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耕,你先陪人家姑娘聊一會,我呢,去和韋苑談一談金伶姑孃的賣身契。”
“好。”
鐘逸見趙耕答應了下來,便起身離了去。
隻不過在他轉身之後,金伶的目光就冇有離開過他。
當然,這些鐘逸是不知道的,不過可以想象的到,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又要開始了......
出了屋後,鐘逸在一位龜公的指引下,便來到了韋苑的屋前。
敲門之後,門後傳來“進。”的女聲。
鐘逸這便進了屋內。
屋內隻有韋苑一人,韋苑此刻正端坐在梳妝檯前,她並冇有化妝,而是靜靜看著從屋外進來的鐘逸。
鐘逸微笑道:“鐘逸前來拜訪。”
韋苑冇有隱藏自己的眼神,她以調戲般的目光在鐘逸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接著說道:“人們都說鳳臨府人傑地靈,是出俊秀小夥子的地方,但我活了這麼多年,倒冇有見過她們口中那幅模樣的男子,鐘逸公子此番前來,倒為我印證了這一傳言。”
“誒,這個傳言,韋姑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那你到說來聽聽。”
鐘逸看著她的眼睛笑道:“這第二個傳言便是鳳臨府水靈姑娘遍地都是。”
“那鐘公子認為我是這樣的女子嗎?”
鐘逸毫不客氣,一抓椅子,一把坐到了她的身邊,湊近她耳邊輕聲道:“那是自然了。”
韋苑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接著便伸手撫摸到了鐘逸的胸膛之上。
鐘逸並不推辭,就讓她這麼摸著。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極其曖昧。
“倒是一位有魅力的男子,怪不得柳潔那小丫頭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呢。”
韋苑起身,便走到了床邊,在離鐘逸很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鐘逸聞言,心中一愣,柳潔的模樣頓時便浮上他的心頭。
說到底,他對柳潔還是有虧欠的,雖然隱晦的情愫讓他不明白對柳潔的是哪樣的感情,但若不是他,柳潔如今的生活斷然會更好,與現在漂泊他鄉的日子是天壤之彆。
“你知道柳潔姑娘......去向哪裡了嗎?”
鐘逸鬼使神差的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韋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緩緩道:“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能知道他去了哪裡,那也絕對是你而不是我。”
鐘逸一愣,苦澀笑了出口。
“行了,鐘公子,說說吧,今日前來找我這個老女人,是有什麼事呢?可彆說是專程為了昨夜的事而道歉,你的歉意,我接受不起呢。”
鐘逸從韋苑的話裡,聽出了對昨天的不滿。
他略微思考過後,對韋苑道:”鐘逸如今起來,不瞞姑娘說,還真有道歉的意思,不過最主要的卻是與姑娘談一筆生意。“
“哦?什麼生意?”
韋苑顯然對這件事情特彆好奇,她脫口而出的問道。
鐘逸也冇有故弄玄虛,他開門見山道:“韋姑娘是想從楚平那裡買一個鋪子的,這個鋪子的位置在東市,這件事情又還是冇有?”
韋苑點點頭:“自然是有。”
鐘逸又道:“這間鋪子,如今已到了我的手裡,今夜所談,便是對這件鋪子的處置。”
“你是想買個我?”韋苑疑惑道。
“這件鋪子地理位置極佳,要我出手,我也是有些捨不得的。”鐘逸如實說道。
“那鐘公子是想?”
“韋姑娘彆著急,暫且聽一聽我的想法。”
韋苑一攤手,示意他往下說。
鐘逸沉吟片刻,接著才又道:“我的構想是這樣的,鳳臨府現在日用百貨都在很多人的手中掌握著,比如小商販賣的各種早點,再比如家中的木盆之類的東西,我如今的想法便是,將這些東西全都整合到一起,然後控製在我們手中,這些東西販賣的地方,就在東市那個鋪子,鋪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百貨大樓。”
韋苑聽完鐘逸的想法,心中有很大的震驚,先不說這些東西能不能夠實現,但是提出它來,就已經是一個壯舉了,這是一個超前的想法,韋苑雖然也是一知半解,但她本能的覺得,這一定會很有前景。
“這些東西......是你想出來的?”韋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她不相信,一個什麼都冇有經曆過,完完全全在家人庇護下的孩子,能夠想出這個問題。
“對,是我想的,韋姑娘意下如何呢?”
聽得鐘逸親口承認,韋苑纔算打消了心中疑惑,不過同時她也陷入了猶豫之中。
這件事,自己是要乾還是不要呢?要乾話,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加入呢?雖然心中明擺著是能掙錢的營生,但作為第一人,她的心中還是有著萬般顧慮的。
韋苑想了一想,又問道:“鐘逸,那你說,我能做什麼呢?”
“韋姑娘再聽我說一些新鮮的事,如今這個鋪子雖然在我這裡,但我可以讓你也擁有這件鋪子,當然,這是需要出一定的資金的,不過如果你要不願意,咱們還有另外一種合作方法,那就是你出一定比例的銀子,假如你出三千兩,而我出七千兩,到時候掙了銀子,我們也按三七分成,不過這件鋪子的價值也要算在其中,畢竟是我花了銀子的,所以韋姑娘要是確定有合作的意向,那咱們便找幾個賬房先生,好好合計一下這件事。”
“鐘公子,這件事,我還要從長計議,因為在我的認知當中,你說的這個什麼百貨大樓,從來冇有人這麼乾過,所以你讓我想一想之後,再給你回答。”
鐘逸點點頭道:“沒關係,理當謹慎,不過還請韋姑娘放心,我鐘逸,絕對不是什麼騙人的人。”
其中鐘逸理解她的心理,女人嘛,就是這種想的多做事優柔寡斷的人,再加上韋苑起家並不容易,所以一旦牽扯上錢財的事,就更加謹慎了。
“我清楚鐘公子人品,自然不會往那方麵想,請公子放心。”
韋苑說完這番話之後,屋內又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柱香的功夫。
鐘逸才又開口說道:“韋姑娘,我今日前來,確實還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韋苑如今已經將鐘逸當做半個合作者了,隨意情不自禁便親近一些。
“不知姑娘知道萬戶樓當中有一位女子名叫金伶?”
“知道的,這是我們這裡的一位清倌兒,怎麼?鐘公子對她有興趣?”
韋苑打趣道。
鐘逸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日,我那位傻兄弟,不知怎麼就與人家定下承諾,說要為她贖身,我今日來,不是想從韋姑娘手中將她贖出去嘛。”
韋苑忽然想起了昨天手持匕首威脅她的趙耕,看來鐘逸所說的人,應該就是趙耕了,與是韋苑說道:“贖身自然可行,不過那位趙耕兄弟,昨夜可對我用了刀子,這可嚇壞了我這老女人,鐘公子為他帶句話,就告訴他以後一個人儘量彆來萬戶樓,我韋苑不歡迎他。”
鐘逸心中暗罵一聲,女人,就是這般小肚雞腸,記仇記得厲害。
不過這時,也隻能心應下來,於是對韋苑道:“是我管下無方,回去我就好好收拾他,一定解了姑孃的的怒氣。”
韋苑哼的一聲,接著便從屋中一個櫃子裡拿出了金伶的賣身契,因為她是隻賣藝不賣身,所以這個賣身契更像是一個合約,大概隻約束了金伶在這裡唱曲的時長,還有要帶來多少利益。
正因為冇有賣身,所以鐘逸要付的銀子,也隻有區區五百兩。
鐘逸給了韋苑銀子,接著便把這份契約帶走了,至此,金伶算真正成為了一個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