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因為有些事要來東都解決,昨日隻不過正好遇到你罷了。”木璿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以後說謊前一定要雙眼注視著對方,這樣才容易讓人信服。”木璿剛纔的表現全看在了鐘逸眼裡,而且真如木璿所說的話,他們二人的緣分實在太過強大了,換任何一個稍微有點頭腦的人說,都不可能相信,當然,常瑞謙除外......
“你就不能裝作這是真的嗎?事情真相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木璿聲音低沉,往日冷冰冰的聲音竟然有些柔弱。
鐘逸心臟被莫名拉扯,他好像抓住了很重要的東西,要想證實的話,必須從木璿口中得到事情原委。
“對我來說,很重要,性命都比不上!”鐘逸前所未有的堅持讓木璿愣住了神。
她苦笑道:“早知道那晚就不救你了。”
鐘逸也跟著笑了起來:“既然救了,那就不能後悔,當然,你現在也能出手,反正我又打不過你。”
“你現在倒有骨氣,忘了當初見我的第一麵了?我曾聽聞識時務者為俊傑,那日我才知道這句話形容的便是你——鐘俊傑!”今日木璿的模樣在鐘逸心裡有了很大改觀,原來她是會笑的,而且......這麼可愛!
不過經木璿這麼提醒,鐘逸恍然想起那件聽起來久遠,實則才一年之久的事,那時容不得鐘逸冇骨氣,木璿對他是真的起過殺心,非要堂堂正正做人的話,小命可就丟了。
鐘逸是愛惜生命的人,現在敢這麼與木璿說話,完全是仗著木璿不可能跟他動手的因素。
“咱們認識一年了啊。”鐘逸有點感慨。
“是有一年,可這一年摻了多少水分,你也明白。”
鐘逸很愧疚,兩人見過的麵屈指可數,而且很多次都是在鐘逸危難之際,木璿挺身而出,完完全全像一道護身符,但反觀鐘逸對木璿的舉措,無論誰人聽聞,都會唾棄至極,然後大罵渣男二字。
“是我的錯,我......會儘力彌補的。”
冇等木璿說什麼,鐘逸又開了口:“現在該說說你為什麼會在東都了,而且還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出現,如果你想說偶然緣分的話,先想想能不能說服自己吧。”
木璿欲言又止,看來還真被鐘逸說中了,她真能將此事歸結在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上。
“那你說我們之間存在緣分嗎?”木璿換了一種說法。
“有的,可很多真相的背後,緣分隻能稱作刻意安排罷了。”鐘逸一語雙關,他相信木璿能夠明白。
木璿低著頭,目光盯著手邊咬過幾口的點心,她許久不說話,不過心裡一直做著鬥爭。
“我並非要挾,或者是為了讓為你心生感動,但若聽了我的話你會不可避免生出這樣的想法,但這並非我的本意。”
木璿作了個鋪墊,接著才道:“其實我很早便來東都了......”
剛聽一句,鐘逸已是心神不寧,他發現事情真的如他所想,他越來越接近事情真相了。
“那時候師父出外野遊,而臨走時師父與我說,我要是一人無聊也可出外自行修行,當時我便想隨意找一地方,但不知為何,走來走去竟然來到了這裡,進城那刻起,我有些後悔,但轉念一想,為什麼你在的地方我便不能來了,又不是我對不起你,鐘逸,你說對嗎?”木璿盯著鐘逸,四目相對,鐘逸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的確,走到哪裡,都不能說是木璿對不起鐘逸,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鐘逸都是有愧於木璿的。
鐘逸點點頭,避開了木璿的目光。
接著木璿又道:“來這裡第一日,我心想,東都這麼大的地方,我不信偏偏能遇到你,可誰曾想,初上街頭,便看到你與一人狼狽為奸進了賭場,時隔幾個月,這是我頭一次見你,這時候我就明白了,有些事上天已經安排好了,無論你怎麼躲怎麼藏,兜兜轉轉都是會回到原點的,與其想著如何放開,還不如大膽一些,心裡怎麼像便怎麼做,人這一輩子能勇敢幾回,管他這麼多呢,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鐘逸繼續聽著,不過心裡已經很不是滋味了,這位女子,獨自承受的了東西不知道有多少,麵對追求的感情,第一時間不是想著自己,而是為對方著想,她並不想讓自己的愛成為對方的負擔,可還在一直默默付出,甚至豁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可鐘逸得到了卻是兩個這樣的女人,他鐘逸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在短暫一生中遇到這兩位需要用一輩子去珍惜的女人呢。
甚至連他都有些羨慕自己,
“從那時起,我便刻意關注著你,說起來卑微的很,有時候一日能見到你一兩麵,一整日都是開心的,可又不敢麵對你,我想得到你的答案,可又怕不是自己想要的......”
木璿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苦澀,有些無奈。
鐘逸明白,她從來冇有對一個男人這樣過,把自己心底最醜陋的傷疤光明正大拿出來給人看,是一件很困難,也是讓人很難堪的一件事。
“至於昨天的事,那完全是巧合了,傍晚我有走一走的習慣,未曾想到你也正好要回府,那時候我已經發現你身後鬼鬼祟祟跟著兩人,而你卻跟傻子一樣,根本冇有發現,我......我害怕你發生什麼危險,也就跟著他們二人了。”
鐘逸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她:“那豈不是昨天的事從一開始你就清楚了?”
“是這樣的,怎麼了?”木璿疑惑問道。
“可以為什麼能眼巴巴看我捱打這麼長時間不出來啊,你看我身上的傷口,這些都是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呢。”鐘逸委屈問道。
木璿“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這麼長時間不見,我自然想看看你的拳腳有什麼長進,哎,可誰能想到,一個當了錦衣衛的人,身子骨越來越不如從前了,看來你是享福享多了!"
“那......那是因為昨天我受到了驚嚇,如果讓他們正大光明跟我打鬥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鐘逸倔強的辯駁著,在心愛的姑娘麵前丟臉,並不那麼讓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