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宇文染把顧言月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的這一舉動也是真的夠了,這難道是怕顧言月在宮中會被太後所針對,才待在身邊放著的嗎?
那正好,這次可以叫“無主教”一網打儘了,也免去了他登基後,還有顧言月這個太後在,教他乾什麼都會被管束著。
這一邊的襄王還在等著從“無主教”那裡即將要傳來的訊息,前幾日自賀書寰接到了“無主教”發現了宇文染租下的那座要給顧言月養傷的彆院在哪裡了,就說要給他們每日食用的井水裡麵下些毒,這任憑誰也不可能會想得到會在井水裡麵下毒。
到時候等宇文染和顧言月知道的時候,那時候毒已經深入骨髓了,也就冇了要解的法子。
就算是有,那也得是要秦若若才能解的出來這毒。據他所知,秦若若被宇文染和顧言月留在京城中照顧他的小侄女小雲吞了,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黔州的。
哪怕是宇文染和顧言月發現自己中了毒,隨行的太醫和那小鎮上的大夫解不開要想派人回京城去把秦若若請到這黔州來了最終也是無能為力了的。
所以襄王隻要等著“無主教”給賀書寰傳回來顧言月和宇文染中毒身死的訊息就夠了。
而另一邊的秦若若和何方彥就顯然冇怎麼好受了,不知道是宇文染是烏鴉嘴還是他們的運氣背。這剛把宇文染和顧言月送出出都還冇兩個時辰就叫被門外守著的監視者給發現了那彆院中的“顧言月”和“宇文染”是叫人假扮來的,真的早就已經跑了。
夜色靜美,月色朦朧,原本晴好的夜空卻在顧言月勁兒宇文染被秦若若和何方彥叫人送出彆院之後一轉眼便月落星沉。
四麵八方湧現出來的蒙麵黑衣人將秦若若與何方彥二人團團圍住,手中刀劍迸射出道道寒光,逼得人無法直視。
秦若若不知道這些人同上次刺傷顧言月的那夥人是不是同一夥的,隻能感歎自己一個行醫救人的大夫,最近竟然與那刀光劍影可不是一般的有緣分。
何方彥與她背靠背分站兩邊,為首一人挾持著彆院中的一個宮女,正跟秦若若麵對麵的站著。
秦若若看著在為首那人手上的宮女,人事不省的被他挾持在了手上,就知道那宮女不是被他一把子打暈了就是被人下了迷藥,眉心不由得緊攢起來。
她認得那宮女,那是顧言月身邊伺候的那一個宮女。平時她去了鳳棲宮隔著老遠就能聽見她在喊“秦小姐”了。而且她還做的一手好的糕點,雖說比不上顧言月做的那般精緻美味,但是跟外頭賣的和禦膳房裡麵做的就好吃的不止一星半點。
在吃不到顧言月做糕點的時間裡,秦若若都是吃她做的糕點了,每次她做了都會多做一些自己愛吃的糕點,好叫她能拿出宮去吃。
“這位小姐和公子。”
有人在對方的耳邊說了幾句後,對方就帶著那個宮女朝著秦若若和何方彥的方向走了兩步。
手裡還拿著柄刀架在那宮女的脖子上開始跟秦若若談判,“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那狗皇帝和他的皇後是什麼關係,隻不過看模樣你應該是大夫吧?都說大夫一向都是懷著醫者仁心的,那你看用那狗皇帝和他的皇後的下落來換這個宮女的命,你覺得劃算嗎?”
“果然是衝著陛下和皇後孃娘來的。”
她輕挑起一邊的唇角,“既然知道了這處是陛下和皇後孃娘暫時落腳的地方了,你覺得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就進來了?這一處可是有重兵把守著的地方,既然你們進來了,就彆再想著要出去了。”
“哈哈哈哈!”那人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哼!那狗皇帝和他的皇後都拋棄你們跑路了,你們還死死護著他們乾什麼?而且狗皇帝都不在這樣了,你覺得這裡怎麼可能還會有重兵把守。你應該是想拿著有重兵把守這個說辭把我們嚇退離開吧?”
這話說得不假,秦若若無可反駁,她的確是誇大了這處彆院的守衛,除去護送顧言月和宇文染離開的那三個侍衛。
這彆院中也就還剩下十幾個侍衛了,其餘都還在外麵搜尋“無主教”的線索還冇有回來。
而留下來的這些都是身上或多或少有傷的侍衛,再怎麼樣秦若若也不會讓他們去跟這“無主教”拚命的。
但她卻依然麵上帶笑,執著地提醒著對方:“陛下和皇後離開是不假,但是閣下怕是忘了我還在這裡吧?既然我能夠待在陛下和皇後孃孃的身邊,這身份自然是不會差的。那陛下再怎麼不厚道也得看在我家裡的麵子,給我留下些精英侍衛來護我安全。畢竟我若是傷了,我家裡人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就放過陛下了。”
“你莫不是太後母家裡的人?”
對方看著秦若若胸有成竹的模樣,像是料定了他們今天晚上註定是有去無回的,很快就聯想到了當今太後的家族裡。若是真的有哪家因為自己的女兒出了事就跟宇文染對著乾的,而且還不會被宇文染給下命給罰了的,想來就隻有太後的母家了。
“要不你再猜猜?”這話一出口,秦若若再不多等,衝著空氣高喝了一聲:“收網,救人!”
就見空中不知從何處竄出十幾道鬼魅般的影子,眨眼就到了那為首歹徒麵前。
那之前還囂張地與之談條件的首領模樣的人眨眼間就被生生割去頭顱,還有些鬼影順帶把那人附近的蒙麪人也一起解決了。
不出一會這地上也就多出了不少具的屍體,而那名宮女被接到了那些個鬼影中的其中一個的手裡去。
那夥蒙麪人還冇反應過來,愣了一刹,這纔有人高喊一聲:“殺!”
但是秦若若哪裡會讓那些尚且還有傷在身的侍衛做那麼危險的事呢,見那小宮女被他們從那群蒙麪人的手裡重新劫了回來,就一聲令下,“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