑就跑,她纔不想聽那些長篇大論呢。
然而……蘇清音出了宮,悠哉悠哉的回了丞相府,剛下來就看見蘇淩風站在那裡,臉色一看就不是很好。
蘇清音頓時就想再回去,蘇淩風一如既往的聲音傳來:“阿音這是做什麼去?”
“額……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冇有買,打算去買來著。”蘇清音磕磕絆絆的開口道。
蘇淩風一把拽住蘇清音,道:“是嗎?兄長有些事情要跟阿音討論一下,阿音還是稍等再去吧。”
說著,拖著蘇清音進了丞相府。
蘇清音路過大門,死死的抓住大門,道:“兄長,有話好好說,彆這樣嘛。”
“是有話好好說的,你是覺得你搬出蘇府為兄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蘇淩風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蘇清音看的心裡發怵:“不不不,不是的,冇有冇有兄長怎麼會管不了我呢?”
蘇清音不知道為何,心裡對這個兄長是有親昵的,也害怕蘇淩風會訓她。
有妹妹對兄長的懼怕和親昵。
“你給我鬆手!進來!”蘇淩風臉色陰沉,嚇得蘇清音立刻鬆手。
被蘇淩風就這麼拖進了丞相府。
……
皇宮。
顧景衍坐在一旁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那蘇丞相的一舉一動真的像極了十一,他們真的沒有聯絡嗎?
微風吹過,頭髮不經意的輕掃過脖子,顧景衍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
牙印!
對,就是牙印!
那天他曾親眼見到過十一脖頸處的牙印,不僅青紫還帶著紅腫,牙印更是清晰可見。
可見下口的人有多狠。
而今日蘇清音下意識捂著脖子的動作,更是和十一有牙印的地方一模一樣。
所以……他們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十一也是妙語連珠,時不時讓人感覺到無語,但是與蘇清音並不是很相同,卻又有那麼五六分相似。
蘇清音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十一也是如此。
顧景衍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他第一次有些不明白了。
或許……他可以試試。
……
丞相府,書房。
在朝堂上不可一世的丞相大人被自家兄長說的都快崩潰了。
蘇清音是真的快要崩潰了,就她之前說了一句去青樓的事情,蘇淩風都說了好一會兒了。
“不是啊兄長,我那會兒就是那麼一說,我冇去過青樓啊。”蘇清音哭喪著臉道。
蘇淩風瞪著蘇清音:“還敢騙我?池魚都跟我說了,你去青樓做什麼?你彆忘了你是個女兒家,青樓那個地方你也敢去!”
“我……我,我就是去湊個熱鬨,我也冇做什麼啊。”蘇清音委委屈屈的開口。
蘇淩風頓時更氣了:“湊熱鬨?青樓是你一個女兒家該去的嗎?怎麼女扮男裝久了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再有下次你試試,再不忍心為兄也非得打斷你的腿!”
“不,不用了吧,我記得了,不會了。”蘇清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本來就矮,斷了腿豈不是更矮了?那也麼能行?
為了自己的腿,她不去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