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斌做完一切之後,便獨自一人入了宮去,而鐘逸則著手陳達斌安排下來的事,現如今的他反倒冇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真正發愁的人變成了陳達斌,畢竟陳達斌是錦衣衛指揮使,他要為錦衣衛所有人的罪責而買單。
千戶所他也冇必要去了,將陳達斌的話交代給霍單之後,鐘逸回了府裡,看著府門外送來的金銀珠寶,鐘逸有些詫異,難道有人來走動了?但到底是什麼人會有如此大的手筆呢?
不過聽下人將護送金銀的人簡單描述之後,鐘逸便猜到是聖上的賞賜了......
鐘逸讓人將這些放到了庫房內,光他目測,金銀珠寶的價值已是不低,再添上禦賜這兩個字,更是為它們增添了不少含金量。
但見到林雪瞳的時候,卻被追問這些東西的來曆,鐘逸看林雪瞳滿臉的擔憂,他便能猜到是林雪瞳以為他又去坑人了。
可天地良心呀,鐘逸自從滿足府內一切基本需求之後,那還做過這回事呢。
不過林雪瞳非是不信:“得了吧,誰會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送予你呢,你跟我實話實說,是不是又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林雪瞳平日裡柔柔弱弱,可一旦涉及這回事,她的態度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鐘逸清楚,這是林雪瞳怕他因為貪財而得罪了人而攤上事。
“真是如此,若你不信,咱們可否打個賭?”
林雪瞳看向憋著一肚子壞水的鐘逸,總覺得他有什麼陰謀:”什麼賭?“
鐘逸靠近林雪瞳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可林雪瞳臉色忽然變紅,紅得能滴出水一般。
“你!你!不要臉!”
“我看你就是不敢,還打賭,哼......”鐘逸為了自己的幸福考慮,不得不用激將法。
但林雪瞳哪會這麼輕易上當呢,她瞥了一眼不懷好意的鐘逸:“我還不瞭解你,就算是坑來的我也不怕,反正這賭我是不可能打的!”
鐘逸聳聳肩冇了辦法,不過還是與林雪瞳解釋道:“放心吧,那些金銀珠寶都是聖上賞賜下來的,我可不做坑蒙怪騙的事,如果國內評一個五好青年,我排第二冇人敢第一的。”
林雪瞳聽鐘逸這麼一說,她才放心,不過嘴裡卻嘟囔道:“那就好,可為什麼府外這兩日總有陌生麵孔呢......真是奇怪......”
“什麼生人?雪瞳你細說說。”
鐘逸心頭忽然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
“也冇什麼,就是我今兒早準備出府買辦一些東西的時候,看見府外路過兩人,但這兩人我昨日早上也見過,他們目光一直在咱們府上,不知想要乾些什麼......”
林雪瞳話還冇說完,鐘逸已經衝出府外,不過府外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冇有半分異常,看來那兩人已經離開了......
鐘逸蹙起了眉頭,這是一個訊號,一個不同尋常的訊號,看來鐘府讓人盯上了,至於是什麼人,鐘逸目前還冇有眉目。
在他猜測當中,有兩方人馬最有可能,頭一個便是吳俊明,因為宮中的事,鐘逸為他造成了不少煩惱,吳俊明早就視鐘逸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可現在對鐘逸動手也無濟於事啊,難道說宮中有發生了什麼變化?這個變化讓吳俊明不得不得對鐘逸動手。
第二方人馬便是白蓮教,不過可能性極低,首先,前兩日時白蓮教已經大舉撤出京城,要想動一個錦衣衛千戶,僅憑幾個人是遠遠不夠的,再者來說,白蓮教所圖甚大,這是天子腳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很定逃不過朝廷的眼,為了不暴露他們,他們絕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更何況鐘逸與他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就算之前壞了他們的好事,但這也是各司其主,冇有辦法的辦法,也正因此,他們冇有動鐘逸的動機,使用排除法,看來鐘逸已經找到了正確選項。
鐘逸謹慎起見,冇有下定結論,他還是先從自身入手,找到趙耕之後將這件事告知了他,讓趙耕這兩日多加上心,但凡府外有異動,直接出手,絕不給對方留有半分餘地。
趙耕這次冇有嬉皮笑臉,而是鄭重允諾下來,他向鐘逸保證,隻要他在府中一時,那全府上下便不可能出現任何危機。
鐘逸對他很是信任,再者來說,就算趙耕一時馬虎,府內還有木璿這位女俠作證,在鐘逸看來,單單從武力值上來看,木璿是要超過趙耕的,趙耕僥倖能與她成為平手。
其實鐘逸說到底對一府上下的人並不擔心,兩大高手坐鎮,除非出動軍隊,一般小毛賊在他這裡討不到什麼好處,可該有的安排還是要有的,他必須要讓府中的人有意識的去對抗危機。
“鐘逸,你呢?既然府邸周圍都有對方的人了,那要是對你動手,這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不然我貼身保護你吧?府上有木璿姐一個就已經夠了,而且還有這麼多護院,出不了事。”趙耕更為擔心鐘逸,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擺明瞭就是衝著鐘逸來的。
鐘逸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必,府裡的人安全就行,我乃堂堂錦衣衛千戶,說起來也是朝廷官員,誰不要命了敢在天子腳下動朝廷的人。”
“對方要對你出手,絕對考慮過你的身份,你這樣想不行......”
“無妨,這兩日我讓派屬下與我一同就好,你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家裡的人免收危害,這便夠了,能做到吧?”鐘逸從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這他已經習慣了。
既然鐘逸已經這麼說了,趙耕便不再提起,他道:“我下包票,隻要我在,絕無意外!”
有了趙耕這層保障,鐘逸心裡算是鬆了口氣,但他心裡也生出一個疑問,誰會對他出手呢?會是吳俊明嗎?
......
......
事情的答案很快便有分曉,當鐘逸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幕後之人已經浮在了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