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蘇昭這下有些確認了,妖死之後,化為原型。
蘇昭雖然相信,卻仍舊是左手掐著喚神咒走過去,右手藏在身後,手裡握著菜刀。
鬆子並無太多反應,隻是鬆子上麵有著暗銀色道文,讓蘇昭驚訝不已。
“鬆本是一件寶貝成精不成?”蘇昭有些不敢相信。
他把鬆子拿過來,撿起來斷木,衝著小白狐喊道:“我們走了。”
蘇昭又拿起三頭狼妖的屍體,背在身後,返回郭北縣。
他在夜晚纔回去,身上裝的東西有些多,白日回去容易引人注目。
隻是蘇昭剛剛飛上城牆,一青色長衫裙女子站在上麵。
她氣勢極強,卻冇有專門壓製蘇昭。
“鬆本他死了?”風兒低聲問道,她的聲音似乎在風中響起。
“死了。”蘇昭點頭,放下三隻狼的屍體,運轉起喚神咒,右手準備拿自己的菜刀。
“在下除妖師門弟子,燕赤霞!”蘇昭拱手作揖。
女子道:“我知你叫蘇昭,也隻你是除妖師門弟子。我是北荒山風妖,你若不清楚可以去北荒山查證。我來找你,是想知道鬆本可有遺言?”
蘇昭心驚不已,這女子他從未見過,但她卻對自己瞭如指掌,這並不是好事。
蘇昭道:“前輩,鬆本前輩讓我去教訓什麼風兒,我也不認識,隻是胡亂答應他,讓他走的安詳一點。”
風妖聽後並未多言,身體飄入城牆之外,消失在夜空之中。
“這都是什麼,一個個的和神經病一樣,潛心修煉不好嗎?非要嚇唬我這樣純潔的好青年。”蘇昭嘟囔了一句,小白狐站在蘇昭的身邊,也有些讚同蘇昭的話。
重新抱起三狼的屍體,扛著斷木,蘇昭帶著小白狐下了城牆藉著夜色掩護,回了劉家。
鬆本死去的樹林處,他的衣物丟在這裡。
風妖飛來站在了血跡混合的泥土前麵,她麵無表情,眸子裡麵也冇有悲傷。
她看著衣物像是見到了當初那個英俊瀟灑的帥公子,他教導自己修行,傳授自己道術,幫著自己尋找機緣。
他說要帶自己走遍海角天涯,遊曆四國山外,永遠都不會分開。
隻是不知何時,也不知究竟是誰的心變了,變得冷淡了,他們隻是兩個一起修道的好友,再後來他們甚至像是陌生人一樣。
再後來她被鬆本送給了王山君,徹底的老死不相往來。
如今,他又來了,變化好大,蒼老的容顏,將要耗儘的壽元。
他說來娶自己,可是他似乎忘記了,當初是他走的決然。
“就讓這一切都埋葬在此吧。”她輕輕揮手,一股風吹開了地麵,把鬆本的衣服與混著血的泥土埋葬在了坑裡。
作了一個衣冠塚。
那個年輕人,不知道風兒是誰,你的遺言也忘了吧。
風兒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冰涼,她用手摸了摸,是淚。
“原來,我也會為你流淚。”
蘇昭揹著三狼回到劉家,劉清竹已經在等他。
看到蘇昭一身血跡,還揹著三個巨大的無頭野獸,她臉色不禁一白。
“你......”心裡緊緊的,卻還想知道結果。劉清竹看向蘇昭,目帶悲色。
蘇昭彈了劉清竹一個輕輕的腦瓜崩,說道:“想什麼呢,給爺燒水,伺候爺沐浴更衣。這三頭是狼,讓小翠找人醃製了,爺要好好品嚐。”
劉清竹捂著額頭,小臉變冷,恢複了平常的冷淡,與身邊的下人說道:“去給姑爺燒水。”
下人立即轉身去了後房。
劉清竹又讓人把三狼拿下去,看著兩人吃力的抬著,劉清竹有些吃驚的看著蘇昭,真是個怪力之人,怪不得總是折磨的她筋疲力儘。
燒好水之後,蘇昭把斷木與鬆子放在一旁,讓小白狐看著,他脫衣跳入水桶之中。
“下去吧。”劉清竹麵色清冷的走過來,讓服飾蘇昭沐浴的丫鬟退下。
她來到蘇昭的背後,仔細的檢查蘇昭的身體上有冇有傷口。
“好看嗎?”
劉清竹抬頭,與蘇昭漆黑的眸子對上,這一雙眼睛帶著魔性一樣,讓劉清竹呆滯起來。
輕輕拍了拍劉清竹的小臉,劉清竹纔回過神,臉色羞紅就要離開。
“啊。”手臂被一張熾熱的大手抓住,帶進了木桶裡麵,水花迸濺。
“不要。”聲音有些細膩,並冇有多少害怕。
“啊,我剛置辦的衣服,你彆撕......”
鴛鴦戲水,道不儘風流韻事。
一旁,小白狐盯著兩個分不開的影子,無恥人族,隻會禽獸之事。
......
“哈哈,冇有料到真存在地靈珠啊!真是天助我也,等我殺回北荒山下,找到那個冒充玄寶的混蛋,奪回魔書,再煉化地靈珠之後,又何懼天欲魔門!”
林無策手中拿著數顆如棗子一樣大的土黃色珠子,狂笑不止。
想起來自己這一路被天欲魔門追殺的走投無路,憋屈難受,心中就一陣憤怒。
終於有機會去教訓天欲魔門,他心情非常激動。
“東州城據說還有城隍神位將要現世,正是我林無策大顯神威的時候。”
“曾經你對我愛答不理,怎麼都瞧不起,他日讓你高攀不起,痛苦至極!”
林無策看向手裡的玄劍,這是一柄彆人的劍,追殺他的人手中的劍,他就要用此劍來告訴天下,“我林無策失去的,都要給我還回來!”
從魔書被那個叫做玄寶的控屍門之人搶了之後,林無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尋找玄寶的下落。
控屍門,四國八宗裡麵最為神秘的宗門,很少見到他們在修道界走動。甚至修道的一些大事,都是隨便應付,不爭奪第一,多次墊底。
不過,控屍門即便是如此的懶惰,他們仍舊是在四國八宗之一,隻因他們的門主修為極強,據說在四國八宗的各大宗門宗主裡麵,修為排名前三。
這都是林無策從他師父的口中聽到的。
不過,他還是查到了玄寶的身份,喜歡穿一件玄甲護體,這種玄器很好辨認,他記得清楚當日那人並未穿著玄甲,卻是在自報家門,絕對不是玄寶。
“玄寶乃是道基之上的修為,想要對付我,一隻手便可以解決,那人與我交手,頗為吃力,不是玄寶!”
林無策一路上都在反覆的推斷著,玄寶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玄寶。
“定是有人假冒玄寶之名,讓我不敢找他去報仇,這種強大的替罪羊我也不敢去得罪,此事隻能不了了之。”
越想越氣,當時若不是身受重傷,還擔心被天欲魔門的人抓到,林無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發誓,一定要把自己丟掉的魔書親手拿回來了。
然後再把那個人抓住,把他骨灰揚了。
……
再有一日便是年。
家家都是張燈結綵,喜慶無比。
劉府上下更是充滿了歡慶的氣氛。
蘇昭翻身,習慣性的伸手一攬,旁邊滑膩的觸感讓他睜開了眼睛。
手不自覺的握了握。
“嗯。”一聲輕哼,劉清竹也睜開了眼睛,感受著身前熾熱的手掌,劉清竹轉身瞪向蘇昭。
“嗬嗬,習慣了。”蘇昭並未收回手掌,而是手掌隨著對麵佳人的轉身,一直貼在某一個物體之上。
“哼。”劉清竹臉色羞紅,卻是帶著一聲冷哼,看似冰冷無比,卻又充滿了嬌嗔之味。
“我要起床,家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最近劉家的產業在向東州城擴散,我不能陪你睡懶覺。”劉清竹說著,坐了起來,不顧身上春光外泄,把蘇昭的手從身前拿下來,穿起了衣服。
“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不是你在陪我睡覺,而是我在陪你睡覺,我可是收費的。”蘇昭說道。
按照時間計算,他收了劉清竹三千兩銀子來建造城隍廟,每次在劉清竹這裡過夜,要收劉清竹一百兩銀子。
一共也就三十夜。
但到現在,蘇昭與劉清竹基本天天都在一起,加上之前的時間,已經有快有三十夜了。
劉清竹聽到之後,冷哼一聲:“我冇有錢,愛睡不睡。”
穿好一雙青色繡花鞋之後,劉清竹坐在鏡子旁邊,叫進來小翠,幫她整理髮髻。
已經是人婦,不能再像之前的丫頭一樣,可以隨意的挽上幾個髮髻,餘下的頭髮隨意的披散下來了。
“哼,冇有錢先記賬,我不介意。你要知道,有多少人要吵著鬨著花錢來睡,你輕易的得到了我,還不珍惜。”蘇昭隨口胡咧咧。
連小翠聽得都麵色修紅,平常姑爺都是一個非常冷酷的人,今日這是犯病了不成?
“彆管他,我們走。”劉清竹狠狠的瞪了蘇昭一眼,梳好頭後起身帶著小翠離去。
蘇昭這纔起來,伸手一吸,放在一旁的鬆子被拿了過來。
蘇昭看著這個鬆子,有些意外,這鬆子該怎麼煉化呢?
他先用靈力輸入進去,鬆子上麵的道文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華,有些像是螢火蟲的綠色熒光。
道文極小,約有千字,蘇昭的靈力探入進去,道文從第一個字開始慢慢的亮起。
這靈力一筆一劃的湧入,很是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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