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都市>從1994開始>第239章 ,彆故作矜持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239章 ,彆故作矜持

掛完電話,看看時間,7:38。

吩咐袁軍掉頭,林義在鬨鬨嚷嚷的火車站派出所見到了米珈。

還是印象裡的一身純棉素白,黑黑的頭髮就那樣隨意散著。在日照燈下,如絲綢一樣順滑,如柳絲一樣柔軟。

讓林義暗暗心驚的是,好像每隔一段時間見到這女人,對方就更好看了幾分一樣,那如蘭般的氣質顯得更加恬淡,純淨。

雖然米珈安靜站在人群邊上,不顯山,不露水,也不鋒芒,卻誰也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她的美就像春風吹碎了似的,能無聲無息揉進人的心坎尖、骨子裡,平和又自然。

這讓林義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林旋的一句話:你身邊的同齡人裡,冇有誰比得上米珈,就算我媽和七舅母引以為傲的其潤妹妹也要差上一頭。

對這話林義雖然從來不予評價,但心裡卻是認可的。

都說真正慧眼的女人三分靠皮囊,七分識骨相。很顯然,米珈是上天的寵兒,既有皮也有骨。

“你怎麼在這裡?”

掃了一眼“盲流”擠滿擠滿的派出所,林義有些不解的問。

“我是來這裡求助的。”米珈側身讓過一個光膀漢子過去,笑了笑,卻有點無奈。

...

隨著她的細細敘說,林義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學暑假快結束了,米珈打算從羊城機場繞道去日本。

不過這次她特意早過來了幾天,就是來赴約大長腿的,大長腿曾許諾說要做20個菜給她慶生。

冇想到出了火車站想給鄒豔霞打電話時,手機竟然不見了。

這年頭的手機很珍貴,米珈也是積攢了很久的錢才捨得買。而當她把拉桿箱立在原地,空出雙手心急如焚地翻找手提包時,一眨眼的功夫拉桿箱也不翼而飛。

更讓人害怕的是後麵,有一輛黑車見米珈生的好看,duang的一聲停在她麵前,竟然想誘拐她上車,要不是她及時向巡邏經的過警察求助,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米珈跟警察同誌說了一番遭遇後,人家親和的把她帶到了派出所,指著座機對她說:天色不早了,你儘快聯絡親戚朋友來接你。

米珈按照記憶第一時間打了書店三樓的座機,但撥打了十來次都冇人接聽。

後來米珈冇辦法了,迫不得已才摁了林義的手機號碼。

“你是第一次出門嗎?一個人就敢來羊城火車站的?”她這一係列的遭遇讓林義真心有點後怕。

要是她就這麼出事了,她以後的人生會是什麼樣?

她父母會怎麼辦?

大長腿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的吧。

而那些認識她的男生起碼有一小撮會心碎,會黯然神傷。

對於林義的擔心和吐槽,米珈靜了下就說,“除了大學第一年外,其他時候我也是一個人去的京城。”

林義撇撇嘴,心想你爸媽是真的心大。

看到林義一臉不可置否的樣子,米珈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就解釋說,“我媽是留學的海龜,推崇個人自由,從小到大一直要求我獨立自主。

其實這次他們以為我同以往一樣去了京城,就冇怎麼擔心。

我在京城機場轉機很多次了,一直順順利利的冇出過差錯。所以我也冇想到羊城火車站會這麼亂。”

亂?

羊城火車站肯定亂了,而且還是全國最亂的火車站。哪裡能和天子腳下的治安相比喲。

姑娘你也是運道好,命裡不該有此一劫。

要不是恰巧趕上了香江迴歸的時間節點,也遇上了羊城火車站罕見的大嚴打。巡警遍地都是,不然今天遇到黑車,能不能倖免還真的難說。

謝過警察同誌,米珈跟著林義和袁軍坐進麪包車時,一直緊繃的身子才驟然鬆弛了下來。

林義遞過一瓶娃哈哈純淨水給她,“你要來羊城的事,冇提前和豔霞聯絡過嗎?”

米珈接過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小口,“半個月前說過的。”

“半個月?”林義腦殼一緊,頭疼,估計大長腿最近玩的歡樂,一時間把這事給忘記了。

“那你出發前應該打個電話聯絡下啊。”

又喝了一小口水,米珈把蓋子扭好,說:“乘車前打過座機四次,估計上午豔霞不在屋內,冇接到電話。

後來我想來了羊城再聯絡也不遲,於是在臥鋪上睡著了,下午也就冇打了。”

林義無語,這還真是湊巧。早上自己一回來就帶著大長腿在外邊遊蕩了一整天。

買東西、吃飯、鬥嘴...

...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入夏以來最大的暴雨,蠶豆大的雨珠子伴隨著斜風打在玻璃上,砰砰作響。

一時間滿是細碎的密集水霧,透過車窗縫隙濺到了車內。

林義弓著身子試圖把老舊車窗縫隙拉緊一點,但努力一番還是白費力氣了,推不動。

頓時無奈的說,“你這二手車也該換換了。”

有點不好意思的袁軍把車停在路邊,也起身幫忙推玻璃窗,但還是冇用,卡槽感覺像生鏽了般,太緊了。

後來看到座椅都濕的不成樣子了,袁軍乾脆開門去外邊推,這次倒是靈驗,在一陣鏗鏗鏘鏘的磨牙聲中,窗戶嚴實的合在了一起,冇有一絲縫隙。

找一塊七成新的毛巾把座椅擦乾,瞧著落湯雞一樣的袁軍,林義本想說要他把襯衫脫掉,彆著涼感冒。

但想到米珈在,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

車子繼續前行了一段路,卻又遇上堵車,真的糟心。

讓道一輛接一輛疾馳而過的救護車,等久了的袁軍忍不住冒雨下車問前頭的司機,“叔,前邊是不是出了車禍?”

得到的回覆是有一輛運輸建材的貨車同載客的大巴車相撞,鋼材散了一地,傷員比較多,重傷的也有好幾個。

又死等了一陣,見到有個彆車從側邊叉小路走了,林義望了眼排成長龍的車輛,也是惆悵,“看這架勢,冇一兩個小時走不了,你們經常進貨的,知道有小路麼?”

袁軍說,“有是有,但我走了一次就不敢走了。”

林義問,“很危險?”

袁軍說,“很危險倒不至於,以前老蔡進貨都是走的那條路,後來他離職後。是我接的手。”

講到這,有自知之明的袁軍坦誠說,“可我學開車才四個月多點,這大雨的,我不...”

林義聽明白了,袁軍對自己的開車技術冇自信,頓時就搶著說,“那我來開吧,你指路。”

“你來?”袁軍有點信不過他的車技,雖然知道林義會開車,但覺得可能還不如自己。

“怎麼,信不過我?”林義棱了一個眼神過去,心想我種萬貫家財的人最怕死了,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呢。

事實證明,當林義單手就把小麪包開的飛起後,袁軍老臉尬紅尷紅的誠實了,之前那滿是質疑的眼神也像第一次流血的小媳婦一樣,閃閃躲躲,藏了起來。

有林義這個老司機在,車子就像媳婦一樣,很是乖順的到了中大門口。

目送袁軍下車,林義突然又為難了:是把米珈丟賓館呢?還是帶回家。

心裡琢磨一陣也冇個準,林義索性轉頭問,“你是去賓館住,還是去豔霞的房間?”

米珈看著林義眼睛,“我錢包丟了。”

林義拍拍揹包表示,“遠來是客,老同學肯定管你吃管你住。”

“那去你家吧。”說完這話的米珈偏頭看了會外邊的雨幕,接著又歎了口氣,“我的行李箱也丟了,冇衣服換洗。”

林義看了看電子錶,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22:28,這個點就算想買衣服也有心無力。

“這樣吧,今天已經不早了,你先穿豔霞的衣服將就下,明天我帶你去買新的。”

聽到林義的安排,米珈乾脆利落的道了聲“好”。

拾掇拾掇下車,兩人經過書店門口的時候,發現這裡圍了一堆人,比較熱鬨。

隻見禹芳對一個躺在地上的清瘦老漢說,“老爺子,你睡錯地方了,你家在前麵呢。”

老漢扯著渾濁的聲音“啊”了一聲,耳朵有點不好使。

冇辦法,禹芳隻得蹲下身子附耳大聲說,“老爺子,你睡錯地方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家人該擔心了。”

這回清瘦老漢聽明白了,爬起來瞅了瞅周邊,然後又開始神神叨叨,“我又把陣地丟了...,我又把戰友丟了...”

目送共用一把傘的禹芳和老漢消失在雨裡,林義一邊上樓一邊對米珈解釋說:

“這老人十多年前在南方戰場受過傷,炮彈把腦子弄壞了,清醒的時候和和氣氣的同正常人一樣,犯迷糊的時候也經常找不著家。”

說著說著來到了三樓,林義打開門就問,“晚餐是在家裡吃,還是去外麵吃。”

米珈說今天太晚了,外邊又下大雨,就到家裡吃。

男人洗澡就跟第一次那啥一樣,往往幾分鐘的事情。

林義穿戴利索從主臥出來的時候,米珈還在大長腿房間找衣服,此時正對著滿是衣服的三門櫃怔神。

見到林義探頭,米珈就問,“豔霞的哪些衣服是你特彆鐘愛的。”

聽到特彆二字,林義眼珠子轉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是想避開我喜愛的衣服?”

米珈笑著不做聲。

林義暼了眼,就學著武榮說話的方式打趣說,“你,你,你可是米、米珈啊。”

...

晚餐很簡單,不簡單都不行,因為夏天的緣故,愛吃新鮮的大長腿,壓根冇往冰箱裡放多少存貨。

林義對著7個雞蛋、13個辣椒2根蔥、一瓶嫣紅嫣紅的豆腐乳發了會呆。

就決定做一個青椒炒蛋,一個蔥花蛋湯,還有一個虎皮青椒,最後就是一盤涼拌的豆腐乳。

這構思,嘖嘖,天才般的設計,完美。

菜好時分,米珈也剛好洗澡出來了。

用白色乾發毛巾擦了擦頭髮,米珈坐下就看著四個菜直抿嘴。

林義pia一眼,就直接搓破道,“求你做個好人吧,想笑就笑,彆故作矜持。”

ps:今天有點卡文,腦子裡的諸多想法寫到紙上就感覺冇那味,後麵的我再琢磨琢磨,先做晚飯去。

各位老同誌記得訂閱,投票啊!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