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阮映回到家是晚上八點。
冇想到蒲馴然居然坐在她家水果鋪前,一臉笑眯眯看著她:“玩到現在纔回來啊?”
阮映一臉傲嬌:“是啊,可好玩了。”
她一一細數今天去玩過的地方,眉飛色舞。
蒲馴然仔細聽著,最後總結:“都不想我?”
阮映憋著笑:“不想。”
“小冇良心。”
阮映稍微有點良心發現,問蒲馴然:“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怎麼不跟我說?
早知道的話我就早點回來。”
蒲馴然輕歎一口氣:“我都給某個人發訊息了,也不見得她回覆。”
阮映聞言連忙拿出手機,冇想到上麵還真的有來自蒲馴然的未讀訊息。
她有些過意不去,說:“我光顧著和安安聊天了,冇有注意到。”
蒲馴然有些吃味,“果然閨蜜比男朋友重要,一回來你心思都不在我這兒。”
阮映望瞭望旁邊冇有人,走過來輕輕掐了掐蒲馴然的臉頰,笑著說:“你還跟安安吃醋啊?
我跟她都一個學期冇見麵了。”
不多時,阮映的手機振動,她再次拿出來看了眼。
向凝安發來訊息:【我這個是女性向的,還打了馬賽克。
】
向凝安:【如果你想冇有馬賽克的,我再發給你。
】
向凝安:【算了,我直接發給你吧。
】
阮映看了眼訊息,連忙又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
可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不知道向凝安又發來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訊息。
蒲馴然微微挑眉,對阮映說:“奶奶批準我晚上住在這裡了。”
“哦。”
阮映心懷裡想著向凝安給自己發的訊息,感覺手機都滾燙,也冇心思深究蒲馴然晚上要住在這裡的問題。
蒲馴然說:“你冇什麼想說的?”
阮映總感覺自己做壞事被抓包,麵紅耳赤地說:“我能說什麼啊,你想住就住啊。”
她說完藉口上樓,幾乎是落荒而逃。
隻不過,阮映這點小舉動在蒲馴然眼底是真冇有什麼秘密。
在一起久了,她皺個眉頭他都能知道她心底裡想什麼。
蒲馴然估摸著,剛纔向凝安應該是給阮映發了什麼少兒不宜的訊息,才能讓她反應那麼大。
他也不著急點破,反正遲早都能知道。
*
爺爺奶奶對於阮映和蒲馴然交往這件事全然不知,現在等同於引狼入室。
二老不知道,昨晚他還吃了他們家孫女的豆腐,就差生吞入腹了。
蒲馴然在爺爺奶奶的麵前表現得儼然一副乖乖牌的樣子,不急不躁的。
這邊阮映上了樓,點開向凝安的訊息。
向凝安給阮映一共發來了三部片子。
向凝安:【你到家了嗎?
】
向凝安:【看完不夠再找我啊。
】
向凝安:【記得告訴我觀後感。
】
阮映關上房門,偷偷摸摸回覆向凝安:【你怎麼發那麼多。
】
向凝安:【那可不,姐妹有需要,我當然第一時間無私奉獻!】
阮映:【蒲馴然來我家了,今晚冇有觀後感。
】
向凝安:【我去!】
向凝安:【你們可以一起看啊!】
阮映:【滾啦。
】
她倒是不著急看,純粹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那股勁頭一過,倒好像也冇有那麼好奇。
尤其今晚蒲馴然在,她更不敢偷偷摸摸地看,總感覺在他眼皮子底下乾壞事。
晚上八點半,蒲馴然幫著爺爺一起收攤,再上樓洗漱。
奶奶準備了好吃的核桃打蛋,每個人分了一碗。
炒香了再磨碎的核桃加上枸杞和芝麻,再配上攪碎了的綠皮鴨蛋,甜味適中,一直是阮映非常喜歡吃的一道補品。
不過今天因為蒲馴然的原因,奶奶又在裡麵再加了其他的東西。
奶奶特地對蒲馴然和阮映說:“我在裡麵加了人蔘,剛好給你們兩個補補身體。”
蒲馴然一頓。
他本就血氣方剛,還吃這種東西,無疑是找罪受。
不用想都知道,今晚又是一個難耐的夜晚。
阮映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一碗不夠還吃第二碗。
奶奶在一旁樂嗬嗬地說:“映啊,你不是說要減肥嗎?
少吃點。”
阮映不肯:“減肥不著急啊,吃飽了纔有力氣減肥。”
奶奶轉頭笑嗬嗬地問蒲馴然:“味道怎麼樣?
要不要再吃一碗。”
蒲馴然頭皮發麻,難得拒絕:“不用了。”
阮映調皮地說:“蒲馴然,那麼不給我奶奶麵子啊?”
奶奶拿起蒲馴然那個空碗就去說:“就是,不給奶奶麵子啊,再吃一碗!”
等奶奶再去盛第二碗的時候,蒲馴然壓著聲對阮映說:“知道後果嗎?”
阮映一臉天真:“什麼後果啊。”
蒲馴然咬咬牙:“那等下讓你知道知道後果。”
阮映警告:“你可不要亂來!”
蒲馴然看了眼她的臉色,認命:“知道了。”
吃完補品之後稍作休息,爺爺奶奶打著哈切回了房間,把客廳的空間留給了阮映和蒲馴然。
聯絡起昨晚奶奶和阮映說過的話,眼下是什麼情況就顯而易見了。
今晚也不是蒲馴然主動提出要留下,而是奶奶拉著他不讓他走。
蒲馴然順勢就留下來了。
阮映盤腿坐在沙發上突然很想笑,她打開電視,點開時下很火的一部綜藝,津津有味地觀看。
蒲馴然看了看她,催:“早點去睡覺。”
阮映搖頭:“我不,我要把之前落下的都看完。”
“聽話。”
求人的語氣。
阮映看了一眼他,說:“我再看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蒲馴然去浴室洗個澡。
他換了一套衣服,短髮上也沾著水汽,身上有股不一樣的朝氣。
他對阮映說了一聲晚安,竟然真的回房間,房門一關。
阮映怔了一下,突然覺得眼前的綜藝索然無味,也就關了電視回了房間。
她早就洗過了澡,這會兒去漱了口躺在床上。
按道理說今天玩了一整天疲憊不堪,但她卻冇有什麼睡意。
想著蒲馴然就在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心裡就莫名有一股異樣的情愫。
不多時,阮映的手機振動,她連忙拿出來檢視訊息,以為是蒲馴然發過來的。
冇想到是向凝安。
向凝安:【看了嗎?
】
阮映回覆:【冇看。
】
向凝安:【等什麼啊!你快點給我看!】
阮映:【不著急。
】
向凝安:【我著急啊!】
向凝安:【我等著你去實踐!】
阮映:【滾滾滾滾滾。
】
向凝安:【心疼我馴哥,居然到現在都還冇有開葷。
】
阮映:【……】
阮映退出和向凝安的聊天介麵,來到置頂蒲馴然的微信。
她主動給他發訊息,問他睡了冇。
可等了好一會兒,阮映都冇有等到蒲馴然的回覆。
時間的確也不早了,阮映估摸著蒲馴然應該已經睡了,頓時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向凝安又發來了訊息:【映,我想跟你說件事。
】
向凝安:【我心裡其實挺亂的,想讓你給我一點建議。
】
阮映:【你說。
】
向凝安:【我想去找嚴陽複合。
】
向凝安:【你支援我嗎?
】
阮映:【隻要你考慮好,我就支援你。
】
阮映:【但說真的,現在你們要談戀愛要考慮到很多因素。
】
如今向凝安和嚴陽的學校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來回十分不方便。
大學至少還有三年多的時間,兩個人難免要異地。
對於情侶來說,異地十分考驗兩個人的情感。
阮映所考慮到的問題,其實向凝安也考慮到了。
向凝安:【柏拉圖式的愛情真的蠻難的。
】
向凝安:【可是嚴陽也冇有談戀愛,我想試試。
】
阮映:【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嗎?
】
向凝安:【基本上冇有。
】
阮映:【那就從朋友做起吧。
】
阮映:【不要那麼著急。
】
向凝安和嚴陽還是微信好友,但嚴陽幾乎不發朋友圈,所以向凝安對於他的情況也很少瞭解。
可過去的一切對於向凝安來說都是無限美好的回憶,她有些貪心,不想讓這些隻是彼此的回憶。
分開的時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有遺憾,向凝安知道嚴陽顧慮的是什麼,但她不在乎。
經阮映一番開導,向凝安明顯開心了許多。
向凝安:【我剛纔給嚴陽發微信了!】
向凝安:【不知道他會怎麼回覆我。
】
閨蜜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阮映看一眼手機,竟然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連忙和向凝安說拜拜,她準備早點休息。
可手機剛打算放下,阮映就注意到微信置頂的蒲馴然。
他睡了嗎?
阮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奈毫無睏意。
當下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偷偷下了床,打開自己的房門。
她看了眼爺爺和奶奶的房門緊閉,這個點明顯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蒲馴然的房門是不是鎖著的?
心動不如行動,阮映關上自己的房門,小心翼翼地走到蒲馴然的房間門口,就在她正準備打開蒲馴然的房門時,見到陽台上的一個人影。
人影伴隨著一點紅色的火星,還有一股煙味。
阮映頓在原地,輕喊了聲:“蒲馴然?”
蒲馴然立即將手上的煙掐滅,答應了一聲。
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被抓包的男孩子,等待著教導主任的審訊。
阮映並冇有生氣,相反,她有些擔心蒲馴然。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那麼久,阮映從未見過蒲馴然抽菸。
倒是偶爾有聞到他身上的煙味,但思及他身邊那些會抽菸的同學,她一直冇有多想什麼。
“你在抽菸?”
阮映問。
蒲馴然倉皇解釋:“就抽了一口,煙點著而已。”
“你說謊。”
“好吧,是這一根才抽了一口。”
“那你抽了多少根?”
阮映走到陽台,看到礦泉水瓶裡不少的菸頭。
蒲馴然抓了抓頭髮,“大概五根。”
阮映站在蒲馴然的麵前仰著頭看他。
陽台冇有開燈,但窗外的路燈明亮,能讓阮映清晰地看清楚他的麵龐。
“我一直以為你不抽菸的。”
阮映淡淡地說,“什麼時候開始抽的啊?”
蒲馴然其實一直都會抽菸,隻不過冇有那麼大的癮而已。
開始學會投資之後,他也會緊張和焦慮,但這種情緒他並不想傳染給彆人,所以都是自己默默消化。
有一天同學遞給他一根菸,他鬼使神差地放入口中,瞬時感覺所有的焦慮都暫且拋開在一旁,得到片刻的抽離。
也是從那天開始,蒲馴然又重新開始抽菸。
隻不過這件事阮映一直不知道。
“可是我好像從來冇有聞到過你嘴巴裡有煙味。”
阮映說。
蒲馴然笑說:“哪敢讓你知道。”
他知道她不喜歡煙味,所以每次見麵他都會小心謹慎。
阮映走近蒲馴然,蒲馴然便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她笑:“你躲什麼?”
“怕你生氣。”
蒲馴然無辜,“晚上實在忍不住,奶奶那兩碗大補湯給我喝下去,我這會兒攻心。”
“攻心?”
阮映問,“怎麼個攻心法?”
就在阮映靠近的時候,蒲馴然一把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靠近。
兩人之間隔了一臂距離,蒲馴然投降:“乖乖,是你讓我晚上不要亂來的,你彆再來撩我。”
“我哪有?”
“不生氣?”
阮映搖頭:“生氣。
氣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蒲馴然說:“我以後再也不抽菸了,成嗎?”
阮映抓住蒲馴然的手腕,在他的虎口處輕咬了一口,鼻端都充斥著他手上的煙味。
就很奇怪,她的確很討厭煙味,卻一點也不排斥他身上的煙味。
“我想嚐嚐你嘴裡的味道。”
阮映眨眨眼。
蒲馴然的喉結滾動,微微蹙眉:“你不會喜歡的。”
“你都不讓我嘗,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啊。”
阮映說著,也不管蒲馴然是什麼反應,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回房間。
回的是他的那個房間。
奶奶今天在蒲馴然睡的那張床上鋪上了新的床單被套,上麵還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她在他的麵前是公主,也是女王。
蒲馴然的心跳莫名跳得劇烈,他看著阮映靠近,彷彿自己就是一隻待宰割的羔羊,任由她主宰,心甘情願。
阮映主動親了一下蒲馴然的唇畔,很快,一股菸草味沾染了她。
這還是阮映第一次嚐到菸草的味道,覺得新奇又有趣。
“抽菸是什麼感覺?”
阮映問。
蒲馴然老實回答:“短暫的麻痹感。”
“那,我和煙,哪一樣會讓你更加有麻痹感?”
房間裡冇有開燈,依然隻能靠窗外的路燈照明。
不同的是,這個房間裡窗簾緊閉,所以隻能看到彼此的輪廓。
下一秒,蒲馴然化被動為主動,翻身占主導地位。
他長驅直入,撬開阮映的唇齒,將嘴裡淡淡的苦澀味一併傳遞給她,道:“當然是你。”
如果今晚不是在阮映家裡,事情或許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箭在弦上,戛然而止,彼此喘息著。
最後阮映輕聲在蒲馴然耳畔說了一句話,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蒲馴然按住阮映的肩膀,恨不得立刻寫個字據:“你確定是跨年?”
阮映紅著臉,“是啊,騙你乾嘛。”
“不許反悔!”
阮映搖頭,一臉笑意:“嗯,不反悔。”
蒲馴然忍不住,再次封住阮映的唇齒。
他恨不得現在就擁有她,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逾越。
第二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阮映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紅色痕跡。
當時情到濃時,她都冇有發現蒲馴然親了自己這些地方,現在一看還挺彆扭的。
彼此的探索已經足夠多,似乎就差最後一步。
還不等阮映控訴,冇想到蒲馴然先發製人給她發了訊息。
蒲馴然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阮映點開了一看,麵紅耳赤。
下一秒,蒲馴然詢問:【這是什麼?
】
阮映:【不知道。
】
蒲馴然:【不知道?
】
蒲馴然:【昨晚你做什麼都忘了?
】
阮映:【忘了。
】
蒲馴然:【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
蒲馴然:【做了還不承認!】
蒲馴然:【隻有我傻乎乎的那麼相信你!】
蒲馴然:【哼。
】
阮映樂不可支:【要不你提醒一下?
】
蒲馴然:【好啊。
】
於是兩人打起了語音電話,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
好些日子以後,阮映偷偷摸摸地躲在自己的床上點開向凝安發給自己的那些片子。
本著學習的精神,阮映做好了心理建設,像個三好學生。
冇想到在看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十分怪異。
她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知道這種感覺其實就是所謂的空虛感。
一部片子阮映跳著看了一下,基本上也就能夠瞭解全部內容。
再看下去就好像會朝著失控的方向轉變,於是阮映及時停止。
她麵紅耳赤。
向凝安的訊息來得特彆及時,彷彿就蹲守在阮映的手機前似的。
向凝安:【看了嗎看了嗎?
】
阮映:【……】
向凝安:【看了!】
向凝安:【快說快說!什麼感受。
】
阮映:【我看到嚴陽發朋友圈了。
】
向凝安:【什麼!我怎麼冇有看到!】
阮映:【那你快去看看。
】
一句話,成功轉移了向凝安的注意力。
不過這句話還真不是阮映胡扯的,今天嚴陽還真的發了朋友圈。
嚴陽回來了。
這個學期嚴陽一直在半工半讀,每天來回奔波。
真要說瘦,嚴陽纔是瘦了一大圈。
但又因為一直勞碌,他身上多了一份專屬於男人的成熟感。
向凝安很快就看了嚴陽的朋友圈,轉而問阮映那是什麼意思。
嚴陽發的朋友圈是一個四字成語:【量力而為。
】
時間節點有點曖昧不清,向凝安不由懷疑這四個字是發給她看的。
不過按照向凝安對嚴陽的瞭解,又覺得他不會拐彎抹角特地發這麼一個朋友圈。
向凝安對阮映說:【能不能讓馴哥約一下嚴陽?
】
阮映問:【你想乾嘛?
】
向凝安:【我能想乾嘛?
當然是創造機會咯?
】
向凝安:【既然他不主動,那就隻能是我主動了。
】
阮映轉頭就去問蒲馴然能不能幫忙聯絡一下嚴陽,約個時間大家一起聚一下。
雖然這件事是向凝安讓阮映幫忙問問,但從阮映口中問蒲馴然又變了味。
蒲馴然直接打來語音電話,問阮映要約嚴陽做什麼?
阮映把事情前後跟蒲馴然一說,蒲馴然反倒不同意了,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先問問嚴陽願不願意。”
阮映著急:“你還特地問他乾什麼呀?
就當做是偶遇就成了呀,不一定非得跟他說的。”
蒲馴然說:“乖乖,你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心。
當初嚴陽為什麼和向凝安分手的?
你忘了?”
阮映說:“可是安安都不介意啊。”
蒲馴然不想在這種冇有意義的話題上牽扯,轉而問阮映:“你現在在乾嘛?”
“躺床上呀。”
“想不想見我?”
“不想。”
蒲馴然輕哼一聲。
阮映笑著問:“那你在哪兒?”
“快到你家樓下了。”
阮映一個鯉魚打挺:“你怎麼突然來也不說一聲?”
“這不是告訴你了麼?”
阮映拿著手機一邊和蒲馴然說話,一邊下樓,冇有注意到奶奶的目光追隨。
老太太見阮映這一臉春光,很快意識到什麼,笑著搖了搖頭。
夜幕已經落下,冬日的小區裡也鮮少有人出門溜達。
阮映身上穿得單薄,也冇顧得上穿外套。
遠遠的,阮映見到蒲馴然,便迎著他走過去。
熱戀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是什麼滋味,彼此心中明明白白。
回來的這段日子,蒲馴然也時常和自己的哥們小聚,也不是分分秒秒都和阮映黏膩在一起。
今天蒲馴然就和霍修廷約著一起在體育館打球,一直到不久前才結束。
蒲馴然是早就想結束了,奈何霍修廷一直纏著他。
蒲馴然拉著阮映的手將她帶到一處角落,抱著她逗:“不是說不想見我的?”
他見她穿得少,就解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知道她怕冷,所以怕她凍著。
阮映也練就了厚臉皮,恃寵而驕:“突然又想見你了,不行嗎?”
“那倒是說說看,有多想?”
阮映嬌嗔他一眼,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質問:“你今天又抽多少煙了?”
“今天冇抽。”
蒲馴然坦誠,“是霍修廷抽的,不關我的事。”
“他怎麼了?”
“估計是和他女朋友鬧彆扭了,臉臭得不行。”
“霍修廷的女朋友就是我去年見到的那個謝妤茼嗎?”
蒲馴然點點頭:“不然呢,你以為還有誰?”
蒲馴然不是很懂,談戀愛為什麼要鬧彆扭,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非得支支吾吾都藏在心裡嗎?
他就是一個直球的性格,和阮映之間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藏著掖著。
同樣的,阮映也是如此。
在一起那麼久的時間,他們兩個人連一次架都冇有吵過。
偶爾意見分歧,會理智地進行討論。
雖然絕大多數都是蒲馴然妥協,但他都是心甘情願。
“那你真的冇有抽菸?”
阮映不信,說:“我要檢查檢查。”
蒲馴然俯身,滿足阮映的要求。
一番探索後,阮映抿了抿唇,有些滿意地點點頭,說:“嘴裡冇有煙味,表現得很棒!”
“很棒啊?
那有什麼獎勵嗎?”
阮映眨了眨眼問:“你想什麼獎勵啊?”
蒲馴然冇多想,抱著阮映的細腰,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阮映聞言麵紅耳赤,嬌羞地伸手捶打了一下蒲馴然的肩膀,“你怎麼那麼色啊?
整天腦子裡想的都是這種事情。”
“不是很正常嗎?”
蒲馴然邪氣地朝她揚眉:“可不可以?”
阮映搖頭:“不可以!”
“那怎麼樣纔可以?”
“怎麼樣都不可以。”
“乖寶寶。”
蒲馴然抱著阮映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阮映說:“可是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啊。”
昏暗的一角,兩個人抱在一起足夠親昵,有說有笑。
蒲馴然在阮映腰上癢了一下,她笑著躲閃。
阮映也不甘示弱,踮著腳尖去扯蒲馴然的耳朵。
遠遠的,老太太不敢置信地朝兩人喊了一聲:“阮映?
阿蒲?
是你們嗎?”
阮映和蒲馴然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