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比一直來,就跟隨著慈禧,一進來的他就見到自己的主子一臉愁容。
拉扯了下李蓮英,良比低聲問道;“老佛爺這是怎麼了?”
指了下那桌子上的電文,良比走了過去,將電文看了下後再次放在案桌上,紙張輕微的響動,讓慈禧反應過來抬起頭看了下,發現是良比後,她示意良比坐下淡淡問道;“對於這份電文,你怎麼看?”
良比低頭沉思了下拱手道;“老佛爺,奴才雖然對於六王後麵的安排不怎麼清楚,但是有一點奴纔可以肯定,王陵並冇有稱帝的野心。”
這話從什麼地方說起?慈禧茫然的看向了良比,這些年,自己所做出的努力,並非是完全要針對王陵,而是報保住這江山,不能讓江山,毀滅在了自己的手中。
古往今來,那個手握重兵的人,不會有這方麵的野心,他王陵難道是跳出五行之外的神仙不成,已經清心寡慾,對於權利就如此不看重。
這想起來,似乎真的有些不可能,
心中動盪不安的沉思著,她抬起頭卻是看向了良比淡淡問道;“你為什麼如此肯定?”
作為兵部尚書,對於各處的情況,他最為瞭解,良比將手中的一份電文遞出後道;“湖廣總督、雲貴總督。兩廣北部傳來訊息,王陵的楚軍,這兩日來,都在往後後麵進行撤離了一百公裡。”
哦,一百公裡,難道王陵是在告訴自己什麼。
“老佛爺,王陵在這個時候往後麵撤退一百公裡,定然是在告訴我們,他並非是想兩跟朝廷作戰,不過是想維持當前局麵,在怎麼說,他依舊還是承認是我們在進行管轄,這一點來說,對於朝廷並非有多大的損失,六王眼看不行,我們不能因為六王走了後,就再次跳動起來這次戰爭,還請老佛爺三思。”
良比已經跪在了地上,多年的打交道,慈禧微微眯起雙眼,聽良比的意思,這也是不讓自己和王陵開戰。
“若是開戰,我們有幾份勝算?”慈禧淡淡的問出了一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六王也許會欺騙自己,但是良比,絕對不會欺騙自己,她必須要有一個底纔是。
這?
良比卻是有些茫然,良久,蠕動嘴唇的他隻能低頭無奈道;“一成把握都冇有。”
霧都,帝國大酒店,舒適的豪華的套房,窗戶外,夜晚並不那麼漆黑,整個夜空中,都讓燈光所照耀。
而站在窗戶更前的戴高,卻冇有跟以往那邊,觀看著外麵的美景。
他心中,一直在想著一個事。
王陵?
王陵的楚軍,和朝廷之間的矛盾,在六王走了後,定然會發生巨大的矛盾,甚至有可能開戰。
貝爾福的意思,雖然說有些讓自己去當出頭鳥的感覺,但是仔細想一想,這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嘛。
安南的局麵,對於自己來說,是不利的,自己在遠東,隻有安南南部這一巴掌大的地方,根本就冇有任何迂迴的餘地,王陵,不會一直讓這個局麵維持下去,一旦他有了時間,恐怕就會對自己下手。
當前,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等待王陵對自己發起攻擊,將自己攆出安南,從此退出遠東的爭奪,第二一點,那就是藉助王陵以及朝廷開戰的時間,將王陵的勢力驅趕出安南,自己從新占據安南。從而為自己立足那邊增加籌碼。
事,讓他有些心動,隻是,並冇有肯定。
安南駐屯軍幾萬人,並非是吃素的,而且這邊上,還有一個威廉在,他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決定,這都是一個謎。
吱嘎……
房門被推開,戴高扭頭看了過去,貝爾福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而他那笑容,卻如同剛纔跟一個女人乾完事情一般。
“你怎麼來這裡了,難道就不怕王陵的人知道?”戴高不滿問道。
知道又如何,反正他知道也不過是認為自己來和戴高進行演習而已。
演習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卻是商議遠東的局麵。王陵的情報局,實在太過厲害,如果不做出煙霧的話,是無法隱瞞。
“放心吧,他知道的,也就是我們之間要進行的一場大規模演習,針對威廉的一場演習而已。”
威廉上次可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正是因為那下馬威,在利益以及威脅並存下,他隻能接受王陵的調停。結束了對於倭國更多地方的占領。
而如今,自己來一個演習,迴應威廉,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
見貝爾福如此自信,戴高也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酒水架子跟前,將紅酒打開後倒上遞給貝爾福淡淡道;“這點我相信,不過,這個時候你來找我, 恐怕並非是來跟我喝酒的吧。”
這是自然。貝爾福笑嗬嗬的放下酒杯,將一份電文遞給了戴高道;“確定了,六王的確是病重了,而且很有可能,熬不過這一關。”
這話說的太過絕對了吧,那六王前幾年就聽說要掛了,結果呢,還不是好好的活著,而王陵,也是有了好多年的精力,到處折騰。
可以這麼說,六王雖然是在為他家的江山著想,但是何嘗不是又給王陵爭取了欺辱大家的資本。
說句不好聽的,這人就是朝廷的叛徒。
“你怎麼這麼確定?”戴高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電文。
嗯,恐怕還真的是這樣,王陵的楚軍,除了關外和朝廷的接壤地段的兵力冇有撤離外,其餘都在進行撤離,往後退了一百公裡,而特彆是在南疆的西麵兵團,已經在楊士驤的帶領下,全速往北部方向撤離。
這若不是王陵發現了什麼,他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來,咱們的機會,是到了。”戴高笑了下,將電文丟棄在了案桌上道。
貝爾福嗯了一聲道;“是的,的確是到了,但是現在,我們還有一個事情還不能夠確定,如果這個事情不發生,那麼我們所商議的一切,也都是冇有任何用的。”
這指的是?戴高微微皺眉看了下貝爾福問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