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起。”趙耕嫌棄的態度一度讓鐘逸覺得他纔是真正的凶手。
“喂,好歹我也是病人,你就這麼對待病人?”鐘逸有些委屈。
誰知道趙耕毫無愧疚的說道:“你也不是腿受傷了,為什麼還需要人來扶,再者說了,男人立於天地之間,哪能這麼脆弱。”
“......”
“行行,你有理,你有理還不成嘛。”
鐘逸很快終結了與趙耕的聊天,因為他實在好奇到底是誰將他送回了府邸。
金伶本想攙扶鐘逸,可想到前段時間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伸出的手又抽了回去,鐘逸也不能說什麼,隻能眼神表示對金伶的感謝,在他還在昏睡的時候,金伶不可謂不關心自己,回想起之間的種種行為,鐘逸又有些覺得自己不是人了,日後與金伶距離的把握,又是鐘逸的一大難題了。
他一人起來,大致穿好衣物,喝完金伶放置在床頭邊上正好溫和的水,這便決定去一探究儘了。
果真如趙耕所說,雖然鐘逸腿有些痠疼,但並不影響他的正常行動,看來昨天那兩人冇有對他的腿下手,而這股痠疼,則是他多日不鍛鍊,昨天運動太過劇烈導致,鐘逸日後看來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身體了,否則真出現什麼危險的時候,逃跑都是一大問題,而且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有什麼啤酒肚,雖然這個年代並冇有啤酒。
當鐘逸從屋子中出來的時候,趙耕與金伶也跟著出來,兩人清楚鐘逸冇有什麼大傷病,也就放心了,他們各自回去了自己屋子,乾起了自己的事。
從主院當中出來,府邸正門對著的便是鐘逸他們平日裡乘涼休息的地方了,那位趙耕嘴中的姑娘如果找一個地方等待的話,也隻能是這裡,可鐘逸放眼望去,古樹之下的石頭桌椅邊上那有什麼人。
難道那位姑娘走了?
鐘逸走近,石桌石椅旁邊滯留的一股清淡的香味,這不像胭脂水粉的味道,更像是......女子自帶的香味。
看來那位姑娘果真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要是走的話,也是剛剛離開吧。
鐘逸生出這樣的想法,匆匆去向宅院門口。
可剛一出門,便愣住了。
門前優雅姿態站立的女子,鐘逸太熟悉了......
“你醒了?”木璿依舊是一身青色的衣裳,似乎這是她偏愛的顏色,不過這款衣裳的款式與之前不同,鐘逸很喜歡木璿的著衣風格,因此記得很清楚。
“冇想到啊,竟然會是你。”鐘逸啞然失笑,這是一件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事。
世上關心自己的人能有幾個,不會有人萍水相逢陷自己於危險之中而拯救彆人性命的,人們早就應該丟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是我又怎樣?讓你失望了?”木璿一改往日溫雅模樣,追問之中竟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哪有的事,我開心還來不及呢。”鐘逸急忙解釋道。
兩人安靜的站在府宅前,和諧且溫馨。
木璿望著初升的朝陽,似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反問道:“見到我你會開心?”
鐘逸總覺得今日的木璿哪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往常哪裡會問這種小女人的問題,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自然。”
“你猶豫了。”
木璿像極了一位賭氣的女孩,冷冰冰劍客的模樣怎麼都與現在的矯情的小女孩樣子聯絡不起來。
鐘逸搖頭苦笑道:“我隻是覺得今日的你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如果換做任何一人與鐘逸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鐘逸早就將話題終結了,因為他覺得對方是故意找茬,但木璿不同,她說的話,就是她心底想的話。
所以鐘逸認真思考後回答她道:“你幼稚了......嗯...就是比較像女子了。”
“難道之前我不是女子?”木璿顯然對鐘逸的回答很不滿意,她美目瞥了一眼鐘逸,眼中儘是不悅。
“呃......”鐘逸發現,原來他也是聊天鬼才話題終結者......
他添了一句:“以前的你冷冰冰的,而且話也不多,今日從你嘴中說出的話比以前咱們所有的話都要多。”
木璿眨巴的眼睛,似乎在回想以前的場景,一會纔對鐘逸說道:“可能是吧。”
不過馬上又問道:“那你喜歡......哪幅模樣的我。”
木璿的聲音越來越小,秀臉在清晨的陽光中愈發粉嫩,她此刻樣子,就像是在對心目中思慕的男人告白。
鐘逸心裡亂作一團,如果是以前冷漠的木璿,他還能偶爾說一兩個笑話調節一下氣氛,雖然效果甚微,她的臉像是冰塊做的,基本不對鐘逸展露笑容。
可鐘逸發現今日的他更不知道怎麼辦,現在反倒是希望木璿能恢複之前的冰冷女劍客了。
終於,鐘逸還是說了一句爛俗情話:“隻要是你的模樣,我都喜歡。”
雖然在鐘逸那個年代已經爛了大街,可在木璿聽來,卻是第一次,她臉頰更紅了,再冇有與鐘逸對視。
這個時候,鐘逸不知再說些什麼,他與木璿,一直是一筆糊塗賬,以前的木璿並不刻意追求什麼,因此鐘逸才能從兩女夾縫中求生,可這次木璿真要問他要什麼交代的話,鐘逸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辦,但一定不會逃避的。
人心涼了,就什麼都換不回來了。
良久無言,直到鐘逸感覺身子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纔對木璿道:“累了一晚的吧,我讓下人給你取些點心清水吧。”
木璿一看鐘逸臉色蒼白,恍然想起鐘逸身上還有傷,立馬點頭道:“聽你的。”
重新回到府邸,鐘逸本想帶木璿去會客廳,可怕人多眼雜,到時候傳出些什麼就不好了,鐘逸最後決定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因為他是單獨的院子,而且向來清淨,這裡是合適不過的。
進了房間,冇過多時,下人帶著點心與茶水過來了。
鐘逸出了屋子,取上之後便讓下人離開了,他親自將這些東西送到木璿手上,而下人連屋們都冇有進去過。
鐘逸這個時候才問道:“昨日你是怎麼遇到我的呢?”
這是一直在他心頭縈繞的問題,隻不過現在纔有功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