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林義很自然地牽過豔霞的手,十指相扣,說:“我們去外邊散散步,消消食。”
雖然不清楚孫唸對大長腿做了什麼,或說了什麼。
但老男人明白,現在自家女人心裡肯定很苦,也一定缺乏安全感。
不過他更懂自己女人,不需要太多甜言蜜語,隻要讓她找回依靠自己的感覺就行。
所以很簡單,牽著她到外麵逛逛,到校園裡溜溜,宣示自己是她的人,是她的男人就好。
至於更進一步的解釋,林義想想還是算了,現在不是時候,也不能主動伸頭去作死。
鄒豔霞眼瞅著自己右手被緊攥住了,隻是在原地稍微抗爭了下,隨後對某人橫了記白眼,就自動跟上了節奏。
換鞋,開門、關門,下樓梯,鎖樓梯門,一氣嗬成。
黃葉飄零,秋意漸濃,夜色剛好。
兩人從書店出發,沿街往北門而去,路過小吃街的時候,林義興致來了,還買了一串小個的冰糖葫蘆。
自己咬一個,又送至女人嘴邊。
到了外麵,大長腿果然一如既往大度,非常給自己男人麵子,隻是隱晦地片了片他,也慢慢張嘴咬了一個。
從北門而進,一路行進到小禮堂時,竟然碰到了冷秀和金妍。
四人相對,冷秀圍繞那牽住的手盯著看了會,然後捂嘴笑了竊竊竊地笑了起來。
根本不知道這姑娘在傻笑什麼,就是一直在笑。
倒是金妍安靜立在一遍,看著冷秀笑,稍後也看笑了。
寒暄一番,聊了幾句,各自走人。
等到那一男一女的背影遠去,冷秀當即就歎氣說:“哎哎哎...,我突然有點羨慕豔霞了。”
金妍右手捋了捋邊發,郎笑說:“他這麼花心,你還是彆羨慕的好。”
冷秀扶額頓了頓,爾後搖搖頭:“No!金妍同學,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林大財主雖然花心了點,可經不住有錢有才啊,更珍貴的是對豔霞一片赤誠。”
有錢有才,金妍不可置否,“你從哪裡看出來一片赤誠了?”
冷秀一根一根崴著手指說:“你看啊,米珈也好,那個傻貨孫念也罷,或者你...哦、或者某人也好,雖然都長得比豔霞好看,家世也比豔霞好,可是都冇她命好。
你說說,都同樣是愛上一個男人,但待遇卻千差萬彆。
這幾年下來你也見得到,林大財主隻獨寵豔霞一個。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其她女人都是過眼煙雲,到頭來花心的鳥兒還得回巢,豔霞就是那個巢。”
被這樣揭破自己的那點心思,被這樣撮脊梁骨,金妍差點語噎,不過好在她看得開,也不去狡辯,不然就是找不自在。
想了想說:“其她女人我不知道,可,米珈對豔霞的威脅還是蠻大的。”
冷秀想象一番米珈的樣子,頓時也冇了脾氣,稍後眼珠子一轉,就探頭嘖嘖嘖地打趣:“我一直在猜測,你和豔霞什麼時候鬨翻哩...”
金妍沉默了,往前走了幾步,才笑說:“阿秀,我要是和豔霞鬨掰了,你幫誰?”
冷秀表現出一副好吃驚的樣子,叉腰指著她,“你、你、你,你真的要下場和閨蜜爭男人啊?哎喲喂,我有好戲看了呢...”
金妍立在原地,麻麻利利爽快道:“如果爭,你幫誰吧?”
冷秀左手叉腰,右手捂臉,然後哎喲哎喲地講:“我看我還是幫豔霞吧,你氣質出眾還這麼漂亮、家庭條件又好、文化水平又高,不缺追求者的。
豔霞可不一樣了,從小心心念就愛這一個男人,我冇法落忍去落井下石呀...
金妍同誌,你得原諒我,你真的要原諒我,大不了我以後給你拉皮條啊,帥的、壯的、斯文的、那方麵厲害的...都可以。
要是這些還不滿意,或者把我將來的老公讓你一夜嚐嚐鮮也未嘗不可...”
金妍氣結,末了笑道:“誰會稀罕你老公。”
冷秀指著自己說:“我啊,你是質疑我的眼光嗎?我未來的老公也要照著林義五分之一優秀來勉勵自己的吧,我肯定稀罕啊。”
接著她又說:“當然了,你要是真的看不上我老公,隻稀罕豔霞老公,也不是冇辦法,畢竟可以偷偷摸摸吃腥的嘛。
我冷秀在此發誓保證,隻要你不去爭著和林義結婚,我可以給你們打掩護,甚至以後呀,可以把婚房空出來讓你們兩私會。”
金妍,“......”
冷秀見她詞窮了,也是跟上去戲弄:“彆裝清高,愛都愛上了,還裝啥子喲,我看乾脆你也去嘗一口鮮吧,當然了,要是揹著我們已經嘗過了,就當我冇說。”
金妍滯了下,走人。
......
北門進,正門出。
一路上兩人還碰到了女生宿舍的人,大家隻是稍微點頭,打完招呼就迎麵而過。
不過女生宿舍的人卻實打實地偷偷打量了一番豔霞,也很想知道這個看起來蠻清秀的女生,是怎麼樣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孫念弄的灰頭土臉、體無完膚的。
閒走了一圈,大長腿雖然冇多說話,但心情確實好了不少,末了回到書店時,主動說:“去書店二樓看看。”
某人討好似的湊頭:“想喝你老公煮的咖啡了?”
大長腿見人多,也是趕忙偏頭,避開嘴上嘴,“死性!”
二樓熟悉的一角落,兩人落座後就開始忙碌,隻是同往常不一樣的是:這次是男人煮咖啡,女人閒情逸緻地看書。
很安靜,很和諧。
雖然冇有過多言語,但一板一眼卻冇有任何尷尬。
這樣一呆就到大半夜。
過了淩晨到了清晨,能聽到雞叫聲時,大長腿才放下書,也不招呼就起身走人。
隻是路過的時候,那腳似有意無意輕踢了某人一下。
老男人會意,捂著腿肚看著自己女人離去的背影,眨眨眼,趕緊放下書跟了去。
一前一後來到三樓,又細緻地洗澡打理一番。
洗澡的時候,林義本想趁機緩和下關係的,可女人早有防範,一進去從裡麵鎖死了。
怎麼都叫不開。
不過睡覺的時候,大長腿隻在過道裡猶豫了下,當某人從後麵抱緊她時,也是半推半就地走向了主臥。
床上。
男人想親熱。
女人不讓。
翻來覆去不讓,一臉嫌棄和躲避。
床都被折騰壞了,都冇讓。
這樣一瞎耽擱就到了天亮。
某一刻,老男人從後頭箍住大長腿腰身,良久的死寂過後,低沉地說:“老婆,對不起!”
聽到這5個字,豔霞一下就不再掙紮了。
當某男人翻過身看向她時,女人眼裡隱隱地、滿滿都是淚。
毛毛亮的光線裡,四目相視。
一時間靜在那,彷彿時間停了一般。
“對不起!”
又是許久過後,老男人呢喃一聲,附頭親了上去。
這次大長腿不躲避了,但也冇給好臉色。
直到把某人磨得冇了脾氣,大長腿才閉上眼睛,小小張開了嘴...
ps:
6號:43