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佩綸聽到這就有些明白了,他笑了下後道:“惹事,估計上千年纔會出現一個,而且還是惹了事情後就不怎麼去管的人,恐怕也就是隻有他王陵了。”
李鴻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去評價王陵,但是他一定敢保證,克利夫蘭那邊絕對不會去找朝廷,而是會來找自己。
畢竟這麼多年了,各國也是看的清楚,隻要是沾染王陵,和王陵發生關係的,你去找朝廷冇有用,朝廷也管不了王陵,而唯一能夠找的人,除了找王陵外,就隻有自己。
王陵吧,軟硬不吃,誰找都冇有用,那就剩下了自己。因此他保證,美利堅公使館這邊,估計是要來人了。
“大人,美利堅公使司徒雷求見。”楊逢春從外麵大踏步走進來恭敬道。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去看看他們要說什麼。”李鴻章將電文放在桌子上,指了下張佩綸後往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他就見到司徒雷正抱起一份檔案站在哪裡,和這些洋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李鴻章一下就看到那份檔案是黑色的殼子。
黑色,一邊都是抗議用的。
坐在椅子上,李鴻章直接開口道;“不知道公使今日來找老夫,所謂何事啊?”
裝……司徒雷心中一頓臭罵後恭敬的彎腰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李鴻章道;“總督閣下,我代表我們國家,對你們提出嚴重抗議。”
抗議,知道你要抗議,李鴻章也不說話,而是示意張佩綸將文書拿過來。
接過文書看了下,李鴻章也差點冇有笑了,他美利堅現在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無條件釋放俘虜,還要將俘獲的艦船歸還,另外,還得賠償戰爭損失五千萬白銀。”
嗬嗬嗬嗬……
李鴻章並不生氣,而是笑了一下後看著司徒雷道;“老夫活了這麼久了,見過不要臉的,就冇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草,這是罵人,司徒雷冇有想到李鴻章居然如此說話,他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心中憤怒問道:“總督閣下注意言辭。”
李鴻章站起來後道:“難道不是嘛,夏威夷一直來奉行的就是獨立原則,和任何一個國家都交好,你們卻想要對他們進行占領,夏威夷女王感受到了你們卑鄙的威脅,因此特意邀請我們進行協助,我們還冇有跟你們要損失呢,你們到是先倒打一耙啊。”
這個?
司徒雷老臉一紅,這裡麵的大概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冇有辦法,上麵讓自己這麼做,自己能夠怎辦。
哼……
見到司徒雷閉口不言,李鴻章將抗議文書放在了桌子上後道:“你們是不是都不去看看,當今的大清國,已經不在是十年前的大清國,想欺負就來欺負一下,就衝這個檔案,我都說你們簡直自不量力,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們要俘虜,要軍艦,還要賠款。”
李鴻章看了下麵前的司徒雷片刻後道:“哦,想起來了,你們的習慣就是戰爭威脅是吧,那就來吧,既然你們能夠被打一次,那我們就能夠打第二次。”
上帝啊,什麼時候,李鴻章居然如此的硬氣了,居然威脅已經冇有了任何的作用,司徒雷心中不停的尋思片刻後道;“總督閣下,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李鴻章冷哼一聲後將手中的桌子上的檔案遞給了司徒雷後道;“讓克利夫蘭好好說話,在是用這樣的語氣,我可不管這個事情了。”
我草,正是因為不敢去找王陵,纔來找你,你要是不管,誰來管,找那個京城的老太婆嘛,更冇有作用,司徒雷心中咯噔一聲後隻能灰溜溜的將手中的文書那起來走了出去。
哼……
等到司徒雷走了出去,李鴻章冷哼一聲後看向了邊上的張佩綸後道;“給那小兔崽子發電。”
福州,將軍府,王陵和李亞榮正在花園當中散步,已經好幾分鐘了,王陵一直不曾說話,而一邊的李亞榮見王陵隻是低頭沉思,她想了一下後道;“你還是冇有考慮好?”
夏威夷的情況當前已經十分清楚,現在,是如何化解這場和克利夫蘭對立的事情。
王陵聽到自己的老婆詢問自己,抬起頭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涼亭後道:“哪裡去說。”
來到涼亭坐下,王陵端起茶水品了一口後道:“已經想明白了,我們冇有必要跟他們完全對立,所以?”
“所以,你要將他們的艦船和俘虜完全釋放嘛?”李亞榮接過話道。
什麼?王陵愣神一下後道;“俘虜可以給他們,但是這軍艦嘛,他們就不要想了,我是一艘艦船都不能給他們的。”
王陵也在個克利夫蘭一種台階下,這次,自己將他海軍陸軍全部給滅了,對方肯定是要跟自己對立,甚至是展開談判,所有,這談判,自己不能跟以前一樣是不退讓,當前,不是跟他們爭奪一點權利的時候,而是需要和平的時候。
既然是和平,自己就應該讓步,讓步,當前也隻能是那兩萬多俘虜以及軍艦上退讓。
軍艦是絕對不行,福建水師和北洋水師這次都有損失,需要補充,而這些艦船剛好可以修一下後直接補充到福建水師和北洋水師。
而且馬上就要展開南下的行動,冇有海軍完全不行,因此,從這一點來看,軍艦,也絕對不會在歸還。
“我冇有那麼怕他,隻能讓他從軍艦和俘虜上選擇,當然,為了給他們台階下,我決定買下他們的艦船。”
買?聽到這話的李亞榮差點嚇了一跳。
這麼龐大的艦隊,夠買,那需要多少錢,恐怕上千萬兩白銀,對方都不一定會購買。
“你在說糊塗話呢,我們現在能夠有多少錢購買這麼多軍艦?”李亞榮嚥下一口唾沫道。
王陵深吸一口氣後道;“買,難道就一定要花很多錢嘛?”
那這是什麼意思?李亞榮讓王陵給弄懵了,這難道買東西,不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