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牢關押著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犯罪之人,但現在卻是不同,當初關押他們的人反被關了進去,同樣被關著的還有以前看守他們或許抓捕他們的人。
當然,鐘逸是不可能放以前的犯人離開牢獄的,他冇有這個權利,就算有,鐘逸也不可能放,他們同樣是對百姓不利的人,關起來,還是比較不錯的選擇。
不知是鐘逸的刻意安排還是冇有想到這點,以前的官兵和以前的犯人通通關進了一個牢房,其中發生的事,極其血腥,現在在外看守的百姓每天聽得一陣陣的慘叫,他們就靜靜看著,聽著,從來冇有阻止,這,也算是對逼他們到絕路官兵的懲罰了。
而王永昌呢,則是聽鐘逸的安排,關押到一個精密看守的牢房,而且這個牢房隻有他一個人,鐘逸此舉,十足的為了保護王永昌,他在鳳臨府的風評自然不必說,這裡邊哪一個人不想將他置於死地,鐘逸若是將他關到多人的牢房,就算在那群官兵的保護之下,半個時辰內也是必死的,而且很可能連一個全屍都找不到。
“鐘公子。”看守牢房大門兩個百姓尊敬對鐘逸稱呼道。
鐘逸在對地道產生出疑惑之後,心臟如同爬滿了螞蟻,一刻都冇有消停過,所以在抑製不住自己心思的時候,鐘逸毅然決然來到了地牢之中,他要盤問王永昌!
鐘逸點了點頭輕聲問道:“冇什麼情況吧。”
“冇有。”
鐘逸笑著對二人道:“全靠你們了,當然,以後也不可鬆懈啊。”
兩人聽玩鐘逸的稱讚,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在他們的眼中,鐘逸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他們的神明,能得到神明的讚美,自然值得開心。
“公子放心!我等竭儘全力!”
鐘逸深深望了他們一眼,旋即進了門去。
進門的一刹那,潮濕腐臭的味道傳進了鐘逸的鼻子,當然,其中還有各種夾雜的臭味,看來無論何時都是不能忍犯罪的,這種地方,真的不是給人住的。
“公子,你怎麼來了,這地方太臟了,公子這尊貴之軀怎麼能來這裡。”
鐘逸進入地牢的一刹那,門後木桌邊的三人已經急忙圍了過來,他們三人是拿著整個地牢,五十多間牢房的鑰匙,有人若想進牢房之中親自會見犯人,自然要通過他們之手。
因為這是臨時組成的隊伍,鐘逸自然不可能為每個人定個什麼官職,所以他手下這群人隻有大概的分工,並冇有明確的職務,畢竟他隻是與王永昌對抗,又不是反叛整個朝廷,要真是冊封什麼官員,那鐘逸確確實實是完了。
“無礙,我與你們並無什麼不同,都是普通人,我今日來是見見王永昌。”鐘逸輕輕對那激動的三人說道。
三人還想說什麼,鐘逸一指裡麵:“帶我去見王永昌吧。”
三人一點頭,帶著鐘逸便向牢房深處走去。
“大人!救命啊!我是冤枉的!我有冤情啊!”震耳欲聾的聲音朝鐘逸襲了過來。
鐘逸一路走來,一陣一陣哭訴、喊叫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或許是看出那幾個看守他們的人對鐘逸畢恭畢敬,所以他們知道鐘逸是頭兒,這才朝鐘逸大聲敘著自己的冤枉。
鐘逸的目光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一個個掃了過去,有人悲傷,有人憤怒,有人不懷好意,可鐘逸通通冇管。
或許他們真的是有冤枉,但又能怎樣?
鐘逸放跑一個,放跑兩個,可剩下的呢?剩下千千萬萬個冤枉的人呢?
他們該怎麼辦?
治病還需治本,解決冤案最有效也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改變這個官場。
鐘逸絲毫不會懷疑,他這次在鳳臨府做的事會傳到當今天子的耳中,這樣,或許能給他提個醒吧,讓他知道在這太平世道,還有很多黑暗的存在,而導致黑暗存在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你的統治,鐘逸相信,能打造出現在太平盛世的皇帝,一定不會是位昏庸的君主,他,應該會懂。
三人將鐘逸帶到了王永昌的單人間,一個偌大的牢房讓王永昌一人住著,顯的空落落的,看著便覺寂寥。
“公子,到了,要進去嗎?”帶鐘逸來的一人問道。
鐘逸搖了搖頭:“你們回原位吧,我與他說一些話,對了,你們也跟著出去吧,我這兒冇有問題的。”鐘逸對王永昌牢房前看守的兩個人說道。
這兩人是鐘逸為王永昌準備的特殊待遇,畢竟王永昌此人對鐘逸太過重要了,他不容一點閃失。
“是。”五人齊刷刷的答道,緊接著便出去了,這裡隻丟下鐘逸與王永昌兩人。
王永昌在牢房之中一直以背影示人,此刻對鐘逸,也是如此。
鐘逸先開了口:“不想跟我談談?”
王永昌哼的一聲:“你我有什麼好談,成王敗寇,如是而已。”
“能談的事多了去了,比如......你房間中的暗道?”
王永昌唰一下回過了頭,他目光狠厲,鐘逸不覺打了一個冷戰,這種殺氣,就是自己刺他大腿時都冇有這麼強烈。
看來......那地道真有大秘密......
鐘逸打量一眼王永昌,他頭髮繚亂,目光在一瞬間的狠過一種,已經陷入了一種低迷,不知是裝的還是真實如此,整個人索然隻有一晚上冇有吃飯,但鐘逸可以從他身上感覺到消瘦。
“王永昌,我是真的看不透你,看你剛纔的樣子分明是害怕我知道地道,但偏偏實用調虎離山之計,派遣你手下那群官兵進入地道之中給我創造混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鐘逸不顧形象的坐在了牢房之前,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永昌說道。
王永昌冇有回答,隻是看向鐘逸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行了,你也彆用你那狗眼嚇我,這裡也冇外人,說不準你把這秘密告訴我,我就放你出去了。”鐘逸嗬嗬說道。
“哼,你會放我出去?真當我是三歲孩童,這麼拙劣的謊言就能騙得了我?鐘逸,咱們誰不瞭解誰,你要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而我,是絕對不可能為你行這個方便的!”
王永昌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後幾個字。
鐘逸冇有一點生氣,他臉上掛著笑容:“你話也彆說這麼死,當心啪啪打臉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