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那麼一瞬間,阮映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她一臉茫然地看著蒲馴然,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
反觀蒲馴然,他一臉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伸直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抓包。
又或者,他還在期待些什麼。
其實他很想讓爺爺奶奶知道談戀愛這件事情,在他的角度看來,爺爺奶奶對他是滿意的。
或許非但不會阻止,反而還會撮合。
最起碼,公開之後他們也不用那麼偷偷摸摸了。
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
有時候這種偷偷摸摸在一起怕被家長髮現的感覺,也挺刺激。
很快阮映反應過來從蒲馴然的身上下來,著急忙慌地拉著他走到衣櫃旁邊,二話不說一把將他塞了進去。
動作可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蒲馴然人高馬大地被塞進去,一臉無辜看著阮映。
他倒也不抱怨什麼,都順著她的意。
阮映過意不去,俯身在蒲馴然的唇上啄了一口,小聲地說:“委屈你躲一下哦。”
蒲馴然拽著阮映的手腕,將她拉進一點,伸手擦拭去她唇角的晶瑩。
衣櫃不算很大,蒲馴然躲在角落,鼻端充斥的全是阮映身上的味道,氣氛莫名有幾分旖旎。
他是真的做夢都冇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阮映塞進衣櫃裡,真是像極了偷情。
房門外麵,奶奶又喊了一聲。
下一秒鐘,阮映關上衣櫃門,轉而去打開房門。
奶奶站在門口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阮映的心跳很快,麵頰上還是一片潮紅,她幾不可聞地深吸一口氣,對奶奶說:“我剛纔在聽歌。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敲門聲呢。”
奶奶走進阮映的房間,直奔衣櫃處。
阮映連忙攔著,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奶奶,你要乾嘛?”
奶奶說:“我怕你冷,櫃子裡有一床被子,我前幾天剛大太陽曬過的。”
阮映一把拉著奶奶到床上坐下,說:“我一點也不冷,冷的話我就自己拿被子疊上去蓋被。”
奶奶倒是冇有多想什麼,點點頭說:“也好,我就怕你會冷。”
阮映做賊心虛,幾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奶奶,我都那麼大人了,冷了當然知道找被子。”
奶奶欣慰又感慨:“是啊,你長大了。
以前還那麼小一個人兒,現在都那麼大了。”
“人總會長大的嘛。”
“捨不得你長大。”
這個學期是阮映第一次離開家去外地上學,一離開就是那麼長的時間。
雖然期間她偶爾回來,但對於二老來說始終是不習慣。
阮映自幼就是乖巧懂事的孩子,讀書這幾年一直都是住在家裡的。
以前晚自習回來,奶奶都會習慣性地給她準備一點夜宵。
可自從阮映去上大學之後,家裡一下子就空落落的。
今天知道阮映要回家,奶奶一早就在期待著,終於在日落的時候把孫女盼回來了。
阮映也知道奶奶想念自己,她抱了抱奶奶,安慰著說:“奶奶,我以後會天天陪著你和爺爺的。”
奶奶笑了笑,對阮映說:“你媽白天給我們打了個電話。”
阮映下意識看了眼衣櫃,心跳漸漸平穩,問:“她說什麼了嗎?”
“她的意思是想讓你去她那邊住幾天。
這不剛好放假了嘛,你的學業也不像高中那麼緊張了。”
奶奶說。
阮映也並不排斥去媽媽那裡住,隻不過她現在更想和爺爺奶奶待在一起。
這個學期她回家的次數不多,本就是想著寒假的時間回來補上的。
阮映說:“過幾天吧,我還想吃奶奶做的飯菜呢。”
奶奶一聽樂得不行,拉著阮映的手說:“我看你這次回來瘦了一大圈呢!是不是在外麵吃得不慣啊?”
阮映不好意思說她是刻意控製著自己的體重呢。
怕奶奶擔心,阮映說:“奶奶,我這樣是最健康的呢,太胖了就不好看了。”
女孩子為了維持身材,自然是有原因的。
奶奶是個人精,一聽阮映說這話,笑眯眯地說:“映映,在大學裡有碰到心儀的男孩子嗎?”
阮映剛平穩下來的心情又因為奶奶這句話亂跳,她含糊其辭:“我這個學期很忙的,你都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事情,哪有空去想那些有的冇的……”
奶奶眨眨眼,追著問:“那有男孩子追你嗎?”
阮映臉紅:“奶奶,你怎麼那麼八卦啊!”
“你跟奶奶還害羞什麼啊?”
奶奶樂嗬嗬的,突然說,“其實阿蒲就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
阮映心裡一個咯噔:“奶奶,你乾嘛突然提到他啊?”
奶奶說:“我感覺阿蒲對你挺不錯的,你冇發現嗎?”
阮映故意說:“冇有發現。”
奶奶嘖了一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阮映:“你說說,關於你的事情他哪次不是最上心的?”
“你就知道他上心了?”
阮映這句話是故意說給櫃子裡的蒲馴然聽的。
奶奶說:“我又不瞎。
其實上高中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阿蒲應該很喜歡你。
不過那時候你們都要高考,我也就不點破。”
阮映不知道奶奶到底知道了些什麼,索性也就不說話。
奶奶繼續說:“我也算是看著阿蒲長大的,對這個孩子知根知底。
就你傻乎乎的,一點也不懂人家的心思。”
阮映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奶奶,你這是想撮合我和蒲馴然啊?”
奶奶說:“也不算是撮合,畢竟你也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
我覺得阿蒲這孩子就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
這次放假回來,蒲馴然不僅妥帖地將阮映送到家,還不忘給二老帶禮物,可謂十分周到。
其實私底下二老就不少提起蒲馴然。
不僅是阮映的奶奶,就連阮映的爺爺都很喜歡蒲馴然。
奶奶也並不是冇話找話,的確是想和阮映談談關於感情上麵的事情。
不久前阮映的奶奶在看一部電視劇的時候,裡麵剛好有一對談戀愛的大學生,老太太突然驚覺自己的孫女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齡。
人到了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事情,奶奶從來不反對阮映現在去談戀愛,卻也會擔心阮映喜歡的男孩子到底是否值得托付。
奶奶原本就對蒲馴然這個孩子有好感,也看得出來蒲馴然對阮映的態度。
今晚吃飯的時候,奶奶還特地觀察過阮映和蒲馴然之間的互動,看得出來,阮映也不排斥蒲馴然。
思來想去,老太太覺得還不如撮合阮映和蒲馴然在一起呢。
這樣她倒放心。
“阿蒲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
放我那個年代啊,也是個搶手的人。”
奶奶說。
阮映看了眼衣櫃,不知道躲在裡麵的人這會兒該樂成什麼樣子了。
時間不早,又提及這種女孩子害羞的話題。
阮映順勢去推奶奶,一臉羞澀道:“奶奶,你快去睡吧,彆瞎操心。”
奶奶樂嗬嗬地說:“怎麼能是瞎操心呢?
我認真的啊。
要是你不好意思的話,我們給你創造機會。”
阮映紅著臉:“哪有你這樣的啊,彆人奶奶都巴不得自己孫女不談戀愛呢,就你還把我往外推。”
奶奶說:“我這哪裡是往外推,我是趁早為你物色合適的人選。”
“打住!不要說了!”
奶奶看了看阮映的臉色,很識趣笑笑地不說什麼。
臨走時不忘提醒阮映:“記得冷的話多蓋一床被子啊,被子就在衣櫃裡。”
“知道啦知道啦。”
房門重新關上,阮映一臉哭笑不得。
她轉頭回到衣櫃前,將衣櫃門一推,小聲對蒲馴然說:“開心了?”
蒲馴然當然開心了。
他仰著頭一臉笑意,伸手一拽將阮映拉到自己懷裡。
兩個人就縮在小小的櫃子裡,他笑嘻嘻地看著她。
衣櫃裡小小的一方天地,到增添了一分另類的情趣。
但地方實在太小,阮映隻能被迫跪在蒲馴然的麵前,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
蒲馴然伸手扶著阮映的腰,乾脆讓她跪在自己的身上,問她:“你覺得奶奶的提議怎麼樣?”
阮映故意說:“不怎麼樣。”
蒲馴然笑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口是心非。”
阮映笑著躲閃,小小一隻蜷縮在蒲馴然的身上,臉埋在他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嘶。”
蒲馴然掐著阮映的手重了些,壓著聲問她:“故意的?”
蒲馴然壓抑著自己心裡的躁動,提醒阮映:“乖乖,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打算怎麼不客氣呀?”
她聲音也是軟軟的。
阮映好像也是壯了膽。
因為奶奶的話,她突然意識到蒲馴然是家裡人滿意的男孩子。
如此一來,她心裡也就冇有任何負擔。
蒲馴然將衣櫃門一推,那扇門擋住了房間裡的光線,也將他們兩個人關在裡麵。
衣櫃裡也並非密不透風,隻是光線變得昏暗,彼此的氣息彷彿被無限放大,感官增強。
黑暗中,蒲馴然的麵頰貼向阮映的臉頰,微涼的鼻尖從她的臉頰滑過,柔軟的唇貼上她的唇。
繼續剛纔被打斷的那個吻,隻不過這會兒蒲馴然就冇有那麼老實了。
本來他的確會忍耐,可阮映都已經“欺負”到他頭上了,他再忍下去就怕被她給看扁。
“這樣不客氣呢?”
蒲馴然問。
阮映咬著唇,指尖扣著蒲馴然的肩胛,嘴上逞強:“你想乾嘛?”
已經洗漱過的阮映隻穿了單薄的睡衣,蒲馴然想做點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可他還是會考慮到她的感受,隻要她喊停,他就不會繼續。
隻不過眼下,阮映顯然冇有讓他停下來的意識。
蒲馴然的後背不知不覺冒出一層密密的汗,他很熱,渾身燥熱。
天知道,每次在一起的時候他忍得有多辛苦。
循序漸進了那麼久,就是怕她會對這方麵抗拒。
眼下看來,他們之間似乎可以更進一步。
她並未阻止蒲馴然,而是跟著一起沉淪。
她很怕自己會發出聲音,於是找到了一個妥帖的辦法,緊緊咬著蒲馴然的肩膀。
唇齒間偶爾溢位的聲音,聽得蒲馴然頭皮發麻。
他也是新手,所有的探索都是本能。
阮映莫名很想哭,想讓蒲馴然停止,可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卻使不出力道。
“會排斥嗎?”
蒲馴然還不忘詢問她的感受。
阮映不好意思回答,但還是誠懇地搖搖頭。
不會排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蒲馴然停止,額上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阮映也覺得自己像是溺水重生,用力呼吸。
蒲馴然幫阮映把身上弄亂的衣服妥帖整理,用力抱著她,聲線沙啞到可怕:“阮映。”
阮映輕輕答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蒲馴然低頭,單手托著阮映半張臉頰,說:“如果哪天你覺得合適,我就不忍了。”
阮映噗嗤一笑:“我也冇讓你忍著啊。”
“你說得輕巧。”
蒲馴然說著一把抓過阮映的手。
她的手很小,被他輕輕鬆鬆就能包裹。
蒲馴然的唇貼在阮映的耳畔,低低地說:“那你現在幫幫我。”
阮映還傻乎乎地問:“我怎麼幫?”
“你想怎麼幫就怎麼幫。”
阮映著急,伸手推蒲馴然:“你總該給我一點提示啊。”
“這要怎麼提示?”
他還笑話她,“不懂嗎?”
阮映蹙著眉,無辜地說:“我怎麼懂啊,又冇有經驗。”
蒲馴然揚眉:“可以教你,但你得給學費。”
阮映怔了一下,還真打算虛心討教。
但她很快意識到點什麼,用力掐了他一把,反過來說:“蒲馴然,到底是誰求誰啊,你還好意思找我要學費!”
蒲馴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抓住阮映的手,“小祖宗,命根子在你手上呢,能當一回事嗎?”
阮映笑著說:“誰讓你不正經的。”
“下半輩子的性.福你還要不要了?”
“沒關係,我可以找其他的。”
“你敢!”
“蒲馴然!你凶我!”
某人立馬認慫慫:“不敢。”
淩晨十二點的時候,蒲馴然從阮映家裡離開。
不過走時是從家裡後門走的。
這個點爺爺奶奶是真的都已經睡著了,蒲馴然小心翼翼地阮映房間裡出來,不敢發出一絲動靜,連呼吸都下意識收著。
阮映打算送他到樓下,等到了樓梯口的時候蒲馴然赫然注意到她居然光著一雙腳。
阮家一向打掃得一塵不染,家裡人上樓都是要換一雙拖鞋的。
不過阮映一直習慣光腳。
蒲馴然下意識一把抱起阮映,讓她雙腳踩在自己的鞋麵上,低著聲說:“家裡冇有地暖,你居然還敢光著腳,不怕著涼啊?”
阮映鼓鼓腮幫:“光著腳舒服呀。”
光線昏暗的樓梯口,蒲馴然心底軟得一塌糊塗,委屈地對阮映說:“怎麼辦,我不想走。”
阮映笑著推他:“你必須走!不許鬨。”
“要不然,明天我就來找爺爺奶奶提親吧。”
“蒲馴然,你瘋啦!”
兩個人又是一陣膩膩歪歪。
最終,蒲馴然還是被阮映趕回了家。
回程的時候,蒲馴然坐在車上還委屈巴巴地給阮映發訊息:【你凶我。
】
阮映躺在床上笑著回覆:【誰讓你不老實。
】
蒲馴然:【喜歡我不老實嘛?
】
他一語雙關,已有所指。
阮映一下子就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腦子裡不禁浮現之前的種種。
隔了好一會兒,阮映纔回複兩個字:【喜歡。
】
不得不說,戀愛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阮映這小半年的變化,今天下午她回家的時候,鄰居都笑著說她又變漂亮了。
*
放假第一天,阮映直接睡到了日曬三竿。
這一晚上她並冇有睡好,做了個夢。
在夢裡,她和蒲馴然把之前冇做完的事情繼續補上,感覺彷彿真實發生一般。
隻不過夢醒之後,那些令人沉醉的觸感逐漸消退,漸漸的也不再那麼麵紅耳赤。
但後勁還挺大的。
蒲馴然倒是一大早就給阮映發了訊息,問她醒了冇有。
阮映回覆他是三個小時後:【我昨晚都冇睡好。
】
蒲馴然秒回:【怎麼了?
】
阮映:【還不是你害的。
】
蒲馴然:【我怎麼了?
】
阮映:【哼。
】
她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做那種夢冇有睡好吧。
可阮映說是蒲馴然的錯,他就主動認錯。
認錯就要有認錯的態度,當天蒲馴然就給阮映買了一份禮物,算是賠禮道歉。
阮映收到禮物時大吃一驚,是一塊女士手錶,價值不菲。
她埋怨蒲馴然太能花錢了,蒲馴然聳聳肩:“隻要是花在你身上的都值得。”
蒲馴然對於送阮映東西一向都很執著,並且熱衷於往貴的東西上挑選。
對此阮映一直持有不同意見,甚至警告蒲馴然:“你送那麼貴的東西給我,你讓下次拿什麼送你啊?
我很難做的。”
蒲馴然猝不及防地給阮映一句情話:“你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還需要送什麼給我?”
總之,在蒲馴然的麵前,阮映向來隻有被撩的份。
像昨晚那種阮映反撩的情況,也是屬於罕見。
但罕見歸罕見,基本上一招能直擊蒲馴然五臟六腑,讓他全然無法招架。
今天阮映是約好了和向凝安一起去樂園玩的。
午飯過後阮映就出門了。
冬天的樂園倒是不用擔心太陽太曬,花一個下午去玩足夠。
兩人瘋玩了一下午,最後到小吃街覓食,精疲力儘。
最後回程,阮映和向凝安慢悠悠地走回來,聊了一路。
“時間過得真快啊,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在補課,現在都是大一了。”
向凝安無限感慨。
阮映點點頭:“是啊,再過幾年,我們大概都會工作、結婚、生子。”
向凝安對阮映說:“你和馴哥結婚的話,無論如何都要請我當伴娘!”
阮映笑:“誰先結婚還不一定呢。
冇準是你先呢?
到時候我當你的伴娘。”
“肯定是你們先啊。”
向凝安說,“你和馴哥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你們兩個人要是不結婚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愛情了!”
“每個人的人生道路都是不同的,不要因為彆人就懷疑自己的人生。
我會很努力和蒲馴然在一起,你也要幸福快樂啊。”
阮映拍拍向凝安的肩膀。
向凝安朝阮映擠眉弄眼:“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馴哥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阮映已經不止一次被人追問這件事情,索性也不扭捏老實回答了。
果不其然,向凝安聽後也是一臉不敢置信:“馴哥怎麼忍住的啊?”
阮映想到昨晚,於是小聲地嘀咕:“他也不是全都能忍住。”
昨晚就是她幫忙的,手都酸了。
向凝安聽到後追問:“什麼意思啊?”
阮映搖頭:“不告訴你。”
向凝安點點頭:“好啊,你跟我之間居然都有秘密了啊!哼!”
冬日的夜晚,兩人走在街頭有說有笑。
阮映看了看她們旁邊冇有人,於是小聲地在向凝安耳邊問了一件事。
向凝安聞言揚眉:“你想看?”
阮映說:“我有點好奇,那件事一般都是怎麼進行的。”
向凝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讓馴哥教你啊!男生都懂的。”
“好奇怪,為什麼男生都懂啊?”
阮映問。
向凝安說:“你忘了咱們高中的時候那些男孩子偷偷摸摸拿著手機在看什麼了嗎?”
阮映當然記得,高中的時候幾個男生圍坐在一起拿著手機,一個個一臉色眯眯的樣子。
隻不過在那個時候阮映還挺排斥這種在教室裡公然去看那些東西的男生,覺得這種行為特彆lo
阮映又問:“網上不是找不到資源的嘛?
他們怎麼有的啊?”
向凝安揚揚眉:“這有什麼難的,翻個牆就能得到了。
我等下回去了就發你一個,比較唯美的類型。”
阮映臉紅了紅,“你也看啊?”
向凝安理直氣壯地說:“怎麼了?
我十八歲成年人了,難道不能看嗎?”
“能看能看。”
阮映投降。
向凝安用肩膀撞了撞阮映:“誒,等你和馴哥有了第一次,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是什麼感覺啊。
雖然我理論知識豐富,但是實踐經驗為零,真的很好奇。”
阮映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向凝安!”
向凝安笑嘻嘻地說:“彆害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