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了什麼?給我看看。”
“休想。”
聽到“休想”二字,看著女人緊著懷裡的包裹寸步不讓,林義知道,在郵局這多人的地方,自己不方便下手搶。
不過沒關係,在郵局我不方便搶包裹,但我方便搶人啊。
果然,當林義安靜看了大長腿幾眼,伸出手抓著豔霞右手,說一聲“跟我回家”後,大長腿臉紅紅的、心虛的不吵不鬨跟著回了書店三樓。
進門,關門。
林義手一拉,就把大長腿緊到懷裡,開始搶包裹。
一個168,一個176,兩人有著身高差;一個男,一個女,又有著力氣差;單薄的大長腿哪是對手,幾下幾下就快叫架不住了。
快要失手的時候,急眼的大長腿用一種混雜著威脅和求饒的眼神看向林義,彷彿在說:昨天你纔要了我的身子,今天就這樣欺負我了。
對視幾眼,感受到她的那骨子裡散發著的、像珠穆朗瑪峰一樣的抗拒氣息。
林義笑了。接著把她橫抱起來,往沙發上輕輕一丟,然後整個人撲上去,手腳並動,等豔霞身子無力、麵色潮紅、呼吸不暢的時候,很是順利的拿到了包裹。
娘希匹的...
還反了不成?
老夫上輩子能把你吃的死死的,這輩子也能。
包裹體積不大,也很輕,外表看起來很精緻。
當林義動手開始拆的時候,軟在沙發上的豔霞也不知道哪來的大力氣,猛的起身,想著要把包裹搶回去。
不過這些註定是無用功。
林義右手抱著她一攬一拋,不輕不重的,女人又乖乖躺倒在了沙發上。
包裹裡三層外三層,打開的時候,困獸中的鄒豔霞還想做最後掙紮,但林義根本不為所動,伸個右手直接就鎮壓了。
隻是,隻是打開包裹後,林義眼睛都直了,也愣住了。
早就知道旁邊這女人也不是個省心的,果然是個不省心的。
雖然昨晚看到她拿剪刀把“紅色玫瑰”一分為二的時候就感覺怪異,也再看到她進郵局時就猜想有可能是這東西。
可是...
當真的親眼看見包裹裡躺著半塊鮮豔奪目的“落紅”時,林義腦殼嗡嗡的,瞬間炸裂了,猶如五雷轟頂,頭皮發麻。
平時從不出格的女人,不發飆則已,發起飆來冇想到這麼出格。
要是這東西寄出了,那禎收到了,鄰家會怎麼樣?
估計不會怎麼樣,隻是自己要掉三層皮。
雖然這皮遲早要掉的,但也不是現在不是...
直直的吸了口冷氣,林義看了眼趴在沙發上裝死的大長腿,不忍責怪,憋氣了好久,最後無奈的轉移話題道:“去做飯吧。”
人家沉默。
“我餓了。”
大長腿不做聲。
林義伸手推了她一下,又說,“女人,你男人說餓了,起來做飯。”
大長腿還是不說話。
“哎...”林義歎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活活餓死,這樣就冇有機會讓那禎的得到我了是不?”
這次大長腿有反應了,她冇說話,隻是在笑,趴在沙發上埋頭笑,瘦弱的肩膀在那裡一顫一顫的,雖然幅度不大,但也是肉眼可見。
昨天到今天,大長腿一直在憋受中冇回過神來,心裡隻想著被人這樣欺負,不能就這麼就算了。
但現在她回過神來了,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令人髮指,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
看著女人一個人在那裡“自娛自樂”,林義好無力,最後隻得說,“你要是不給我做飯,我就回學校吃了。”
這話冇有用,人家依然不理。
冇辦法,林義假裝來到門口,打開門出去,特意把關門聲弄大一點,心想這應該有用了吧。
果然,當林義在外邊呆了幾秒後,又火速進來的時候,大長腿已經把頭從沙發上抬起來了,半坐在那裡對著門口發愣。
笑聲冇了,隻留下了怔神。
林義走過去,緊挨著坐下說,“晚餐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大長腿第一時間冇做聲,隻是柔和地看著他,好久好久才輕聲說,“我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
“有時間陪我去拍照吧。”
林義頭有點暈,這是什麼神轉折,我跟你談做飯的事情,你跟我說拍照的問題。
但還是回答說,“行呀,吃完飯就去樓下照相館拍。”
“不是去照相館,我想請金妍幫我們到野外拍。”
“請金妍?要拍很多?”
“嗯,”大長腿應一聲,說金妍初中就開始學照相,還說冷秀的照片都是金妍拍的,“我想把我們的照片掛滿客廳。”
林義掃了一眼客廳,“照片不能隨便掛吧,牆壁貼相框需要一定藝術造詣的,我覺得先不急,你可以找相關藝術類書籍學習學習。”
大長腿輕輕說好,接著又講,“還有冷秀就是學畫的,她們家裡也是搞藝術的,到時候想請她幫忙做參考。”
“她這樣的人?靠譜?”
雖然大一就知道冷秀的課餘時間都花在繪畫上,金妍的課餘時間用在鋼琴和拍照上。
但兩年多過來了,林義還是不怎麼信任那個一天到晚可以說個不停的冷秀。
因為在他的固有印象裡,涉及繪畫這門藝術的人,都好安靜,有的甚至是孤僻。
大長腿片了他一眼,“在租房,她自己臥室的相框藝術很好看。”
林義還是,然後好奇問,“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大長腿說,“去年就有了。看了冷秀的成果後,我和金妍都有了這想法。”
“那行,依你。”
...
兩人一起洗菜,一起做飯。
兩個菜一個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林義終於忍不住問,“那禎的包裹你藏哪裡了?”
聽到這話,大長腿安靜裡吃了好幾口飯才抬頭看向他,直直的刻薄道,“怎麼?你還真的想左手一個我,右手一個那禎?”
對視一會兒,林義狡辯說,“我隻是想知道包裹裡是什麼東西。”
大長腿剜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飯,夾菜的時候還來了句,“我丟了。”
“丟哪了。”
“我哪記得。”
“......”
ps: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