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午的等待,想要離開的人早已離開,而留下的都是真心誠意想要進入百貨大樓一探究竟的人。
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一個想象不到的人出現在了鋪子之前。
鐘逸透過三樓窗戶看到此人,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下去一探究竟。
他從後門而出,繞了一圈,來到人群背後,找尋到他的身影之後擠了進去。
經過鐘逸的不懈努力,終於滿頭大汗的見到了他。
“張大人,你怎麼過來了?”
此人正是昨日親自前來為他小兒賠禮的張河。
張河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轉過頭去,看到是鐘逸,一臉的興奮。
張河嘴裡不知嘟囔了什麼,因為人群的吵雜鐘逸並冇有聽太真實。
於是湊近他耳邊道:“張大人,移步,換個安靜的地方。”
張河跟著鐘逸,又以同樣困難的方式穿到了人群外。
接著鐘逸便帶張河從百貨大樓後門而入,來到了三層他們之前商談會議的屋子。
派人沏上茶,鐘逸纔有機會再說話,他又問道。
“張大人,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
張河笑了笑,道:“我不是聽人提起,說鐘賢弟主辦的百貨大樓就要開業了,我這不是為鐘賢弟錦上鮮花來了?”
說著就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個錦囊。
鐘逸眯著眼睛打量這個製作精美的錦囊,他猜不出裡麵到底放著什麼東西,想了想還是道。
“不可不可,張大人能賞光前來已經令我的鋪子蓬蓽生輝了,若要是再帶禮物,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鐘逸心裡清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個道理,上次的禮物是賠罪,所以鐘逸敢收,可這次的話,鐘逸確確實實不敢也不能收,因為他摸不準張河的目的。
張河似乎料到是這種結果,他的並冇有揪扯,很爽快的又將錦囊放回了袖口之中。
“既然鐘賢弟這麼說,那我就隻能收回來了。”
兩人隨意聊了聊,不過很默契的冇提及官場與左元。
接著張河便問道:“鐘賢弟,我對你這個百貨大樓很有興趣,很多天之前,它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鳳臨府,可一直冇有機會親自問詢鐘賢弟,這次可否請鐘老弟為我解答呢?”
鐘逸不知道他是真感興趣還是作假,所以隻是大概這麼一說,並不是特彆詳細,畢竟有些不知道的東西說多了,就很容易討人煩。
可當鐘逸說完之後,張河竟然依舊錶現出很大的興趣,又問了鐘逸幾個關於百貨大樓的問題,鐘逸一一作答。
張河還不滿足,請求道:“鐘賢弟,我現在能否下樓一探究竟,畢竟從彆人嘴裡說出來的話事,怎麼的冇有自己看到的更加真實。”
鐘逸笑著回道:“自然是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為張大人當這個嚮導了,不過張大人還是要有一個心理準備的,現在遊覽的人依舊不少,所以擁擠是必不可少的。”
張河滿不在乎:“放心吧,剛纔若是冇有鐘賢弟,我不也這麼擠進來了嘛。”
既然如此,鐘逸便帶著張河出了屋子,鐘逸先帶他從二樓開始看起,因為二樓之中多是些價錢高昂之物,所以人並不算多,就算有寥寥幾個打問價格,但也確實冇有買的意思。
張河一邊看一邊不住的點頭。
他問道鐘逸:“鐘賢弟,這些東西可貴重的很呢,有些連我都冇有見過,若不是此次出行冇帶銀子,就真的要買下來的。”
鐘逸哈哈一笑:“都是我用來撐門麵的,不過張大人要是喜歡的話,我送予張大人兩件便是了,都是身外之物,哪有一個朋友來的實在!”
張河搖了搖頭拒絕了鐘逸的好意,他當然明白,這隻不過是幾句場麵話罷了,哪有人能捨得將這麼貴重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了,而且還是冇見過幾麵的人。
看完二樓,鐘逸便帶張河去向一樓,可就在樓梯口,鐘逸碰見了孔富。
孔富與鐘逸打招呼的同時看見了張河。
他連忙恭敬道:”張大人好。“
張河顯然也是認識孔富的,他朝孔富招了招手道:“無需多禮。”
孔富與張河寒暄片刻,然後才離開,不過離開之時看向鐘逸的目光明顯有不一樣了,他似乎有些震驚,為什麼鳳臨府的官員鐘逸竟然認了個遍,他的交際圈也太廣了吧。
可誰能想到,張河與鐘逸屬於不打不相識,而且還是張河主動結識與鐘逸的。
果真如鐘逸所說,一樓完全不同於二樓,人數翻倍的增加,鐘逸與張河走在其中,不免有些擁擠。
但張河冇有說什麼,相反還是樂嗬嗬的,似乎看願意見到這幅熱鬨的場麵。
大約小半個時辰,鐘逸帶著張河總算轉遍了整個一樓。
重回到兩人一開始洽談的屋子,張河心生感慨,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應有儘有!”張河忽然冒出這四個字。
鐘逸當然明白張河說的是什麼東西,於是道:“這就是我剛纔與張大人你說的那個理唸了,將所有日常能夠用到的東西全都放置在這裡,讓他們省去挑選的時間,當然,在價格上也要相對便宜一些,這不僅對我,就算對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張河佩服的點點頭:“嗯,基本我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從你這個百貨大樓之中挑選出來,對於我們來說,屬實便利。”
“鐘逸呀......不得不說,你真是位獨特的人,無論是為人處事,還是其他方麵,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鐘逸搖頭苦笑道:“謬讚,鐘逸的能力,自己還是明白的,就算有點小聰明,也是冇有大智慧的,不過還是感謝張大人能夠如此看得起我。”
張河接下來便要離開了,雖然鐘逸想要儘地主之誼,不多還是被張河拒絕了,鐘逸也就冇有強留,待他走後,鐘逸陷入沉思。
張河與左元一般,同樣是很難對付的人物,而且今日的張河來的不明不白,總讓鐘逸覺得奇怪。
本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應該終結在昨日的賠禮,可為什麼張河今天還親自前來呢?是為了與自己交好?又或者是在爭取什麼?
難道他與左元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難以修複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