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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伏法

漕運以河為道,互通南北,南糧北調,貨物換取,向京進貢,既保證了皇宮的日需,也能夠讓北方資源匱乏的百姓填飽肚子,是一項十分重要的經濟措施。正由於漕運所管甚重,其衙門總督,職權也大於同等官員,不止如此,漕運衙門中很多官員都自視清高,輕視同僚,囂張跋扈,更有一些人連鐘逸這個朝廷禦派的欽差都不看在眼裡。鐘逸自然要好好整頓這股不正之風!

“郭友,你可知本欽差為何杖責於你。”鐘逸不打算賣關子,開門見山與他相談,鐘逸的時間可謂寶貴,不止郭友,他還要見很多人,敲打很多人。

“下官不知。”郭友的確猜不出來,他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可不僅一件兩件,誰知道鐘逸為了哪一件而來。可自從被打之後,郭友明顯要乖順些許,他忍著屁股帶來鑽心的疼痛,強笑道:“但欽差大人打我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下官雖現在不明白,可日後定會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

鐘逸與李旭對視,二人紛紛笑出了聲。這人呐,果真就是一把賤骨頭,方纔好言相說,郭友嗤之以鼻,總認為高人一等,不願與這幫武夫為伍,可被狠打六棒後,卻變成了這一幅狗腿子的模樣,若是下手再重一些,誰知道他會不會以祖宗之禮來對待自己呢?

“本欽差不藏著掖著,有事就要認,捱打要立正,若是你一身清白兩袖清風,我給你送麵錦旗來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對你動手,可你郭友不是清白的官,你這顆心,黑得很呢!”鐘逸故意將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跪著的郭友身上一個寒顫,如今鐘逸在他心中就是魔王的形象,哪怕打個噴嚏,他都要顫三顫。

“這......大人您這話何意?”郭友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鐘逸話語朦朧,郭友從小到大幾乎每日都在做惡,所以鐘逸不具體一些,他根本想不出來......

“你自己看!”鐘逸將幾頁紙扔到了郭友麵前,在這幾張紙上,記錄了自善棚設置以來糧草的進出數目,每日從漕運運來多少,給百姓發放多少,最後剩餘多少,每一石糧食都有記錄,這一個個數字是做不得假的,既然鐘逸想對郭友動手,那就必須要有切實的證據,否則以郭家在海津城的勢力,以及黃三石的影響,鐘逸很有可能無功而返,而且還撞一鼻子灰。

郭友初看之際,臉色已有微變,越往後看,他眼神愈發慌張,心逐漸冰涼,等到看完最後一行,郭友臉若白紙,冇有絲毫血色,如同已死去很久的人一樣......

證據都擺到麵前,若換作一般人,早已伏法認罪,可郭友並非尋常人,他眼珠一轉,嗚呼哀嚎:“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何冤之有?”鐘逸被這一出搞疑惑了,不過在他眼裡,這也就是郭友的垂死掙紮罷了。

“以朝廷名義所發的糧,下官又豈敢貪汙啊!若無大國豈有小家,下官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鑒!陛下叫我三更死,我絕不活命到五更!此事下官斷斷不敢為之,還望大人名差秋毫,還下官一個真相與清譽!”如此慷慨激昂,用情至深的一番話,如果不是鐘逸作為這個欽差,或許還真的要思考一番郭友的好壞,可鐘逸不是這種優柔寡斷聽風就是雨的人,既然他已經宣郭友入衙門,那麼就是認定郭友就是元凶,再加上鐘逸這段時間的調查,以郭友的行事風格,不端品性,漕運衙門內除了他,就冇有任何人這般大膽了。

鐘逸靜靜看著他的表現,拙劣的演技在鐘逸麵前就像跳梁小醜,鐘逸鄙夷的目光望向儘力賣弄的郭友,嘴角挑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今日他倒想看看郭友能耍出什麼名堂!

“依你之見,這是怎麼回事?在漕運衙門裡,管糧同知隻有你這麼一位,善棚糧草的進出都要經過你手,從你這兒數目便有剋扣,你要說你不知情,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郭友連連點頭,表情真摯道:“此事雖與下官無關,可也脫不了乾係,欽差大人所說不錯,下官身為管糧同知,幾乎海津城所有糧草都要經過的審批,可大人您想,這漕運每日運來的糧食有多少,這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光憑下官一人之力,豈能事事親力親為,就算把下官累死,每日的任務怕是都難以完成。基與這種情況,下官隻能將繁重的公務分散給屬下,這正是下官的錯誤所在,是我疏於管理,這才導致善棚的糧草不斷減少,雖不知最終落入了哪個畜生的口袋,可大人您放心,此事我一定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郭友義憤填膺道。

鐘逸忽然笑出了聲:“照你的說法,管理善棚的另有他人了?”

“不錯,這正是下官的疏忽,如大人所言,有錯就要認,造成如今紕漏,雖下官並非元凶,可也有幫凶之嫌,身為管糧同知,卻由於繁忙將事務交予下屬,最終出現這種情況,下官無論如何都逃不脫這份責任,還望大人降罪於下官,令下官心安!”

“主動請罪?”鐘逸笑的愈發燦爛。

“是,不過......在此之前還情大人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我揪出漕運衙門真正的蛀蟲,還衙門一個清白,還百姓一個公平!”

郭友眼見鐘逸的神色愈發緩和,本以為是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他心底嘲笑著這位欽差的愚蠢,可也欣喜異常,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敬佩不已,就連屁股上的疼痛都少了些許。

可誰知鐘逸卻忽然勃然大怒:“郭友!你把本欽差當傻子騙不成?管糧同知事務繁忙不假,可下屬事事皆要向你稟報,隻有你的印章纔可行事,想要從數目上搞鬼完全不可能,賬目所寫明明白白,就連一個幼童都欺騙不了,更不必說你這個正常的成年人了。善棚一事早已下過警告,此事關乎朝廷,這幫屬下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貪汙朝廷的糧食,若無上麵的人授意,他們怕是連操勞都不敢吧?郭友,到底是漕運上下同流合汙,還是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郭友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對於鐘逸這番話根本想不到反駁之語,而鐘逸最後一個問題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漕運不乾淨人儘皆知,守著水上這條糧道,這就是一個金山銀山擺在眼前,換誰誰不心動,裡麵的油水大到不敢想象,所有人都在貪,他郭友不過是其中一員罷了。

但他又豈能揭發自己的同僚呢,因為在眾人的最上麵,是漕運總督黃三石!這是他的叔父,正是有了黃三石這把保護傘,手底下纔敢無視法例,否則貪汙漕運的糧,這可是死罪,朝廷之所以把罪行定如此嚴重,就是怕他們漕運衙門監守自盜,畢竟這裡的利益大到人無法想象。

在郭友麵前的選擇其實隻有一個,那便是先主動擔下此事,等風聲平息過後,以自己和黃三石的情分,將他重新放到這個官位上,若把漕運衙門翻個底朝天,那他郭友隻能是死路一條,你都想帶著你叔父一塊死了,叔父豈能在顧忌其中情分?

郭友心生賴著不說的心思,可又害怕錦衣衛的杖責,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他在也不想忍受。

鐘逸見郭友臉色陰晴不定,再次道:“郭友!你可認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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