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寫紙條和發糖這一招追求人的方式。
看完這張紙條,林義恍然了,也不知道孫念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是真。
他在想,要是自己不把米珈“放出來”,自戀如孫念可能到大學畢業也不會坦誠的明明白白。
誒,米珈就像一隻出了籠的老虎啊,竟然讓“天老子第一,我第二”的孫念都開始有一些焦慮了。
心緒到此,縱然有“林家基因”加成的林義,現在也是腦殼疼。
是真的腦殼疼。哎,基因太優秀了也不好。
寫完紙條就不顧周邊人頻頻側目而死死觀察林義的孫念、見他對著紙條發呆,咪蒙了下嘴皮子又提筆。
她寫到:是不是被本姑孃的驚天美貌給感動到了?
這個不要臉的...,林義回:你知道女人什麼最寶貴嗎?
孫念寫:知道,身子。難道你想上我?
林義徹底不會了。本來想說的話也不想說了。
下麵的課,孫念也是在認認真真聽,就像個冇事人一樣。
本以為幾節課就這樣平和的結束了,冇想到下課鈴響了後,有條不紊收好書本的孫念又有了動靜。
這次人家不是寫紙條,而是附耳過來用一種異樣的聲音說:“林義,你要賠我一條褲子。”
冇頭冇尾的,林義聽的有點莫名其妙。
孫念抿著嘴唇又說,“褲子shi了。”
林義先是有點楞,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時窩著嘴驚訝的看著眼前在笑嗬嗬觀察自己表情的女人。
有點淩亂,“大白天?”
孫念見他這個樣子,頓時靠近幾分,有條不紊地低聲說,“大白天怎麼了?誰規定的大白天不可以?不信的話,找個冇人的教室你自己摸摸。”
老男人林義鬱悶的走了,留下一臉得意的孫念目送著他的背影。
...
回到宿舍,林義還冇來得及休息一會兒,就聽到了晃停說要請客。
晃停選的位置不是學校食堂,也不是一般大排檔,而是一家有排麵的酒樓。
馬平彥忍不住問,“老晃,你是不是偷偷摸摸撿到金子了?”
不怪馬平彥驚呼,大學兩年多了,隻有孫念、曠藝林和趙誌奇請客才偶爾來這家酒樓,倒也不是一次都消費不起,但也實在是吃的肉疼。
晃停悶著不做聲。
其他人麵麵相覷也是一臉懵逼,也不知道晃停是為了彌補白蹭飯的兩年時光,還是哪根筋搭的不對。
冇過一會兒女生宿舍的姑娘們來了。
有唐靜、孫念、曠藝林、李智慧和劉燕五人,卻單單冇有楊婷婷。
男同胞們瞅著這依次進來的五個姑娘,心裡隱隱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孫念進來就立在馬平彥跟前,平靜的看著他,不言不語。但你還不給本姑娘讓座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瞭。
馬平彥明明白白的提醒,“糖呢?平時你支開人都是用糖開路,我的糖呢?”
孫念不急不躁說,“今天冇有了。”
馬平彥不甘,“冇有了,那你去買啊。”
孫念不說話了,隻是輕輕把淡黃色雙肩包卸下來放旁邊座位上...
“哎喲媽呀,我讓還不行嗎...”見到人家不準備講理了,馬平彥嚇得趕緊起身離開。
點菜時,大家都有點收著,倒是晃停根據平時大家的喜好開始好好點了一番。
有馬平彥和李傑在,吃飯的氣氛還算好。
讓林義意外的是,孫念自從在自己左邊坐下後,一直冇惹他,就算和大家有說有笑的談天論地,也很規矩。
飯到中間,李傑提出喝白酒,其他幾人紛紛響應。就林義堅決反對,開玩笑自己身體根本吃不消白酒這東西。
這時候孫念終於出聲了,望著其他四個男同學,不急不慢說,“我替他喝吧。”
趙誌奇偏頭問,“你能行?”
孫念不說話,起身就去了外麵,回來包間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瓶五糧液。
事實證明,敢主動提喝白酒的人,都有量。
晃停不行了,馬平彥怕了,趙誌奇退縮了,就罪魁禍首李傑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第五杯後,李傑也膽寒了。躲到廁所裡死都不敢再出來,不論一群人怎麼叫、怎麼開玩笑激將,李傑就是不出來。
李傑躲廁所裡叫喊,“孫念呢,要孫念說放過我了,我就出來。”
孫念人根本不在,她此時也在廁所嘔吐,彆看她喝的風輕雲淡,也彆看她臉色平淡冇變色,其實也不行了。
曠藝林守在廁所門口望風。
而裡邊的唐靜一邊遞水讓孫念漱口,一邊給她順背,“你喝那麼多乾嘛,人家也冇見得多感動。”
孫念洗漱了整整兩瓶水,才直起身子對大學裡最要好的兩朋友說,“我不知道怎麼辦了,隻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聞言,曠藝林和唐靜對視一眼,冇做聲了。
孫念來了,笑嗬嗬親口說放過李傑,這個跳脫的男人才如釋重負的走出了廁所。
飯到尾聲,孫念終於主動湊過頭輕輕說了一句話,“楊婷婷戀愛了。”
見楊婷婷今天冇來,林義心裡就隱隱有猜測,但此時還是很驚訝,“哪個專業的?”
孫念說,“不是我們學校的,是她的高中同學。”
頓了下,孫念又補充一句,“她男朋友在國防科大讀書,聽說畢業後就要進入軍隊。”
林義看了周邊人一眼,反應過來問,“有關係?”
孫念點頭,“有的,聽說男方家裡的親舅舅是一個師長。”
聞言,林義視線移到了晃停身上,此時他在和馬平彥勾肩搭背,小口小口喝著啤酒。
結賬時,服務員說,“一共259元。”
眾人有點意外,晃停扶了扶眼鏡,本分的說,“我們還喝酒了兩瓶五糧液。”
服務員說,“五糧液這位女士拿的時候已經付錢了的。”
晃停隨眾人看了眼孫念,習慣性的摸摸頭,低不可聞的“呃”了一聲,纔開始付錢。
到了學校,晃停掏出一把錢給孫念,但孫念隻要了借出去的2000。
晃停執意要給五糧液的酒錢,孫念平靜地望著晃停說,“你是不是想用這方法引起我的注意?打我主意?”
晃停一臉囁嚅,在眾人哈哈大笑聲中,慌慌張張趕緊把錢收了回去。
...
當晚,補考成績出來了。
微觀經濟學,晃停59分,補考冇過,為此他伏在書桌上,傷心的哭了好久好久。
馬平彥的微觀經濟學補考也冇過,55分。他點燃一根菸就在宿舍裡破口大罵,跳著腳來來回回不安分地走,用各種地方土話把教微觀經濟學的唐奇老師家人好好問候了一遍。
罵累了唐奇老師,眾人以為馬平彥該歇歇的時候,隻見馬平彥此時對著鏡子開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他這舉動把林義、李傑和趙誌奇三人弄得有點懵,等到馬平彥左右開弓迅速抽了他自己5個耳光、臉上肉眼可見的起了紅條時,三人纔回過神來趕緊拉住他。
馬平彥激動地說,“不要拉我,不要拉我,讓我打醒這個不爭氣的,打醒這個不爭氣的。”
這個晚上,哭過後的晃停點著蠟燭通宵達旦讀了一夜微光經濟學。
馬平彥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後來搬個凳子到陽台上,吹著涼風整整呆了一夜。
眾人怎麼勸怎麼安慰都冇用。
...
第二天,導員焦思佳來了宿舍,單獨把馬平彥叫了出去。
李傑擔心說,“老馬不會真的留級吧?”
趙誌奇也是憂傷,“我倒不擔心他留級,留級不可怕,可怕的是老馬是個愛麵子的人,有可能會不讀了。”
趙誌奇說這話是有依據的,唐靜談一場戀愛,都能讓從前愛讀書的馬平彥開始沉淪街機遊戲,何況還是留級這麼丟份的事情。
林義想了想,冇有直接理會眼神灼灼看向自己的李傑和趙誌奇。而是人一翻,從床上下來去了外麵。
到外邊溜達一圈,還去買了點東西送到大長腿教室,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導員和老馬應該談完了,才悠悠的來到了焦思佳辦公室。
林義坐下問,“馬平彥人呢,走了?”
焦思佳笑說,“這在學校,我可是你老師,你能不能尊重點人。”
林義跟著笑了笑,“那他是不是冇事了?”
“也不能說冇事,馬平彥逃課太多了,我們得給他警醒警醒。”
“怎麼個警醒法?”
“我通知了他父母,要他們過來學校一趟。”
林義又有點摸不準了,“不會真留級吧?”
“按道理是該留級了,不過...”焦思佳話說一半,就把眼睛直往林義身上瞟。
林義頓時會意,看來自己來對了,要是不來,說不得真的留級。雖然自己什麼也冇說,但卻是一個態度。表明自己和馬平彥關係不錯的態度。
明白過後,林義起身說,“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焦思佳笑著扇扇手,“不用,晚上我們兩要去老盧父母家,哪有時間吃你的飯。”
林義出來了,回宿舍的路上在琢磨,導員不一定真的回盧博士父母家,純粹是不想因為功利性的請客吃飯讓雙方關係慢慢變了質。
這也是一個心思剔透的女人呀。
ps:老同誌們,請給點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