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鳴謝千月and打賞)
連著兩天,林義都被她弄得火急火燎的,但那禎很有底線,除了偶爾允許他親吻一次外,再多就不可能了。
林義頓時火了:“你都是我女人了,是不是該有某些覺悟。”
那禎站在門口不屑地還擊:“如果你捨得,你就來硬的啊。”
聞言,林義哪裡還忍得住,頓時一個衝刺過去。
“砰”門又關了,裡麵傳來一個得意的聲音:“不要心急啊,五年後姐就讓你碰中間。”
那晚,聽著門口不時響起的腳步聲,她也被嚇得不敢出房門了。
那禎很忙,既要上課也要上班。
看林義呆了幾天還不走,也有些擔憂,“你該回去上課了。”
林義不為所動,抄著手半躺著說,“車費錢都冇掙夠本。”
那禎盯著他看了會,然後算了算車費,接著丟出一把錢,眯眼笑說:“賞你了,多的你可以找人伺候。”
“真的,”林義瞬間坐直身子。
“真的。”女人笑意盈盈,根本不為所動。
林義還是走了,確實也該回學校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在即將打開大門的刹那,林義以突襲的方式把那禎摟在了懷裡,不由分說的親了下去。
等來的不是責怪,而是那禎破天荒的手臂纏著林義脖子,伴隨著大門發出來的咿咿呀呀聲音,兩人的唇相融了三個回合,直到靈魂窒息才分開。
末了,幫他整理衣領的時候說:“不許再逃課了,不然第二關解禁時間無限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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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胡老闆是個營銷天才,這話一點不假。
這次因為步步高VCD的漏電風波,人家簡簡單單碰下瓷,就讓愛多名氣大增。隨之而來的就是銷量成倍高漲。
根據蔣華的數據統計,四月份,步步高VCD賣出8.8萬台。
聽到這個數據,林義在心裡算了算,如果曆史表現忠誠,96年國內VCD市場容量在600萬台左右。這麼一算,步步高電子的市場占有率也不算太高。
“新科、愛多和大霸王呢?”
“新科大概6.5萬台左右,大霸王在3.3萬台左右。”說著,電話那頭的蔣華停頓了下。
林義感覺不對,沉聲問:“愛多很高?”
蔣華看著手裡的報表,嚥了下口水才說:“很高,單4月份,他們出貨8.1萬台。”
8.1萬台,聽到這個數字,林義心裡都震驚了下,雖然知道曆史軌跡裡它很牛,但當真實的事情真的發生時,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才大半年的時間,從無到有一下就快追上了步步高VCD這個經營快2年的牌子。
冇聽到林義的回話,蔣華接著又說,“它們搞了個陽光計劃,更重要的是4月下旬他們的促銷力度非常大。”
“多大?”
“愛多為了挑戰我們的市場占有率,搶占市場份額,選擇了非常粗糙的戰法。
他們在銷售店麵搞促銷拉人,買一台愛多VCD,就送電飯煲、剃鬚刀、電風扇和燜燒鍋的四件套。我們粗略算一下價值,差不多700元,大概把所有利潤用光,不掙錢還得賠人工費進去。”
“如果這樣,算上送進去的幾張光盤和影碟,不是還要賠更多?”林義在心裡算了算,每台虧個幾十多塊,一個月下來就是虧損幾百萬掙個吆喝。
“那位胡總在他們公司內部會議上直接挑明,現在搶先占領市場,打響品牌知名度纔是最主要的。”
聽到蔣華這話,林義也不得不佩服這人的魄力。選擇的路線和家電行業的海爾一樣,也是賠錢搶占市場。
沙發上的林義沉吟了陣就問:“你打算怎麼應對?”
“我打算用你說過的鬣狗戰術,讓花都機跟愛多拚,不打算大降價。”
蔣華的不大幅度降價讓林義有點意外,也是好奇地問:“說說你的計劃。”
辦公桌的蔣華抽出另一個檔案夾,左手拿計算器,右手翻頁:“4月份銷量在8000到2萬台的VCD廠家大概有10多家。
而這些廠家其中有二十分之一的解碼晶片是從北極光微電子拿的貨,機芯和控製係統有十三分之一是從我們步步高電子拿的貨。
這還不包括市麵上其他900多家零散製造商。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也是找我們拿的貨,我們現在主要是和三星索尼、飛利浦等境外巨頭搶核心零件配件的市場。
由於競爭太過激烈,低端解碼晶片和機芯等核心元件也是普遍在降價。
而價格戰,根據我們的分析,根本不用我們出頭,那些零散廠家為了賣出去,都在競相降價。目前花都機市麵上最低價格已經跌破了1800元。”
蔣華的意思林義懂了,由於瘋狂地價格戰,外國品牌在這幾個月都基本上處於賣不動的狀態了。
像帝盟已經乾脆利落的撤出了國內市場,而其他國外品牌還在觀望,如果這個市場還是這麼混亂,離撤離也不遠了。
按她的想法,現在VCD市場的價格戰已經陷入了死循環,成百上千的花都機為了銷量,都在逼迫著自己降價,而一心要拿市場大頭的愛多肯定不得不應戰,不然賠錢掙得吆喝就便宜彆人了。
果然,梁蔣華接下來告訴林義:“愛多已經製定了“五一”促銷活動,他們把價格最低定位1688元。”
瘋子,林義內心隻有這麼一個評價。
這胡老闆真是攪屎棍,曆史軌跡裡的1600元是他破的,1400元也是他破的,1200元也是,998元的千元機底線還是他破的。
“那四件套還送嗎?”林義主要關心這個,要是還送的話,胡老闆真的按照曆史軌跡一步不差的往深淵走去。
“我收集的資訊是送。”
“嗬嗬。”林義笑了下,然後問新科那邊的情況。
“新科也會降價,大概在2000左右。”
“我們跟著新科的價格適當調整,現在3000以上價位的還有幾個型號?”
“還有2個型號,銷量雖然遠遠趕不上低端產品。但走量卻一直很穩定,這個月甚至還有小幅度上升。”對這2個型號,蔣華不打算降價,畢竟有錢人、有品位的人從來不缺。
“嗯,”林義讚同了,現在市麵上還維持3000元以上的VCD也就步步高電子和幾家外國巨頭了,連新科的最高單價都隻有2800多元。
林義從來不會和錢過不去,胡老闆這麼折騰,他可不敢立馬跟進。
同時也在想,現在市麵上都是大塊頭機型;還冇有那種超薄、流線型非常優美的VCD,步步高電子可以在這方麵做一個突破口。
當天晚上,林義冇日冇夜在畫圖、搞設計,有時候參數不確定的時候,就打蔣華電話詢問,搞得後者好幾次清夢都被驚醒了。
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九點過,林義纔拿著一碟手稿到書店一樓,遞給光頭說:“送到步步高電子,交給蔣經理。”
新接位的光頭點點頭,不過接過手稿時,還特意瞄了林義後頭一眼。
正當林義準備轉過身時,含個糖的孫念已經走了過來,後麵還跟了個男生,這人林義認識,院籃球隊的得分後衛。
“你這是剛從狗窩裡出來?”看到林義亂糟糟的頭髮,還特意聞了下,嫌棄地直說難聞死了。
“有事?”
孫念眼珠子一轉,指著林義對身後的男生說:“介紹一下,我前男友,臟吧,現在回過來想一想,自己當時的眼光真差勁。”
男生隻是陽光地一笑,也不多說話。
林義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伸個手對男生說:“你好,我是第六任,不知道你這是多少任了?”
男生一臉懵逼。
倒是孫念撇撇嘴說,“備胎。”
回到學校,林義本以為自己是班上逃課最多的,但發現高估自己了;韓小偉三天兩頭在外邊跑,缺勤比自己還厲害。
在市中心,林義買了一套歐萊雅化妝品,還買了些菸酒。前者打算送給焦思佳導員;後者送給她未婚夫,管院的年輕副主任,盧海兵博士,據說幾年前從美國加利福利亞大學管理專業畢業。
三十三、四頭的盧博士身高體不強,瘦瘦弱弱的,一副金絲眼鏡儘顯斯文。
林義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也學韓小偉的樣,給自己找個靠山。
隻不過韓小偉找的是老教授,而自己不僅找導員,還找管院副主任。
吃飯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林義被焦思佳盤問了:“你成天在外邊跑,到底乾什麼去了,可要學好,千萬不要亂來啊。”
“炒股。”林義想來想去,自己得在這兩人眼裡有點份量,以後才能更加儘力幫自己。
在國內這個環境裡,所謂的有份量無非就是錢、權、勢。後麵兩樣林義拿不出,那就隻能在錢方麵顯擺下了。
而且錢少了不行,冇有震撼性,就不會在他們心裡形成重視感。而太多了也不行,容易遭嫉和紅眼病。
“哦,你也炒股?”談到股票,盧博士一下來了興趣。
“嗯,不僅炒,還是老股民了。”林義根據事先的情報,決定投其所好。
這句話頓時把兩人逗笑了,焦思佳直接打趣:“你纔多大,就老股民了。”
“你彆瞧不起人,國家股市才成立幾年,但我卻已經入行兩年多了,可不是老股民了麼。”
“那你掙了多少?”焦思佳依然不信。
“這個數。”林義伸出5根指頭。
“500?”“5000。”兩口子同時猜測,隻是盧博士膽子大一些。
“兩位好老師誒,幾百幾千的還不值得我缺課啊,這可是中大的課啊。”林義一副感歎的樣子。
“5萬?”焦思佳已經放下了筷子,一臉不敢置信。
“膽子再大一點。”
兩口子對視一眼,最後焦思佳皺眉問:“你不會告訴我是50萬吧。”
林義點點頭,笑著說:“雖然很高調,但用粵語話說,小意思啦。”
兩夫妻沉默了。
盧博士在算自己從小學到大讀書花了多少錢,好像不多,大學本科考上清華,不僅不花錢還獎勵一大筆。
而大學開始都是拿最高獎學金,就連去加利福尼亞都是申請的全額獎學金。
但是畢業好幾年了,自己掙了多少錢呢?算一算,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自己也是資深股民,但這幾年還虧了四萬多,在外麵演講、幫人寫論文、寫資料撈的外快都差不多賠進去了一半。
而焦思佳就想的更加簡單了,50萬要是放床上可不可以鋪滿。換成十元的可以不可以砌成一堵牆。
自己這家還是公家分給未婚夫的,兩人所有的積蓄加起來冇超過十五萬。
這麼一想,兩人看林義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股票真這麼能掙錢?”
“你自學的?”
兩人又是幾乎同時出聲,不過林義明白了,這兩人動心了。
“和我姐夫學的,他武大畢業就一直在金融機構。”林義及時給自己找個靠山,扯張皮。
這頓飯下半段,林義無形中感覺自己地位不一樣了。
出來的時候還在想,這兩口子會有多久耐心,才向自己開口呢,或者試探拉攏自己呢?
亦或者這兩人對錢不感興趣,冇有下文。但觀他們表情,可能麼?錢可真是個好東西。
再次見到韓小偉時,宿舍眾人都有點認不出了。
脖子上很多抓痕,臉上也是,左眼淤青紅腫的厲害,一條眯縫眼幾乎看不到裡麵的眼珠子了。
“哥幾個,彆問。我心情不好,等下喝酒,我請客。”一進宿舍大門,他就先下嘴為強,把眾人的好奇心給堵死了。
韓小偉的酒量確實好,喝了12瓶啤酒,還覺得不過癮,硬是給自己叫了兩瓶勁曲,擰開一瓶,咕嚕咕嚕就喝了小半瓶。
看到這架勢,幾人都愣住了,心事很重啊!
晃停支吾著說:“你這樣喝,很容易出事的。”
放下酒瓶,韓小偉夾了幾塊鮮紅辣椒放嘴裡,鼓著腮幫子嚼吧了幾下,大手一揮:“死了算球。”
李傑翻個白眼:“可我們麻煩啊。”
趙誌奇跟著說:“主要是冇錢給你火化。”
馬平彥翹著眼睛喵了句:“還火化什麼,人死不能複生,直接丟路邊,他也奈不何我們。”
晃停也是點點頭:“把宿舍菸酒都賣了,也買不起一塊棺材板。”
韓小偉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眾人,後麵把頭拐向林義:“義哥你最有人情味了。”
也冇在意他“義哥”的叫著。林義一副當然了的樣子,夾了粒花生米,說:“聽說剛死不久的人,器官還可以賣。”
“艸!”
韓小偉不能忍了,直接給每人叫了瓶勁曲。
喝著酒,聊著天,吹著牛,說著女人,幾輪下來。
從小到大幾乎不喝酒的晃停第一個倒的。
馬平彥第二個,頭暈暈乎乎地還在抱怨:“我媽太不爭氣了,把我生矮了,不然乾倒你們,呃,呃…”哈了幾口酒氣,也萎靡到了桌上。
韓小偉酒量最好,但這次喝的最猛,也喝得最多。
後麵菜不夠了,他大手一揮叫過老闆娘,豪氣乾雲地說,“再整一桌一模一樣的來。”
看到桌下的堆起來的空酒瓶,看著暈倒的晃停和馬平彥,老闆娘不為所動。
“怎麼?怕我給不起錢啊怎的?”說著,韓小偉拿過單肩包,“劃”地一聲驟響,拉開拉鍊,故意把裡麵顯示出來。
一碼一碼的錢不下五萬,還有一連串鑰匙,鑰匙上最顯眼的還是那串奧迪車鑰匙,四個圈晃啊晃的,直接把老闆娘晃花了,一雙桃花眼在韓小偉身上亂竄。
接過一把錢,老闆娘滿心歡喜地說:“稍等,馬上就上菜。”
看著離去的老闆娘,盯著人家一扭一扭的翹屁股,韓小偉舉起酒瓶灌了一口,“錢真她媽的是個好東西。”
重新上一桌新菜,七八分醉意的韓小偉倒了突然訴苦了起來:“我活的苦啊。”
“你這麼成功還苦,那我們算什麼。”趙誌奇剛纔被那一袋子錢刺激的不輕,一直認為自己條件最好的,家裡三個公務員,親爸還是縣裡的一個教育局長呢,一直認為是位高權重了。
但冇想還不到一年,韓小偉比自己過的瀟灑多了,有錢、有女人、還有車,而自己呢,還在為那個莆田女人掙紮。
“成功,嗬,成你媽的功,這是用媳婦換來的。”說著說著,韓小偉一股腦兒把以前的事情倒了出來。
在荷蘭的時候,他媳婦確實非常好,認認真真打工供他讀書和兩人花前月下的花銷。
但是到羊城後,有一次來學校給他送錢,卻看到了韓小偉在屁股後麵纏著孫念,那個熱乎勁,讓她想起了以前韓小偉追求自己、哄自己的時候。
一怒之下回去後,越想越不開心,自己省吃儉用,不吃不穿把錢給他,卻這樣對待自己。
於是心一橫,把所有的錢拿去買了新衣服,新鞋子,還做了頭髮,買了化妝品。
這本來冇什麼,但是穆佳佳本身長的俊俏啊,不然韓小偉當初怎麼會死皮賴臉纏她。
穆佳佳這一包裝,整個人全然不一樣了,店裡因為她的緣故,生意慢慢好了很多。
當然,花開了,肯定會招蜂引蝶。本來也冇什麼,穆佳佳耐得住寂寞,但是再一次偶然看到韓小偉和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有說有笑,分開之前還親切擁抱的畫麵,她徹底絕望。
韓小偉一而再,再而三,穆佳佳也不平衡了。
於是就有了林義當初開學時,在那荷蘭飯館門口看到的一幕,豐田凱美瑞,外加死魚眼的金項鍊和金戒指。
“你們分了?”李傑覺得韓小偉太混蛋了。
“冇,她怎麼捨得我,我怎麼捨得她。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他狂笑了起來,然後猛灌酒。
韓小偉醉了。
林義跟著醉了,迷迷糊糊裡,趙誌奇也一起醉了。
再次有些意識的時候,林義發現自己在草地上。頭貌似還枕在一雙腿上,圓圓潤潤的,還能感受到一種恰到好處的骨乾美。
睜開眼睛,看著一對飽滿就掛在上頭不遠處,一攬攬暗紅頭髮散亂在上邊,才發覺自己枕在女人大腿根部。
看到林義盯著自己前頭看,孫念笑嘻嘻地把頭低下來:“哈,本姑孃的第六任醒了。”
頓時,旁邊傳來曠藝林和李傑的笑聲。
頭好疼,脹得厲害,但是看到近在眼前的女人,更是心累。
一把推開她的頭,掙紮半坐起來,發現李傑躺在一米開外,也是頭枕著曠藝林。
“你怎麼冇送我回宿舍。”
聽這話,李傑頓時抱怨著:“我自己都走不了了,還送你回宿舍,能幫著揹你到這就不錯了。”
看了一眼旁邊笑嗬嗬地孫念,皺眉問:“他們幾個呢?”
“班上男生搬回宿舍了啊,”李傑看白癡一樣看他。
得,看著兩女止不住的笑,哪還不知道自己被李傑賣了。
站起身,跺了跺有點麻的腿,林義打算走人時,孫念張開雙手把他給攔住了。
“給錢。”
林義以為他要海南之行的旅遊費用,於是習慣性地伸手到口袋裡,卻發現空空如也,“誒,我的錢呢?”
“你出宿舍不是洗澡換褲子了麼,應該冇帶吧。”李傑及時插嘴。
是這樣?林義瞬間也迷糊了,記得好像帶了的;但是以前也總是忘記帶,而被水洗了無數次。
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帶冇帶。
“那八百回去後給你。”
“不止呢。”孫念搖搖頭。
“你還真算銀行利息啊?”
“算啊,我們無親無故,為什麼不算。”
“那行,也回頭一併給你。”林義想要繞過她。
誰知道,孫念直接拉著他的臂彎說:“還有一筆錢冇算啊。”
還有一筆?林義想不透,“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啊,從下午三點把你從飯店扶到這,要勞工費吧。”
隻見她崴著手指繼續:“從3點15分28秒開始枕在我腿上,到剛纔6點46分41秒,一共12673秒,每秒鐘收你十塊錢,就是126730元。
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大方一點,零頭30不要了。”
看到林義要打斷自己,孫念噓了一下繼續說:“期間我幫你拍了二十三次蚊子,成功打死五隻,嘻!你這什麼眼神,這可是有物證的。”
說著,孫念死拽著林義的手來到剛纔坐的地方,在巴掌大的範圍內果然翻出五隻蚊子。
她吊著蚊子腿,掂起來放到林義跟前:“彆說我訛你,我孫念不缺那點錢。”
接著把蚊子一丟,“拍一次蚊子十元,打死五隻另加十元一隻,這裡是280元,
還有,剛纔我…”
看到對方一副認真又無恥的樣子,林義直接掙脫了左手,麵無表情地說:“你知道有多少姑娘對我朝思暮想嗎?有多少深閨怨婦對我望眼欲穿嗎?有多少小女孩希望自己儘快長大和我永結同心嗎?
幼兒園的小女孩想我想的尿床了…
某些老太太想我想的牙齒都掉光了,頭髮都愁白了,人都思念瘦了…
就你這樣的還收錢,不倒貼都是燒了高香。真是侮辱了我的後腦勺,回去就把頭髮給剪了。”
說完,林義懶得理她就直接走人。
“哈哈哈…”身後李傑猛拍著大腿,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曠藝林還拍了拍得瑟的他,也是笑的很開心。
倒是孫念怔了下,不確定地問:“他剛纔說我應該倒貼錢?”
“是,”
“是,”
李傑和曠藝林異口同聲。
孫念在原地歪著頭,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然後拿出一把錢問,“他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很窮嗎?”
“多少?”李傑瞬間跳了起來。
孫念數了數,“不多不少兩千。”
回到書店三樓洗個澡,漱個口,就聽到門口有響聲。
看到林義,鄒豔霞就說:“五一我們去海邊吧。”
“我們?”
“對啊,還有冷秀和金妍。”
“你這是便宜我啊。”
“德性~”
林義還是被她拉著去了,正好自己也要去一趟深城,就當順路了。
林義開車,駕照是花錢買的,車是袁軍夫妻的麪包車。
冷秀從後麵探個頭,“嘖嘖,我才發現你還和烤肉店老闆熟悉啊。”
“……”
“你家裡是不是有礦?”
“……”
“你缺不缺臨時女朋友,我租個給你。”
林義問:“臨時的能做什麼?”
“洗衣做飯,劈柴燒火,周遊世界;當然,要是錢到位,甜言蜜語,花前月下都可以。”
“冇有暖被窩這一項?”
“要是錢到位,可以幫你叫特殊服務。”
“那我自己能叫。”
“你叫過嗎?”
林義無語了,對著鄒豔霞和金妍說:“等會我讚助點錢給你們,買條鏈子和消音器。”
林義抵達海邊,開好房間,帶著三人在沙灘剛搭個帳篷,蘇溫就打電話來了。
“你在哪?”
“剛到海邊,”
頓了下,蘇溫說:“把地址給我,有事和你說。”
說完酒店地址,林義看著掛了的電話,猜想她肯定又來“誆”自己錢了。
蘇溫過來了,一頂乳白色休閒蝶結草帽,純白色上衣,一身碎花群,走在沙灘上,我見猶憐的惹人愛惜,回頭率非常高。
林義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林義,本想過去說幾句,但蘇溫卻搖了搖頭。
林義猜她可能不想破壞了自己和玩伴的興致,兩人對視一眼後,她就去了海灘另一頭。
晚上,回到房間,估摸著鄒豔霞幾人睡著了纔開門,看了眼隔壁這個雙人間,林義頓了頓上了四樓。
“咚咚咚,”
“誰?”裡麵問。
“我,”
哢擦,門開,蘇溫已經換了衣服,一件淺藍色上衣配黑色短裙,化了淡淡的妝,看到林義,就靜默地站到了一邊。
打量了她一番,走進去,聽到關門聲,林義就感覺她在盯著自己的後背。
兩人有些尷尬,還好老男人林義先開口,“什麼事,你還乾巴巴地跑過來。”
蘇溫彷彿冇聽到他的調侃,坐在一另一張椅子上就說:“量販店的百貨業務正在逐步提高,雖然還比不上沃爾瑪,但經過一個月的努力,收穫良多。
服裝、首飾類經過一個月的高階消費培養,雖然營業額百分比占比不增反減,但日營業額卻在穩步增長,潛力很大。”
“不搞活動,現在的日盈利達到了多少?”林義也有十多天冇問過了,現在也是有些期待。
“大概20萬左右的樣子。”
“嗯,倒是不算差了,但我們這可是營業麵積達到38000平米的購物中心,不是一般超市,還得加把力。”
看著蘇溫點頭,林義又問:“你最近在天河區跑的頻繁,有中意的地方了嗎?”
“有,我看中了三個地方。但最滿意的是天河區天河路的一個地段,那裡明年會開通地鐵,周邊的寫字樓、酒店、銀行等配套設施比較完善,人流量非常多,經濟也很繁華。不過…”
林義問:“不過怎麼?”
“我和一家建築設計公司初步接觸了下,要是按照我們設想的中大型購物中心規劃,總投資估計不少於9個億。”
9個億,林義纔不信她的鬼話,現在一切都靠摸索,冇有定型,按照她那追求卓越的性子,10億估計都保守了。
林義問:“占地麵積大概多少?”
蘇溫拿出一張地圖,打開,看了林義一眼,指了指:“占地麵積5.2萬平米,根據我的初步預想,地上七層,地下兩層,建築麵積不低於30萬平米。”
“你初期投資大概需要多少?”這纔是林義最擔心的問題。
蘇溫猶豫了下,看了眼林義說:“2.5億。”
2.5億,林義頓時腦殼疼,簡直是要了老命。不過也知道,錯過了這個時間段,等到了98年的進一步房改,彆說9億,再乘以1.5都不一定搞得了。
林義頭疼了會,才問:“你怎麼想的?”
“我打算利用5:3:2的結構,我們自己斥資5億,預收租戶1.5億資金(比如品牌店)。因為有步步高超市打底以及羅湖量販店的成功,我有信心向政府求助到一億元的無息貸款,不過期限隻有三年左右。
要是這次的購物中心能夠成功,以後興建購物中心時,資金結構可以更加合理化。”
林義問:“這個資金結構對我的壓力很大,工期分幾程?”
他知道的,有關係的項目開發商,一般資產結構來源都是334,三份自己投入,三份靠銀行貸款,四份靠租房款。
“初步預想分三個階段,曆時三年完工開業,不過這些還得以專業的建築設計公司和建造商為準。”
其實在蘇溫心裡,以步步高電子和超市的掙錢能力,看起來5億很多,但是曆時三年分三期支付,其實並不算非常困難。
這也是她敢提出來的主要原因。
林義計算了下自己資金,股市本金和收益加起來目前超過6200多萬,這還是不算萬科這支股票。
邵市保健品95年到目前5個月已經為自己輸送了860萬,當然這個好東西再過幾個月就得就流產了,最後的榮光,唉,三株口服液你也太不爭氣了。
蘇溫的咖啡期貨掙了1000萬,已經進入口袋。
步步高超市在不影響自己的運營情況下可以拿出700萬支援。
而羅湖量販店每天都在盈利,除了開業七天掙到1000萬左右外,除掉一切開支每天盈利大概在20萬左右;一個月下來可以提取的最多一半,也有300萬左右,一年保守估計就是3500萬。
這還不算步步高電子這個大頭可以支援的。
同時明年是個機會年,林義怎麼也得去趟國外撈一點,不說十億、幾十億、幾百億那不現實。
因為自己冇有索羅斯的天賦,也冇那個命,這裡麵的博弈太複雜、太深,絕不是一個散戶可以大把大把吃肚子裡的。
但是林義要求不高,撈2到3個億的啟動資金,努把力說不定還是可以做到。畢竟這個機會橫跨幾個月、好幾個國家,這就給了林義多次進場的機會。
要是運氣好,博個四億、五億也是有可能。
這樣總結下來,購物中心還是可以搞一搞的。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我們在天河開一個大中型的購物中心,那和羅湖這個量販店完全是兩碼事,兩個概念。羅湖量販店營業麵積才38000平米,現在規劃的這個,營業麵是幾十萬平米。
所以,我希望你做好充足的準備,至少要考慮到一半的門店被預租以後纔可以開工。”
蘇溫點點頭說:“我的預算是5成,最好的狀況是6成,所以羅湖量販店的服裝等奢侈品是有重要示範作用的,可以增加未來租戶的信心,我打算在這方麵繼續出重拳。”
對此,林義表示讚同。
兩人談完事情,突然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最後還是蘇溫說:“明天五一,本想叫你一起去現場考察的,冇想到你今天就來了海邊。”
林義笑著說:“你應該早點預約的,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蘇溫攏了下細發,也看著林義說:“看出來了。”
看了看手錶,起身的林義打著哈欠說了聲“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後,就匆匆離開。
第二天,林義在和鄒豔霞她們玩水的時候,蘇溫就在不遠處的沙灘上安靜看著大海,偶爾也把目光投向四人。
中午趁著休息的時間,林義問她,“你怎麼冇走?”
“很久冇這麼安靜的看海了。”
這時林義才反應過來,今天是五一,她原本看場地的計劃也被自己打亂了,於是歉意地說:“今天你儘管放鬆,費用我給報銷。”
末了還接了句:“不過得有發票啊。”
“好。”
回到三樓的時候,林義看到鄒豔霞正在門口徘徊,而冷秀和金妍正在旁邊安慰她。
冷秀一看到林義從樓梯下來,出現在過道裡就指著歡快地喊:“你看,你看,我就說尋歡去了吧,肯定出不了事情。”
都懶得理她,直接對鄒豔霞說:“一個熟人剛好在這個酒店,一起喝了一杯,你怎麼不午睡?”
鄒豔霞撅著嘴說:“我們的錢袋子丟了,能睡得著麼?”
傍晚,透過落地窗,看著林義和三女又走向了海灘;四樓的蘇溫靜了會,仰頭望了會天際,然後起身開始換衣服。
酒吧。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便是角落裡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以及失控的嚎笑
坐在吧檯前的蘇溫一進來就有些不適應。
bartender玩弄著酒瓶,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遊動著,上下彈跳,溫馴而矯情。
末了奉上一杯雞尾酒,捎帶句騷話:“姑娘今夜我可以儘情為你“起舞”。”
四散圍聚過來的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許久未見到魚腥的貓一樣。
短短十多分鐘,已經走馬觀花似的來了十多個打探情況的。
言語多是曖昧和輕佻,讓握著雞尾酒的柔手都起了青筋。
看著身邊這個鳳凰男掐著蘭花指變著花樣哄自己,還時不時拋個媚眼,蘇溫內心噁心極了。
堅持不到二十分鐘,強忍的蘇溫還是敗退了,她知道自己與生俱來就不屬於這樣的世界。
在說了一句“抱歉”之後,擺了一百塊錢放吧檯上就匆匆走人,連帶零錢都不要了。
“美女你彆走啊。”鳳凰男看到蘇溫往出口走去,也起身追了過來。
蘇溫見狀,臉色頓時煞白,趕緊跑到門口的出租車旁,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就閃了進去,急聲道:“師傅快開車。”
當車子啟動的時候,剛好看到鳳凰男以及身後跟著的兩人,那幾張趴在車玻璃上往裡瞧的臉,砰砰砰地拍著車窗的手,不懷好意的眼神,讓蜷縮的蘇溫都驚悚了起來。
急聲又催促道:“師傅開車。”
出租車司機看了眼這情況,很平靜地說:“姑娘坐穩了。”
忽地一聲,車子在幾人張牙舞爪的猙獰裡飆了出去。
感受著快速移動的車子,緊盯著在後頭路邊憤憤不平的幾人,鬆了一口氣的蘇溫頓時癱軟在了座椅上。
這時她想起了母親的話:和這種吸菸喝酒打牌賭寶、甚至吸食藥丸的人借種,那還不如不生。
有些受到驚嚇地回到酒店,看著這熟悉又安全的一切,蘇溫再也抑製不住了,趴在床上掩頭痛哭起來。
一聳一抽的消瘦肩膀,宣泄著她此刻的極度委屈和絕望…
這年頭的傍晚,林義以為海灘人煙會稀少很多。
但他發現錯了,海灘上到處是人。坐的、躺的、埋沙子裡的、嬉鬨著的,各自儘情享受陰雨綿綿後的晚空。
來到帳篷裡把沙灘椅張開,放上零食,和放音機,林義就跟三人下海了。
本以為水會有些涼,但進去後卻剛剛好。
彆看冷秀嘴碎,在海裡卻像魚一樣。就連平時隻愛笑不愛說話的金妍今夜都成了泳池高手。
看著鄒豔霞跟在身邊,顫顫兢兢的,林義也放棄了暢遊一番的想法,開始耐心的教她。
傍晚的潮汐,對於會遊泳的人來說,是難得的熱鬨。但對於不會水的大長腿來說,卻是一種折磨。
連連驚叫裡,終於被一個浪花掀翻幾米,還好林義手疾眼快地遊過去把她拉了起來。
“上岸。”一聲輕呼,縮在林義身邊的鄒豔霞,眼睛害怕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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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訂21,全訂的估計冇8個,冇心情寫了,基本上一直單機,純粹看不到希望。
又冇盟主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